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队,一死三重伤。
他只记得一枚定向电浆炸弹撕裂墙体,吞噬了脸上还挂着和煦笑容的老男人。
当他醒来的时候,失去了一条手臂,全身重度烧伤。
所幸现在的医疗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步,不然他也许就跟那个碎碎念的动漫人物死侍一样了,不过他可没有个漂亮的愿意接受自己火山口脸的女朋友。
但他也不得不在接下来的42天里接受康复治疗,每天只有4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走出医疗舱自由活动。说是自由活动,对于当时的费尔舍而言,不过是换了另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躺着。
医疗舱能治愈身体上的创伤,但是心里的却永远疮痍一片。
在那次爆炸中,一度带走了费舍尔部分记忆,和永远带走了他的一条手臂。现在他的左手是一条通用型bb-21型机械臂,廉价货,其上有一层仿生皮肤。虽然已经比原本自己的血肉之躯更有力,举枪更稳,但毕竟不是自己的。
不过一向没心没肺乐天的费舍尔还是在植入机械臂肩胛起始端口的时候,嘿嘿笑着请求帮他手术的工作人员给他植入一条自带打火机的机械臂。
毕竟研究人员还是人,尤其是那些一直围绕在费舍尔身边,被他康复,看他从一个破布娃娃逐渐恢复正常,从失忆到恢复记忆的研究员们,最终还是被这个乐观的小军官所打动,就像是看到跟自己撒娇的孩子一样,同意了他的请求,悄悄给他装上了一个小巧的复合工具箱。当然这一切不可能瞒过监控的军方。
不过军方就不像研究员们一样了,个人可以有意识,不过军队是没有意识的。没有意识,自然也不会有感情。
在装上机械臂的第二天,萨姆?费舍尔就开始接受长达了6个月的审讯和……刑讯。
毫无疑问,十六个月前的任务遭遇的惨重损失,无意是遭到了内奸的泄密。而最后到达集合点的费舍尔就成了最大的首要怀疑对象。
正是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费舍尔结识了安吉拉?齐格勒。那是一个口头禅“医生姐姐来了”的金发美人,她将自己的金发扎成一个单马尾,而额前的一部分则被她拉出,形成盖住一部分右脸的斜刘海。她的面容端庄瑞丽,混合了高贵与平易近人,有着一种真正白衣天使的气质,无愧于她的名字安吉拉。
安吉拉当时是费舍尔的医护人员之一,不过也是唯一始终陪着费舍尔的医护人员。那几个月,无论是陪着水箱中康复的费舍尔,还是失忆躺在床上的费舍尔,或者是第一次看到用新手臂点火的费舍尔,都是她一路陪在费舍尔身边,恬静又甜美。
包括被刑讯之后的恢复,也是安吉拉一手负责。
如果不是安吉拉,费舍尔回想起来,自己也许不会有那个能耐坚持下去。
不过这并不是唯一的收获。
费舍尔是个“a.s.s.”患者,当然不是他局部地区有雪,而是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或许是那次爆炸的唯一好结果——除开当场炸死以外。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和十几年前并没有两样,甚至还要低一些,大概两亿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在全联邦,算上月面殖民地和各小行星站点,大概也就是200人左右。
至于帝国方面,也差不太多。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意外的没有剥夺费舍尔本就残破的机能,而是带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能力。
这是一种类似于心理学“抽离”概念的,让费舍尔能够通过感知从第三方的角度观察自己。就好像是身在一个第三人称的游戏之中,而主角确实实实在在被自己操控的自己。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最开始出现这种能力是在刑讯开始之后两周,在遭受水刑时,不受控制的挣扎着,这是身体本身的反射,与意志无关。每次被用毛巾蒙住脸浇水时候,费舍尔总会咬牙切齿,一边咳着吐出去又被毛巾吸收然后再次流入嘴里呛着气管的水,一边在心里暗暗骂着,想要看看折磨自己的人的扭曲的脸。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蒙着面罩。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或许是因为费舍尔当时强烈的情感共鸣,总之就这么发生了。
似乎灵魂离体一般,费舍尔看到了被牢牢的用电磁锁扣在刑床上苦苦挣扎的自己,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咳嗽在呛水,一部分液体从打湿的毛巾流进他早就不知道是被水或者汗水打湿的囚服里,四肢在痉挛,又被牢牢控制,手腕脚踝与电磁锁之间的摩擦,还有因摩擦而产生的脱皮带来的些微刺激感觉。
不过这样看着自己受刑,有了感官上的刺激,痛楚反而减轻了。虽然也有视觉和触觉的相互碰撞,不过也让费舍尔少了对于未知黑暗那种人类深深埋藏在dna中的天然恐惧。这使得从心理上,费舍尔更易于接受。
但是他当然不会接受自己被处刑的现实。
所以他看到那个戴着面罩的男子,和他拎着桶往自己脸上的毛巾倒水的手,以及手腕处的纹身。
就这么看着自己受刑的自己,费舍尔度过了自己新能力的初体验。
而后,笨拙的使用自己的新能力打发着时间,从左脚跘右脚直到能够熟练的刷牙。接受安吉拉的治疗,看着安吉拉同情的表情和泪水莹莹的眼光,笑着安慰着她,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对调,不过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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