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两次醒来,都是在清水镇中,除了蛇棺,连柳龙霆都不是我敌手。
所以我总以为,外面也是一样的,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送“龙灵”离开。
但我没想到的是,蛇棺会这么强硬,或者说,蛇棺背后所隐藏的东西这么厉害,就算我引出了锁骨血蛇,但“龙灵”依旧出不了清水镇……
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可以直接让她失魂如死,就像当初她沉浮在阴阳潭中一样。
更重要是,她怀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忧。
按理,我是一道蛇影,就算是为了一己私念,威逼利诱之下,让她和我在一起,可也不会有孩子。
蛇棺掌控着整个清水镇的生机,它让“龙灵”怀了我的孩子,自然就是别有用心的。
我想护着她,所以我开始不停的找各种天材地宝的药材,想让她好好的养身体。
或许是人与蛇之间,终究是不相同的。
每次我去找她,给她送东西,她见到我时,明明眼睛是亮的,可等我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之后,她眼睛就又慢慢黯淡了下去……
我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或者是哪里做得不对。
只记得她原本闪亮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下去。
那好不容易有着光彩的眼睛,一点点的蒙上其他的东西,似乎又回到了她和我都沉浸在阴阳潭里没有醒时,我扒拉开她的眼睛,看着她时的样子。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明明她已经活过来了,我就站在她面前,跟她说着话,想着这些东西给她会有多好,会养着她的身体,会让她那层出不重的伤口愈合……
但她那眼神,又似乎没有完全活过来,好像只有我是活的……
或者说,只有我在不停的找她,想着她,努力的想护着她,想帮她……
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主动找我,寻我。
我每次去看她,都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酸闷,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可整条蛇都不舒服。
柳龙霆说,这就是单向奔赴和双向奔赴的区别。
我看向“龙灵”时的眼睛,就算再怎么压制,也好像要把她吃掉。
可“龙灵”对我,有点意思,可她更多的是猜测和退却。
在她眼中,有比我更重要的人,龙岐旭夫妻、秦米婆、阿宝,更甚至张含珠父女,连她们家旁边那个卖粉面的刘婶,都比我重要。
我很不甘心,明明我和她才是相识最久的,虽然她不知道,可我在阴阳潭底,守着她这么久,却抵不过她出去这半年,抵不过那些假记忆中的感情!
我真的不甘心啊……
有时带她来阴阳潭疗伤,我给她洗着头发,和她欢好,总会忍不住伸出蛇尾将她缠住……
我很想、很想、很想……
想到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蛇尾,一次次的将她缠住,想将她拉入阴阳潭底,就只有我和她,只有我们……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外面那些事情而痛苦,也不会因为龙岐旭夫妻将她抛弃而伤心,更不会时不时的弄得遍体鳞伤。
不会记得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她眼中只会有我!
可我每次缠住她,看着她脸上因为情欲而变得沉迷的神色。
看着她双眼微眯,嘴唇因为我的动作而轻轻开合着,发出让我着迷的声音,我又舍不得……
不敢将她拉入阴阳潭底,怕她再次变成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但每次欢好,我都放不开她,恨不得让她在这洞府里不要走,永远永远的留在阴阳潭。
却又恨不得,永远这样紧紧的缠着她,将她吞入腹中,永远和我在一起……
每次到最后,她呜咽而迷糊的喊着我,让我放开她,她受不了了……
更甚至为了让我早点放过她,开始曲意逢迎,开始生涩的讨好。
可我总是舍不得放开,或是看着她因为极度的欢愉,直接昏了过去;或是看着她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知道她会因为这个对我忌惮更深。
可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她的脸才是这么沉静,不会像醒着时那样,戒备、疏离、审视的看着我。
就算我知道她泡在阴阳潭里最好,可我不敢让她在这里久留,怕习惯了她躺在这潭水边的圆石上,怕她多留一会,我就会让她永远都走不出这洞府。
所以每次我都狠心的告诉自己,外面虽然有危险,可她现在的记忆是外面的,她属于外面。
就像她那个日记本上写的,她有着自己想法,想着烧烤奶茶小龙虾……
我拿了她的笔记本,她以为我是想拿走她抄的那些生辰八字。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她胡乱涂鸦的那些东西。
那不是所谓的日记,却比日记更真实,随意写几句,画几笔,都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她自己没有发现,她醒来之后,和前面龙岐旭真正的女儿龙灵,有着些许差别。
龙岐旭的女儿确实娇气,涂鸦和写画都是一些抱怨。
可她写写画画的,都是对外界的向往。
她是秋天出来的,所以上面有画着落叶的秋景,就是从笔记本一角横画出一根树枝,下面几片落叶,用红笔描出颜色。
胡乱写上一句:枫叶如火,好想去看落叶啊,可要做物理试卷,看不懂……
或是入冬后,打霜的早晨,她用圆珠笔画着几片雪花,写了个“好冷”,“好想看下雪”“好想捧着烤红薯,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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