陆阔这次没有亲自送女生去医院,而是打了救护车,让救护车送去医院,甚至也没有再帮她联系自己的医生朋友。
这都什么破事!
给阮阮打电话已经关机,沿着校园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最后又到教学楼的办公室,果然见她在里面,正坐在电脑前面聚精会神在工作。
陆阔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情绪那么激烈,连我们算了的话都说出口了,是怎么转换自如,能够如此平静工作的?
“顾阮阮。”他叫了一声朝她的办公桌走去。
阮阮一僵,回头看他,表情依然漠然。
陆阔见她这样,也有点恼,这都多大的事儿,她的学生她不了解吗?而且之前已经解释过了,并且他也删了微信,人家刚才生扑上来,他一时不备,有什么办法?
正走着,忽见她办公桌旁边还坐着人,是那位叫袁立戈的老师,他刚才一心看阮阮,并未察觉到他。
袁立戈这时也站了起来,对陆阔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对阮阮说:“顾老师,你先忙,资料不急。”
说完,很从容地从陆阔的身旁侧身离开。
陆阔此时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指着袁立戈风度翩翩离开的背影,问
:“这就是我们算了的原因?”
“顾阮阮,你真行!”
陆阔说完甩门就走,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巨响,几乎要把阮阮的心给砸碎了,眼泪在眼底翻涌着,模糊了视线,她努力睁大眼睛
,才没让它们流下来,然后看着电脑屏幕,把刚才袁立戈需要的材料,认真翻译比对完发到他邮箱之后才离开办公室回公寓。
此时的校园是最沸腾的,考完试放假,本市的学生直接背着包回家,隔壁市离得近的学生有父母开车来接,留校的学生也在开心地整理收拾行李。
每个人都归心似箭,要奔往自己温暖的家。
她很羡慕她们,有家可归。
她在校园的人工湖边坐了很久,直到夜里,深冬湖水的湿意把她全身凉了一个彻骨,她才起身回她那间公寓。
她所有的栖息之地,也不过这间小小的公寓而已。
回到公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陆阔的拖鞋,本已平复的心,又涌起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疼。
她拿了一个纸盒,把陆阔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去,然后塞进床底下,因为不想再有瓜葛,所以不必通知他来拿东西,他也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
其实阮阮心里明白,睦涵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陆阔还是那个陆阔,一点也没有变。
变的是她自己的心态,已完全偏离她当初的初衷了。
当初她觉得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也活得足够通透,爱他、为他付出,是取悦自己,与他无关。
可随着深入交往,随着他说对她有好感,会让自己慢慢爱上她之后,她心里有了期待,期待他爱上她,期待她的付出能有同等的回报。
全乱了,她失去了取悦自己的
那份快乐。
不是陆阔的错,他还是那个他。
是她错了。
一夜昏昏沉沉地想着,凌晨醒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又要完了,许久不曾光临的头疼发烧来找她了,这次来势凶猛,除了头疼,还有浑身酸疼,一点都动不了。
颤抖着从抽屉拿退烧药,就着冷水服下去,然后蜷缩进被子里包着自己。
单人床真好,没有那么空。
即使服了退烧药,也没有完全退下去,但身体没那么痛一些,她又昏沉睡了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是教研室陈主任打来的,阮阮头痛欲裂时才忽然想起,她们老师还没放假,今天早上教研室有会要开。
忍着难受起床去办公室,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着的。
病来如山倒,这一场只有头疼发烧的病,是免疫系统对她身体的强力保护,一直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天左右。
垚垚和顾阮东要回京过年,特意打来电话邀请她一起回去。
“今年不回京了,我那个弟弟结婚,我妈让我回去。”阮阮委婉拒绝了。
“陆阔没跟我说,他陪你回家,也不回京了吗?”陆垚垚最近自己整天泡在恋爱的蜜罐里,无暇顾及其它。
阮阮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我们分开了。”
陆垚垚一愣:“怎么回事?我哥提的?”
“我提的,也不算分开,我们本来也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以后还是朋友挺好的。”
阮阮在好友面前尽量轻描淡写一些。
本也没有谁对谁错,大概就是不合适吧,亘古不变的原因吧。
电话这边,顾阮东见垚垚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关切地问:“怎么了?”
两人此时正在去顾氏集团的车上,最近顾阮东没出差,每天上班都要带着垚垚去。
“我今天不去你公司了,帮我送到听鲸金融,我找陆阔去。”陆垚垚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阮阮什么都没说,但她就是知道是陆阔的问题。
“好。”顾阮东吩咐前边的司机送她去听鲸金融。
“要我陪你吗?”
“不用。”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顾阮东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最多进去揍他一顿。”
“还说不是小孩。”
顾阮东惯着她的小性子任由她去,因为知道陆阔不会伤她。
等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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