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九诚的一声大吼,让郭图浑身一颤,自己当然知道身上的伤,已经极为严重,但此时若是不敢上前,打了退堂鼓,那自己这几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便付之东流了。
朱标坐在一旁,看着郭图硬撑的模样,很是好笑,自己才不管郭图如何去想,自己只知道这郭图利用自己的官职,和地位,在北平作威作福。
“九诚,郭图这是舍身取义啊,他这么想死,你就成全他好了。
反正我们今天就是来闹事的,打死一个武官又如何?”
田九诚没想到这朱标居然会如此说,便急忙说道:
“念兄弟,我在出手,真的会打死他的,咱们没必要玩的这么大吧?”
朱标用手敲了敲餐桌,看向了郭图:
“郭图,你自己的伤势你自己应该清楚,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滚回布政司,让左布政使郭资,通报燕王府,告诉燕王朱棣我吴念来找他了!
给你一个时辰,让燕王朱棣和郭资过来见我,若是一个时辰朱棣和郭资不来,那别说是你这一个小小的武官。
你们整个布政司都要遭殃!”
郭图听到朱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想不通这朱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居然敢叫左布政司使郭资前来这里,人家可是北平最高的三司,布政司的最高执行人!
更别提还要通报燕王府了,那燕王是何人?那可是大明朝当今皇上的第四皇子!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人!
“你…你又是何人?
居然胆敢,直呼燕王的名讳?”
朱标眉头一挑,看着郭图笑道:
“问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有可能还会得到杀身之祸!”
郭图看了看朱标,又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的张继,伸手拉起张继,对着身后众人叹了口气:
“走,回布政司,我们找左布政司使并报一番。”
郭图带着张继等人离开后,福寿楼围观的人也都纷纷离去,一方面大家都觉得朱标四人从应天府而来,现在又是要见左布政司使,又是要见燕王朱棣的,很有可能是什么大人物微服私访。
另一方面,大家都清楚,官府的事身为平民就要尽量的少掺和,知道的越少,麻烦也就越少,若真的把燕王朱棣叫来了,那围观的人见过了皇子,免不还要被审查一番。
半刻钟不到,福寿楼就从一个人声鼎沸的酒楼,变成了鬼屋一般,除了朱标四人加上韩卢的狗在二楼外,整个酒楼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活物。
朱标见人都走光,也乐得清闲,半眯着眼睛打算在椅子上休息一番。
田九诚知道朱标的身份,自然很是淡定,而荀喜和韩卢二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听了朱标的话,吓破了胆。
尤其是荀喜这个以假母为生的人,陪着姑娘,见过了许多的人物,听到朱标说要让燕王来,立刻凑到了朱标身旁:
“吴念哥,咱们快跑吧,那燕王朱棣,可是大明朝的四皇子啊,他要是真来了,发现我们几个只是平民,那我们可是要承担灭九族的大罪啊!”
荀喜说着话,脸上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汗珠,后背也渐渐的湿了起来,显然是怕的不行。
荀喜见到朱标不为所动,便扭头看向了田九诚韩卢二人:
“走啊!你们两个也说句话啊,你们两个难道真的想在这里交代了?”
田九诚听到荀喜的话,扭头看了看朱标,又看向了急的满头大汗的荀喜,开口淡淡说道:
“荀喜,你别慌,念兄弟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能在应天府,用大明宝钞在不到两个月之内,就赚到几百万两的金子,那他自然不会贸然行事的。
我们就在这等着看好戏吧!”
荀喜不可思议的看着田九诚,完全不相信田九诚会说出这些话来:
“九诚…你…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这燕王朱棣,洪武皇帝的四皇子啊!
征讨过乃儿不花的燕王朱棣啊!”
田九诚看了看荀喜,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毕竟朱标没开口,自己是决不能把朱标的身份泄露出去,只能闭口不言。
“嗐,韩卢你呢?”
荀喜叹了口气,又问向了一旁的韩卢,希望韩卢能劝一劝朱标和田九诚。
韩卢听到了朱标的话后,惊讶的程度不输荀喜,也是吓得身上有些发抖。
但想到自己原本只是一介流民,离开了朱标的话,只能继续当流民,还得是在北平当流民。
韩卢想到这,便只能尴尬的朝荀喜笑了笑,然后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荀喜见二人都不说话,叹了口气,将身上带着的行李放在了桌子上,便向着福寿楼外走去。
“荀喜!你是不是当老鸨子当上瘾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咱们从应天府跑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来救黄兄弟和一众轻烟楼的兄弟和姑娘,你这时候退缩,也太让人瞧不起了!”
田九诚见到荀喜要走,急忙开口吼道,生怕荀喜就这么走了,他一个捞偏门的,在北平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就这么走了,怕是会被饿死。
荀喜听到田九诚的话,扭过了头,一脸严肃的看向田九诚:
“九诚,我就这么向是背信弃义的人?
我他娘的出去,是打算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什么防身的家伙,谁说我要逃了?
再说了,这北平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往哪逃啊!”
荀喜又严肃又埋怨的样子,让朱标田九诚和韩卢都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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