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听澜告别了宋宋的父母,回到森洲,开始联络易木旸的那几位队友,以要采风的名义采访他们从前在野外探险时的种种艰险的经历。她就是想知道,如果遇到紧急危险时,易木旸的行为习惯是什么样的?在每一条三岔口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她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意义,但是她总要做点什么,而不是在那里干等着。因为目前情况不明朗,他们无处寻找。警方那边邵晖也在负责寻找,但是并不敢大张旗鼓。
好像丁置去世之后,一切都静止了,停滞了,也找不到方向了。
“你说,会不会永远找不到他了?”舒听澜始终后悔,当初走得太急,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好好说。
卓禹安:“不会,他会回来。”
两人坐在宽阔的客厅里,旁边没有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反而有些不适应。
“对不起啊,让你也跟着我担心。”易木旸的事本与他毫无关系的。
卓禹安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语气故意疏离:“或许你觉得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舒听澜不自觉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不过这次是针对他刚才最后一句话。
卓禹安理解,无奈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把你采访他队友的信息都发给我。”
“???”
“我找人分析他的行为习惯,你说的没错,一个人在极端情况下,做出的反应是最真实的,也是最有参考价值的。”他说。
“我知道,可是分析出来后,有用吗?”
“有用。邵晖那边把丁置出事的具体地点发给我了,我根据周边的地图建立了一个模拟器,只要输入他的行为习惯,便可以运算出,他大致能去到什么地方。”
这个模拟演算说出来容易,但是实际上,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以邵晖提供的出事地点为中心点,扩散到周边,要用卫星定位,画出精准的地形地貌;
要根据地形地貌推断出这一路会遇到哪些险阻;
还要根据近一个月每天的天气情况来判断他行走的速度;
还有判断每座山脉的气候,植被,水源,周边是否有居民等对他的影响。
这些都是相对客观的因素,再输入他的行为模式,这个模拟器便可以自动开始演算。
“这个模拟演算真的靠谱吗?”舒听澜认真问。
卓禹安如实回答:“不是百分百靠谱,因为其中任何一个参数有变化,结果可能就是千差万别。但我们尽量把所有会影响到的因素都考虑进去,再模拟运算,至少应该会得到一个大概的方向,大方向没错,我们找他会容易许多。”
听澜似懂非懂,但是相信他的能力,则点头:“大概什么时候会出来结果?”
“等分析完他的行为习惯,应该这两天就能确定他大概在什么位置。”
“辛苦你了。”这回她学乖了,不说对不起,也不说谢谢。
卓禹安目光沉沉看着她:“嗯,是很辛苦,所以我现在需要放松一下,”
???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缱绻缠绵,正想说她不需要放松
人已经被他抱起往卧室走,他的眼神告诉她,她需要!
确实,自从丁置去世之后,她马不停蹄送孩子们回京城,然后又回h市见宋宋父母,回来又与易木旸的队友们沟通,整个人一直被一根紧绷的弦拽着,已许久没法好好休息了。
今晚,在卓禹安温柔地带着她浮浮沉沉时,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松弛,她也睡了这几天以来,最好的一觉。
见她睡得沉,卓禹安轻轻起身,回到书房,继续研究他的模型,技术上他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要考虑有可能影响结果的每一个微小的因素,力求最终的结果是最接近事实的。
他本来就是做事力求完美的人,何况这还关系到易木旸的生命安全,不可能不认真。这两天,他还跟专业的气象专家还有地理学家研究讨论过当地的环境,所以这个模型可以说是最接近事实的。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两人也还是按部就班去上班,他照例每天亲自送她,不过以前都是送到办公楼底下,而现在两人公开关系之后加上最近的特殊情况,所以他坚持陪她乘电梯到律所所在的楼层,见她进去了才放心。
有时他真把她当成没有长大的小女孩看,看着她拎着包进律所的背影,跟看着舒小荷进幼儿园的感觉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牵挂,明知环境很安全,却总担心她们受委屈。
舒听澜把他归结于大男子主义,骨子里就不相信女生能自己处理好问题。
卓禹安生气“如果你要把牵挂理解为大男子主义,你说是,那就是吧。”
说的时候,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舒听澜稍稍放慢脚步,抬着两人紧扣的手:“能先松开吗?”
在律所的范围呢,她还是想保持一点自己的职业形象,这种亲亲我我的事,在家里怎么做都不过份,在工作场合还是不要吧?
卓禹安抬起另一只,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道
:“现在离你上班时间还有5分钟。”
舒听澜莫名其妙:“所以呢?”
“所以这5分钟还属于我。”
歪理!
已有不少同事来上班了,即便这几天见惯了卓禹安送舒律师来上班的场景,但是每回遇到依然还是充满好奇,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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