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也不知为何,心里一想到兰溪溪和薄西朗亲热的画面,就该死的烦躁。
但,五分钟过去、六分钟过去、八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短信也没有回复!
很好,无视他?
他烦躁放下手机,迈步朝门外走去。
“爹地,你去做什么呀?”薄小墨被他吵得睡不着,坐起身。
薄战夜脚步微顿:“捉野猫。”
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去。
夜里的庭院黑压压的,即使有路灯,由于树木茂盛,光线也并不明亮,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水塘里有蛙鸣。
深沉,可怕。
男人穿着浴袍一路朝北苑走去。
巡守的佣人正东瞅西望,扭过头来时,愕然发现眼前有一道白影,吓得脸色一白,一个踉跄:
“啊!鬼啊!”
声音很大。
薄战夜拧眉,本就薄怒的他不悦道:
“鬼在哪儿?抓出来我看看。”
额!
这声音是九爷!
居然把高高在上的九爷说成鬼!这比遇到真鬼还要可怕!
“对不起九爷,主要是这大晚上的你穿着浴袍出来,我没看清。
九爷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要不要我帮忙?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功补过!”
“滚吧。”
薄战夜懒得听人拍马屁,也没心情收拾他,迈开矜贵的步伐朝前面走去。
只是,走到一处凉亭时,他停顿脚步,整张脸暗沉下来。
他在做什么?
大晚上穿着浴袍拖鞋出门,从没这么失控过!
该死!
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把他搅得如此狼狈,还在薄西朗怀里翻云覆被?
他要让她自己滚过来!
他拿出手机,拨打莫南西电话:
“薄西朗最近好像很闲,马上把他支开。然后,告诉兰溪溪,小墨生病了,她要是不过来,以后永远别想看小墨。”
大半夜接到电话的莫南西一脸懵逼,什么鬼?小少爷生病了吗?
“好,我马上办。”
向来是第一把手的他,以最快时间办完事情,同时很完美的拨打肖子与电话。
……
兰溪溪是在接到北苑电话的五分钟后,赶到薄战夜私院的。
瞧见男人站在院子里,一袭白色浴袍矜贵冷清,脸色很严重。
“小墨呢?小墨怎么样?刚刚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生病了?”
薄战夜垂眸扫着她。
女人穿着一套木耳边白色套装睡衣,并不暴露,但直角肩、细手臂、修长的腿,处处彰显着诱惑。
似乎瘦了?
和薄西朗在一起几天,夜夜笙歌?
他冷着脸:“你迟到了,没有资格见小墨。”
“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的!由于穿着拖鞋跑,还摔了一跤,不信你看,膝盖上还有伤。”兰溪溪抬起腿,展现伤口。
他可以质疑她的任何,唯独不能质疑她对小墨的在意!
女人的气息太过直接,下巴微抬,满眼都是焦急。
薄战夜盯着她的伤口,唇角冷笑:
“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个三岁孩子。”
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薄战夜也觉得输的很懊恼!
“额?”兰溪溪蹙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薄战夜收起视线,高冷无情反问:
“明知道小墨不接受你和他哥哥在一起,还做伤害他的事情,你觉得你有脸看他?”
有么?
好像之前薄西朗还说小墨嘱咐他来着啊!
难道小墨是含泪祝福?
兰溪溪抿了抿唇:“让我跟小墨聊聊,我会开导他的。”
“呵,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见他?
去煮饭,做的我满意,我会考虑。”
神码!
“大晚上做饭?再说你儿子都生病了,你还有心思吃饭?”兰溪溪气不打一处来。
薄战夜单手揣兜,姿态清冷如高空中的月:
“不做可以,滚。”
兰溪溪:“……”
有病吧狗男人!
算了,为了小墨,她忍。
她绕过他,直接去厨房,打开灯煮饭。
大约半小时,一碗香飘飘的面条出现,色香味俱全。
薄战夜眉心却紧拧:“一碗面条就想把我打发?你觉得我是乞丐?还是流浪汉?”
面条怎么了,她也花了很多心思的!再说乞丐吃的都是剩饭剩菜,哪儿有这个好!
兰溪溪忍着锤爆他狗头的冲动:“要吃丰富的是吗?行。”
她转身重新回厨房,把冰箱里的菜都拿出来,怒气冲冲的做。
“你做饭就是这种态度?带着怨气做出的食物,你确定不会有毒?”
兰溪溪握着菜刀的手一顿。
她发誓,绝对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个时候想杀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折磨我让你很痛快吗?”
痛快?
“搞清楚,现在不痛快的是我。”薄战夜冷厉声音如万年寒霜,卷夹着暴风雨。
为薄西朗做那么多菜,一碗面条将他打发,做个饭还要怒火冲天,差别对待要不要那么明显?
男人的气息冷到极致,像是一只触怒的雄狮。
兰溪溪心底一颤。
她……他不痛快什么?难道因为小墨病情牵罪她?
不管怎样,不在老虎头上拔毛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懒得理她,安心做自己的菜。
“九哥,小祖宗怎么了。”
“九爷。”
这时,莫南西和肖子与匆匆赶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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