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和晏国峰是在vip房间里谈得合同。
宴时遇全程淡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
晏国峰因为白家的事被姜家的律师团逼得狗急跳墙,焦头烂额,不仅没有讹诈到白家,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要祁肆向晏国峰抛出橄榄枝,趁机釜底抽薪。
晏国峰果然咬了鱼饵,上钩了。
会议室里,祁肆将拟好的合同放在了茶桌上,握着一杯酒,吊儿郎当地倾靠在沙发里。
宴国峰着急慌忙地拿过合同,迫不及待地就要签字。
祁肆抿了一口,瞧着宴国峰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讥嘲地提醒一句:“宴总,不先仔细看看,免得日后后悔。”
“以祁家在商界的地位,我信得过。”
宴国峰一脸谄笑,果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早就调查过了,祁肆没什么经商头脑,只会烧钱瞎投资,跟祁肆签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说晏总年轻时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娶过一个叫宋蓝玉的大美女,只不过后来离了,第二任妻子,逊色不少,晚辈就是想不明白,晏总怎么舍得跟美女离婚。”
祁肆吊给亲自给晏国峰倒酒,而后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悠悠地套话。
晏国峰两杯酒下肚,加上祁家愿意入股公司,他是在兴头上,得意忘形地炫耀:
“当年可是宋蓝玉带着一百万,求着我娶她的。女人嘛,长得再美再丑,关了灯都一样,关键得干净。可是宋蓝玉,脏啊,身子不干净,嫁给我的时候,已经怀了个小野种了!”
“那小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那个贱女人到死都不肯说……”
待在另外房间的宴时遇眼神狠戾,单是看屏幕中晏国峰的那张脸,他就觉得作呕。
他至今不知宋蓝玉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晏国峰,那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再继续听下去,他的情绪愈发地难以控制,挥手砸了电脑。
眼神暗黑如夜,令人一眼生出抑郁。
宋蓝玉为什么狠心让他成为弃子,又为什么带他回晏国峰家,让他受尽折磨!
为什么要骗他,晏国峰根本不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宴少琛和宴娇娇也根本不是他的兄妹!
“啪!”
他摔了桌边的水杯。
玻璃渣散落在地毯上。
他起身,闯进了vip房间,一把抓住了晏国峰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只是一拳根本不过瘾,他把发胖的晏国峰当玩具一样摔在了地上。
“宴时遇,你发什么疯!我可是你爸!”
宴国峰被打得无力还手,只是抱着双臂遮挡着头。
宴时遇只是冷笑,蹲下身子,望着蜷缩在地上人,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仿佛一瞬坠魔,冷漠地质问:
“宋蓝玉为什么要嫁给你?说话!”
他被竹条抽打,被灌发馊的汤羹,被关在小黑屋里与狗抢食,对于宋蓝玉而言,折磨他就那么快乐吗?
天底下哪个母亲有如此狠毒的心。
宋蓝玉偏偏对他这么狠心。
宴国峰难以呼吸,脸被憋得通红,眼眶也开始充血。
“阿遇,你这么掐着,他也没办法说话。”
祁肆扶额,阿遇怎么又控制不住了。
他是不是该给小姑娘打个电话,可是阿遇根本不给他机会接触小姑娘,上次微信也没加上。
“晏国峰,说话!”
宴时遇厉声呵斥,手背上青筋暴出。
其实说不说,无所谓了,他只想弄死晏国峰。
祁肆担心闹出人命,拉住了宴时遇的胳膊,提醒道:
“阿遇!你冷静点,小姑娘还在等你。”
晏国峰已经翻了白眼,眼瞧着人就要断气。
祁肆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宴时遇拉到了一旁。
他是恨不得给宴时遇一拳,气得都语无伦次了,“你tmd,还想不想见那个小姑娘了!”
宴时遇渐渐地冷静下来,眼神压抑地望着祁肆,“阿肆,我想见她。”
祁肆重重地叹了口气,让人将被掐晕的晏国峰先送走。
明知道病没好,还强行要打听宋蓝玉的事情,阿遇他真是作得要命。
宴时遇的病犯了,低垂着脑袋,像只鸵鸟,只是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任由着祁肆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都毫无反应。
祁肆给姜檀儿拨了电话,好在是人很快就就接听了。
姜檀儿赶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宴时遇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连头都不抬。
“宴时遇怎么了?”
姜檀儿皱眉,地上也是一团糟,破碎的酒杯,流淌的红酒……
“阿遇不让说。”
祁肆耸肩,他哪里敢随便跟小姑娘说。
万一小姑娘觉得阿遇是神经病,就不管他了呢。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不说,糖宝我带走了。”
姜江没好气地放狠话,白了祁肆一眼。
他好不容易来趟榕城,准备放松放松,可这儿的男人可是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祁肆无奈,只能是稍微透露了一丢丢:
“阿遇其实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每天要吃很多药,抑制他脑子里不好的念头。陆卿卿那个疯子应该告诉过你,阿遇自杀过很多次。”
姜江吃惊了,这临时妹夫中看不中用啊!
“你们先出去吧。”
姜檀儿望了一眼安静的人。
祁肆是出去了,可姜江赖着不走。
“糖宝,他可有病,小哥怕你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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