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不许这般跟圣上说话。”段庭之拉住邱凛凛的衣袖,将她往后挡了挡。他忠义,唯人皇是从,却是不愿意看见邱凛凛因为触怒龙颜而被下罚。
“如果诸位不愿意待在这里,朕立即就放你们出去。”哪知皇帝被邱凛凛冒犯了之后也并不恼怒,甚至唇角带笑。他这般不急不淡,倒让人更加琢磨不清他的想法。
“做人臣子的,理应为圣上分忧。”赵甘塘此语一出,便是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了。
“我俩不是你的臣子,我们就先出去了。”陆威风见此笑笑,小心将段庭之身后的邱凛凛拉到了自己身边来。而后抬手一掌打在暗门之上,将那暗门震开。
赵甘塘见陆威风与邱凛凛离开,小心抬头看向了段庭之。他生怕他们都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人留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担惊受怕。
陆威风将邱凛凛拉出暗房,款步离开牢狱。其间并无一人上前阻拦,那圣上也没有说什么。
狱中之人瘦骨,衣裳破烂,血迹斑驳,皆是个双眼沉沉的模样。
邱凛凛见此,倒是有些担心自愿留在那里的赵甘塘。“陆威风,我们真留赵大人在暗房?”
“你也说了,那皇帝就是想以忠义之名将人困在那里,我们四人之中,只会有段庭之与赵甘塘二人愿意恪守臣子的忠义,而我们两个……多少算是没心没肝,不忠不义之人。”陆威风轻笑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皇帝本来的目的就是困住赵大人和段司部?至于我们要去哪里,他并不在意?”邱凛凛好像窥见了些门径。
“我们不识趣的离开,那皇帝老儿怎么展开他的下一步行动啊?”那皇帝老儿不动,他们又怎么能晓得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凡人心里的小九九怎么这样多啊。”邱凛凛垂眸,有些不悦。
陆威风与邱凛凛离开之后,暗房之中便只剩下了赵甘塘、段庭之与皇帝三人。
皇帝走到暗房的另一面墙壁,推动其上的一块石砖,石砖深陷,墙壁之上又出现了一道暗门。
赵甘塘微惊,转头看了眼他们之前进来的方向,又愣愣地瞧了眼如今打开的暗门。
这两扇门一左一右,一东一西,正对着,却是通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暗房之内,竟还有暗房?
“两位爱卿随我来。”皇帝轻笑,抬袖请他们入内。
段庭之与赵甘塘缓缓步入那地界儿,赵甘塘的心脏却是跳得飞快,在这寂静的暗房之中,尤为震耳。
这暗房之中,绿藤遍结,四面爬满了纠葛的绿叶,绿叶之下,经络非褐,而是鲜红光色,这茎叶中的汁液竟是有如鲜血!它们不时蠕动躯干,甚像爬虫。
暗房正中,有一石方,内里中空,似是蓄满了湖水。
赵甘塘与段庭之站在不远处,虽瞧不见里头的东西,耳边却有水流撞击石壁的声音,只是有一点怪异,这小小一方地界儿里的水,也能奔流涌动?
“圣上,这里是?”段庭之抬眸,小心问皇帝道。
“这里是洗髓大阵的阵眼所处。”皇帝说道。
“洗髓大阵?”赵甘塘胳膊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阵法的名字听起来便有些渗人,莫不是个什么邪阵吧。
“这个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段庭之又问。
“这阵法的用处,朕暂且不能告诉你们。朕现在把你们带到这房间,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守着这个阵法,直到国师回到京都,启动此大阵。如今,丞相与镇远大将军那边蠢蠢欲动,再过不久,他们很可能会查到这里来。而这个密室,事关国家机要,朕不敢让京都的人看守,因为京都之人,每一个都有可能变为他们的爪牙。只有刚从黎城来的你们,还未曾跟那方接触过,值得我托付。”皇帝说道。
段庭之闻言沉声,如果丞相那边真的查到了洗髓大阵,并且过来找事儿,只留着他和赵甘塘两人在这里,能挡住那边的叛贼吗?
段庭之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这里,就交给你二人了。角落中有干粮和水,够你们七日用食,七日之后,朕再带着吃食来见你们。”皇帝缓而后退,退出密室之外,而后将这暗室的门紧紧推上。
“恭送皇上。”段庭之与赵甘塘俯首作礼,脑子里却是越盘算越不对劲。
“段司部,我为什么觉得我们是被软禁了?”赵甘塘侧过脸,双手还拱着作礼,脑中思绪却是变幻万千。这真的很像软禁,以‘守门’之名的软禁。
“别说是软禁了,就是皇上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不能反抗?”段庭之轻叹一声,回赵甘塘道。
更何况圣上言语轻柔,行为并无不妥,名声又向来仁德,并无暴虐传闻。他们哪有反抗的道理?这种情况下若是反抗,左右逃不过一个叛党的罪名。
赵甘塘沉默,无奈转身,走近那石方,探头往里瞧了瞧。
“啊!”赵甘塘倏忽一声惊叫。
“怎么了?”段庭之本并无慌张情绪,却被赵甘塘这么一叫而乱了方寸。
“这这这……”赵甘塘手指身前中空石方,双目瞪得滚圆,双手颤得如拨浪鼓。
段庭之见他神色有异,立即走上前去,看向了这暗室正中发着水流声的石方。
石方之中,蓄的竟不是清水,而是鲜血!
四面墙壁上的藤蔓之根皆浸泡在血液之中,它们缓慢吮吸着石方中的血液,使这些红血咕噜噜的翻滚,有如被烧开了的清水。
这石方中的血液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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