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酒菜里的méng_hàn_yào开始发挥作用,衙役接二连三的倒下。
火盆里的火焰在秋风的撩拨下翩翩起舞,映照的福阿六及他身后的五名衙役的脸上也是忽明忽暗。
“抓紧时间。”
待十五个衙役全部倒下,西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震天鼾声后,福阿六一挥手发出命令。
五名衙役立即打开院门,将外面早就准备好的牛车赶了进来,在府库门口停好。
趁着衙役们赶车的时候,福阿六从怀里掏出两把钥匙,将府库的两重厚实木门打开。
这两把钥匙是她姐姐趁着董雨亭饮酒睡熟后,偷偷用软泥复刻出形状,而后交给福阿六找匠人制作的。
这也是为什么董雨亭等官员相信税银丢失是妖道施法所为,而没有怀疑福阿六的原因。
因为府库的钥匙,董雨亭一直都是随身携带,半刻不曾离身。
府库两重门的门锁也未被破坏,不是妖法所为,还能有什么解释。
牛车停好,府库两重大门打开,有衙役将火盆抬进府库。
没有了秋风的骚扰,火焰也变得安静了许多,安静的将府库内部空间照亮了一大片。
硬木搭建的地架呈两排摆放,一直延伸到深处。
放眼望去,前六排共计十二个地架上都是空空如也,深处倒是能隐约看到装着粮食的麻袋和成捆的布匹。
当日知府董雨亭进入府库后,就是被眼前的这幅情景给吓晕了过去。
前六排地架上,原本应该整齐的码放着十二万两税银锭,一个地架上是一万两。
因为激动和亢奋,福阿六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他小跑着进入府库,穿过十多丈的空地,从第一排地架旁跑过,停在第二排地架旁。
站在府库门口,即便是白天,因为府库没有开窗的关系,里面的光线也是非常昏暗的。反倒还不如此时有火光照耀明亮。
五名衙役还在站府库门口,从他们此时的距离和角度看过去,地架上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站地架旁边的福阿六,却是通过光线和阴影的对比,能够清楚的看到地架上其实是有东西的。只不过被一层涂画着与背景相似图案的麻布给遮盖住罢了。
伸出手去在半空被挡住,福阿六手指蜷起将似乎无形的麻布抓紧,随后扬臂一扯。
覆盖在上面的麻布被扯掉,露出里面堆叠的整整齐齐的银锭,足足一万两。
“快些来搬。”
福阿六贪婪的目光在银堆上扫过,随后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招呼五名衙役。
府库门口有专门用来方便搬移使用的藤筐,衙役们一人拿着两个来到银堆旁,七手八脚的就开始往里装。
一个筐装满后,便有两名衙役用粗木棍抬着送到牛车上去,倒进早就准备好的空棺木里。
衙役们在辛苦干活,福阿六则是先将十组地架上盖着的麻布全都扯掉,欣赏了一会这些从今天开始就都属于自己的财富后,又回到外面的院子里打起了警戒。
十万两白银一辆牛车肯定是拉不下的。两炷香后,五名大汗淋漓的衙役堪堪将牛车里的棺材装满。
福阿六便分出两人驱赶牛车去到事先选定的藏银地点,再派一人去将另一辆牛车赶进来。
装载着近三万两白银的牛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穿过院门离开。
福阿六志得意满的指挥剩下两人先进去往藤筐里装银子,这样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可就在这时,明明刚才还能隐约听到的吱呀声却是突然停止了。
怎么回事?
福阿六有些奇怪,转身朝院门走去,可还差一步就迈出院门的时候,耳中似乎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是许多人聚在一起时的喘息声。
一个人喘息发出的声音很轻,但很多人的喘息声汇聚到一起,就会与空气形成共振。
为什么门外会有这种声音?
福阿六心里越发感到奇怪,而脚步也已经迈了出去。
黑暗中门外的一侧影影绰绰的好似站了许多人。
突然有人大吼一声。
“举火!”
福阿六猛地打了个冷颤,这声音是…肖风池!
随着肖风池吼声落下,七八支火把燃起,将西院门外的空地照的亮如白昼。
惊魂未定的福阿六看到了站在第一排中间位置的姐夫董雨亭,同知钟似海,总捕肖风池分伺两侧。
在三人的两边和身后,是几十个杀气腾腾,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福阿六,你可知罪!”
肖风池身子一跃跳到福阿六身侧,一脚踢在他的膝窝处,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同时铁尺一横架在福阿六的后颈之上,厉声喝问道。
“姐…姐夫救我…我…我知错了!”
……
“发现妖道假扮成何府下人后,为师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这群妖道明明有大把的机会逃出文登城的,可为什么偏偏流连不走呢?难道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就在为师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碰巧就遇到了云来客栈的邢掌柜,语气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过后,搞清楚了他与妖道们的恩怨纠葛。这个疑问也就有了答案。
原来妖道的目的本就不是府库里的税银,或者说主要目的不是。为报五年前战败之仇,也是为了赎罪,这些年来邢掌柜暗中寻找并杀害了三十七个妖道同伙。要知道五年前的那一仗打完,李奉孝所率的千户所死伤近七成,而那群吴王余孽也决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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