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东西啊。”我叹了一声,泽梧听后,笑了笑,却没有说些什么。
我摩挲了一下玉身,发现背后竟然有几道凹凸不平的刻痕。我疑惑地“咦”了一声,将玉佩翻过来看,发现后面竟然刻着字。
字是蝇头小字,一笔一划,刻的很是端正。字总共刻有四行,每行五字,横起来念是——一花一世界,一叶菩提。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这首诗的意思……看起来,倒很像是qing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我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看着泽梧,挑了挑眉:“这东西是你的?”
泽梧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我看着他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那又是谁给你的?”
我看着他,心中暗自有些窃喜。
八卦诶,天界太子的八卦诶!这么重量级的八卦要是传了出去,啧啧啧,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哪!
没在乎我的小动作,泽梧很是淡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见我有些惊讶的神色,他又继续道,“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为何会到我手上。”
我抛了抛手上的东西,然后再接住,似是无意地问道:“那你怎么不去找公子?偏要自己来找我是怎样?”
泽梧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帮我的。”
我准确地接住玉佩,很有兴致地追问道:“为什么?”
他再次摇了摇头,似是不准备告诉我原因。我很是不屑地“嘁”了一声,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不过……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泽梧言简意赅。
我有些不开心:“我可才刚醒,精力都没养好呢。”
泽梧丝毫不留情地接着我的话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就算缺了再多的精力,也早该好了。”
我惊讶地看向他:“三天?我睡了三天?这么久?!”
泽梧淡定的点点头。
我有些头疼地撑了撑头,我明明只做了一个梦,怎么睡了三天?啧!我叹了叹:“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现在开始好了。”
泽梧再次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让他坐到一边去,然后右手翻转,稍稍使力,璇玑便被我送上了半空中。我看了看左手上的玉佩,右手捏了个诀,玉佩晃悠悠地飞起来,绕着璇玑旋转几圈后,璇玑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芒。白芒像水纹一样扩散开来,然后又徐徐收回,在半空中逐渐汇成一副光幕。
玉佩绕着光幕旋转,光幕里的情景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笼在烟雨中的江南流水。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一位撑着素色油纸伞的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走,伞下身姿窈窕,水色的裙角微微被雨水打湿,显出一段模糊的水痕。
她微低着头,一只手执着伞,一只手轻轻提着裙摆,如墨如云的长发上簪了几朵新摘的山茶花,看上去很是出尘淡雅。
几个小孩子撑着伞笑闹着跑了过去,脚踏在水洼里,溅起一阵水花。裙角上被溅了几点泥点,夜夕的脚步顿了顿,秀美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一方白帕就在此时被递到她面前,托着白帕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帕子角用淡青色的丝线绣了一个端正的“清”字。
夜夕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抬头,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手中也撑了一把油纸伞。他的长发轻束,身上着了一袭白袍,那白色即便是在这样的天里依旧干净得纤尘不染。
男子见她看向自己,俊美清隽的脸上微微展开一抹笑来:“姑娘不要擦一擦?”他这样道,声音清润,带着独属于江南的明净温润。
见他开口,夜夕也不多做推辞,伸手将帕子接过,道了一声“多谢”。
男子收回手,嘴角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孩童天xing爱玩闹,不小心污了姑娘的裙子,请姑娘多多包涵。”
夜夕捏着帕子,轻轻垂下眼睑,睫羽浓密且长,明明应该是轻柔的的江南女声,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无事。”
男子还想说些什么,方才跑过去的一个小童却在此时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嚷嚷道:“夫子夫子,你快一点儿啊!输了可是要扫台阶的!”
被小童拉住袖子的男子有些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知道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
“那好吧。”小童松开他的袖子,撅着嘴应了一声,撑着伞跑了两步,又像不放心般回头看了看他,“夫子,你一定要快点啊!”
“知道了!”男子有些无奈地笑着应了一句。得到回答,小童也不再过多纠缠,撑着伞迈着小短腿就“哒哒”地跑开了。
目送着小童跑远,男子才重新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有些欠然:“在下清则,“水至清则无鱼”的清则,是慧通书院的一名夫子。可否请姑娘告知芳名住所,今日在下还有事,等改日得了空,定会登门道歉。”
“不必了。”夜夕轻轻地道,“我不怪他们。”言罢,她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似是没想到她回绝的如此快,清则怔了怔,转身看着她的背影,依旧不放弃:“那可否请姑娘告知芳名,相逢一场,也是有缘。”
夜夕的步子顿了顿,却没有转身,皱着眉想了想,似是觉得告知名字也无妨,便道:“夜夕。”说完也不停留,继续往前走去。
清则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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