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一双猫眼在墨墨和白白面上巡个来回,娇笑着:“二位这是在拿我寻乐子不成?怜儿若真是公子的情人,何必呆在这民间小食里做个厨娘?”
李怜是尚且不知,方才扶尚已将她的身世由来以及在大周从事的行当都一五一十告知她们了,那急切语气都恨不得仙仙三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好别误解了李怜在门口的一番话。
但墨墨和白白怎么瞧怎么觉着暧昧,若真是上下属的关系,怎么会将眉眼尽数倾尽在一个男人身上?
李怜不语,不代表她们不会旁敲侧击。
墨墨道:“想必是怜儿姐姐对扶公子大有助力,功成身退后做个闲职犒赏你,又或许是怜儿姐姐你本就是扶公子在意之人,他不愿你在外奔波劳苦,特意关心你。”
李怜被她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笑意深深,胸腔的乐意自樱桃小口里传出,回荡在雅室里:“姑娘可真会说笑,扶公子冷心冷清,可从不会对我们如此。”
“我们?”白白挑眉,“同怜儿姐姐你这般做事的,京兆府还有甚多?”
李怜叹息一声:“见你们同扶公子是熟人,我这便冒着犯规矩的危险告知你们一声,扶公子冷酷无情,可是伤了我们多少姐妹们的心呢。”
语罢转身离了雅室,请二位慢用。
合上雅室的门,李怜狐狸般上扬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不知这个被他们唤作“仙仙”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她好不容易熬了这么久,终于成为扶尚在京兆府最看重的秀丽阁阁主,又怎甘心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此被别的女人抢走?
回到楼下,立即书信一封,不出半月,便传到了南琼府广姝手上。
墨墨和白白思忖着她话头里的深意:“扶尚还是个雏儿?”
白白一呛,差点被墨墨这话吓死。
“你小点声我的宝,你要吓死我啊?”
墨墨吐吐舌头:“我这不是猜测嘛,怎么听李怜的意思,扶尚对谁都冷淡,如今只是对仙仙另有想法。”
白白咬了口顶配醋生姜,鲜辣醋爽的滋味曼妙无比。
“我之前就爱这一口,没想到在京兆府能吃着。”白白给墨墨也夹了一筷子,“快尝尝,吃饭的时候暂且别想那么多了,咱又不是仙仙,仙仙愿不愿意跟扶尚过,还是未知数呢。”
墨墨细究的是:“原主似乎没有对扶尚这个人的记忆,不知道仙仙恢复记忆后,能不能想起些什么。”说着愁眉涌起,“说到底就是担心以后王爷们打起来,扶尚能不能好好活下来跟仙仙在一起啊!”
“又是多嫡一事。”白白可怜的目光投向对桌人,“墨墨,你不觉得你最近太魔怔了吗?干啥都能联想到以后干仗的事,现在先吃饭,啊?”
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同从前直播时二人连麦说笑一般。
可墨墨高兴不起来,盯着白白道:“距离央皇帝暴毙还有三个月,我能不着急吗?”
白白一噎,兴奋干饭的心情戛然而止:“啥?几个月?”
墨墨叹气:“三个月。”
八月廿八,秋分,便是央皇帝生辰这日。早间晨起突感身体不适。大王爷敬献丹丸,然央皇帝召其入内说话后不久,便突然暴毙仙去。
待大王爷从内走出,便宣告父亲临危前已将皇位传与他,自此娘亲兄弟、文武百官都得称他一声‘皇帝’。
仙仙回味着梦里的内容,近来她梦中有关大王爷挑事内斗的内容愈发多了,且震惊性一次比一次强烈。
犹豫着如何开口时,扶尚忽然道:“吃好了?”
仙仙抿唇,点了点头,一双含雾眼看了眼他,又将话头咽了下去。
还是罢了。
也不知那大王爷何时能驾鹤西去,要真的提前没了,往后的剧情也不好说了。
二人出了二楼雅室,去到民间小食的后院赏景:“这是雨后初荷,花如其名,只在雨后盛开半个时辰,若是有那机缘,可否能邀你一同观赏?”
扶尚这话说得颇有些不像他,大抵是在心爱人面前的笨拙使然。
仙仙婉然一笑,面如芙蓉。身上的清香味似在鼻间,扶尚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仙仙手指轻轻一抬:“那不正有一朵吗?”
二人此刻不就是在一同观赏?
墨墨和白白支着窗户,蹭到窗棱前“啧啧啧”感慨,白白笑嘻嘻的:“这就是谈恋爱的腐朽味吗?”
墨墨点头,挥一挥面前的空气:“新鲜热乎的狗粮正扑面而来,满满当当,比方才的饭菜更饱。”
三人逛了一天,第二天自是窝在家中不愿出门。
正商量着到底是玩下棋还是看话本子时,外头忽然一阵骚动,纷乱脚踏声夹杂些许低语,怯怯私私。
似是丫鬟们发现了什么紧要事,正奔走相告。
“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宇文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持秋训斥道。
“持秋姐姐……”说话的小丫鬟委委屈屈的,怯看一眼她的脸色,这才同身边其她几个小丫鬟近前道,“持秋姐姐,春柳出事了。”
持秋脸色一变。
春柳是她手底下的人。
“怎的好端端出事了?她做了什么?”
见持秋神色紧张,似乎还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
另一个小丫鬟皱眉,眼神四处逡巡,似在等待着什么。
持秋刚要点名叫她回答,一道“吱呀”声响起,仙仙三人走了出来:“发生何事了?怎的突然吵吵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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