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最终是应了那句话:红尘苦短,劫难深长。
我拉过公子的手,低着头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公子,我不想看了,我们走吧。”
公子似是很理解我的心情般,很是配合地跟在我身后。我快步地走着,九凰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逐渐消失,我才慢慢停下。
我站定,低头看着脚下的荒芜乱草,轻声道:“公子,我很难过。”
我转身将头埋在他怀里,闷着声音道:“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最后会走到这种地步。明明两人都是有缘分的人,但后来却都不能在一起,素月跟宋临渊是这样,九凰和温子裴也是这样。公子,我真的很不明白,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并不是有qing人就能在一起的么?”我顿了顿,声音微微哽咽,“可是我不信,怎么办?”
公子迈着步子走到我身前,瞧了我半晌,然后倾身将我抱在怀里。淡淡的酒香在鼻尖萦绕,我身体微微僵住。
公子抱着我,声音轻柔又无奈:“小谣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一点都不温柔。”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chan绵的疼痛,“小谣儿,其实我也很难过。”
我和公子找了一座桥,然后坐在桥上吹了一夜的风,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后,等到黎明之时才回到万花楼。
东方出现微微的鱼肚白,我站在九凰门前很是踌躇,犹豫了半天,还是求助地看向公子。
公子似是知道我会这样般,拉着我的袖子右手捏诀,冲我安慰地笑了笑,道:“走吧。”
然而还不等我拒绝,一阵白芒闪过,我与公子便出现在了屋内。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软骨散的香味,我被呛了一呛,捂着鼻子看向床榻上。
微掩的帐幔之中,锦被凌乱,大红色碎布到处都是,九凰穿着凌乱的白色里衣抱着身子缩在床角,挽发的金钗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漆黑如墨的长发泄了一身。
她呆呆地看着绣了连理枝的锦被,双目无神,右脸上是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唇也被她咬烂,一丝干涸血迹挂在嘴角。
我看着她闭了闭眼,只觉得一阵无力。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九凰在床上就这样呆呆地坐了一天,不哭不闹,不喊不叫,就像一个木偶般,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看着很是心酸。她当初是那样一个开朗的人,遇见谁都可以谈得来,可是现在,她只是坐在那里,就像是被勾去了魂魄般,不会动不会笑,就那样抱着自己愣愣地盯着锦被上绣的连理枝。
这期间李妈妈也带了人来过,看着她这幅模样好话坏话说了半天,九凰却一句话都没有回答,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最后李妈妈似乎是恼羞成怒了,放了些狠话后就拂袖而去,大抵说的就是如今九凰已经如此了,还不如就留下来,否则,她会让九凰过得比现在更惨之类的。
我觉得九凰现在已经够惨了,不知道李妈妈该怎么让她更惨。但公子告诉我说,妓也分三六九等,就比如花魁,清倌,这类算是有地位的。而营妓土倡,这类就是妓里最为悲惨卑贱的一类。
我听后觉得九凰前途不太光明,如果温子裴不来救她,那她之后可能就会更惨。但掐掐手指算算,此时离九凰失踪已经三天了,这个小镇也就这么大,如果他再不找来,那么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九凰放在心上。
我正这样想着,却没想到不久后,温子裴便找上了门来。而与他一起的,是失踪多天的左域。
那时九凰不吃不喝已经呆坐了一天一夜了,温子裴踢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九凰:她缩在床角双目无神,目光也没有焦距。乌黑的长发已经失去了光泽,唇瓣因长期未喝水而干裂,脸上的掌印微青,脸色看上去憔悴不堪。
屋内的软骨散早已经撤下,但温子裴却还是闻得到里面残余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往床上的九凰走去。
左域是第二个进来的,他看到九凰那副模样,眼底神色是难以置信,接着就溢出了疼痛。
我看着他几欲抬脚跟上,但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克制着自己站在门口,看着温子裴一步步朝九凰走去。
温子裴坐到床边,看着九凰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疼痛,他慢慢靠近她握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九凰?”
九凰像是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
温子裴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又叫了几声,她才渐渐回过神,目光也有了焦距。
九凰抬眼看他,一个动作却仿佛做了一个世纪。她看着他,那双从前笑起来弯成月牙儿的眼睛此时已经毫无光彩甚至是没有了生气,一张小脸憔悴又苍白。
九凰瞧了温子裴良久,像是不认识他般,但最后还是轻轻动了动嘴唇,声音喑哑:“……阿……裴……”
温子裴身体震了震,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轻着声音道:“是我,我来了。”
九凰看着他,目光却毫无焦距,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阿……裴……阿……裴……阿……裴……”
九凰这样念着,就像是那日她被人压在身下,无助又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般。但是那个时候她喊了他那么久那么多声,他都没有来,而此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却又来了。
温子裴轻轻地应着,九凰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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