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众多的孩子异口同声地答到。
清则嘴角笑意越发明显:“好!去玩吧!”
“哦~!!”
孩子们一哄而散,三两结伴地一起往人群里钻去。
见孩子们走远了,清则才上前几步,走到静默良久的夜夕面前,对她拱了拱手,嘴角笑容温润:“夜夕姑娘。”
夜夕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态度也有些冷淡:“公子请我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并没有怪她的语气不怎么好,清则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那日姑娘匆匆离去,并未留下地址,在下一直想登门拜访,但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带着孩子们出来逛一逛,看见姑娘独自一人,便擅自将姑娘请过来了。”
夜夕听后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冲他微微行了一礼:“既然公子没事,那小女子先走了。”说完转身便要走。
似是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清则因她的动作微微愣了愣,正想一个步子走到她面前将她挡住,可没想到一辆马车却在此时急行过来。
“小心!”
清则喊了一声,一个旋身将夜夕抱住,两人因为冲力摔倒在一边。虽然躲得及时,但清则的手臂却还是被带了一下,反观夜夕,因为清则的保护,她也没受什么伤,只是摔在地上有些疼罢了。
“嘶……”
清则抱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雪白的袍子因为摔在地上而沾染了灰尘,但看上去却还是不减风华。
夜夕看着差点撞了人却依旧扬长而去的马车皱了皱眉,右手翻转捏出一个迦印来,正准备使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在此时搭上了她的胳膊。
“夜姑娘……”清则扶住她的胳膊,脸色微微苍白,嘴角却还是扯出一个笑来,“你没事吧?”
夜夕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才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反手扶着他站起来:“我没事,多谢公子了。”她看了看他的模样,“你……似乎受伤了?”
听她这样说,清则看了看自己:“我也没事,只不过……”他苦笑一声,看着胳膊道,“胳膊似乎被挂伤了。”他抬头看向她,“如果不介意的话姑娘可否陪在下去医馆一趟?”
夜夕看着他有些犹豫。她说过要在此处等苏婉的,若是现在跟他一起去了医馆,阿婉祈愿回来若是找不到她怎么办?可是……
夜夕看了看抱着胳膊脸色有些苍白的清则,可是他受伤毕竟是因为自己,若是此时拒绝了他,倒不是显得自己忘恩负义吗?
见夜夕神色犹豫,清则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在下鲁莽了,姑娘若是不方便……”
“我陪你去。”夜夕打断他的话,突然道。
清则愣了一愣,似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陪你去。”夜夕又重复了一句,她看向他的胳膊,眼中意味不明,“你的胳膊总归是因我而伤,陪你去医馆也是应该的。”
清则看着她逐渐回过神来,嘴角荡漾来一个笑来:“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夜姑娘了。”
夜夕扶着他往前走去:“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叫我‘夜姑娘’我反而听不惯。”
面对夜夕的提议,清则也不拒绝,只是笑着应好:“既然如此,夜夕你也别叫我‘公子’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与你也算是二回熟了,所以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嗯。”夜夕淡淡地应了一声,似是没多大兴致再跟他说下去,便专心致志地扶着他往医馆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夜夕还是神色如常,可走的路越多,耗的时间越多,夜夕脸上冷淡的表情也随之一点一点土崩瓦解,随之换上的是惊骇。
夜夕停下步子,看着他欲言又止:“你……”
“我怎么了?”清则也停下步子,看着她的表情亦是笑着回问了一句。
夜夕左手还扶着他,似是想问又不敢问,所以脸上表情异常复杂:“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清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夜夕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情绪,正准备开口一鼓作气地问完,却被他打断了话。
“那你呢?”清则突然问了一句,成功看见夜夕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
“那你呢?夜夕,你……是不是妖?”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般,直直砸到夜夕脑海里。她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土崩瓦解,原本的冷淡此时看去,却只余无措。
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只不断地盘旋着清则方才所说的话。
夜夕,你……是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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