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簪是哥哥和太子一起商议做的,作为你的嫁妆,我知道阿娘给你准备了,但这个是哥哥和太子的一番心意。”
张初看着他手中的簪子,侧过头来,道:“哥,给我带上吧。”
而后,张祁为她戴上金簪,盖上红盖头,将她一路背着从房间来到前厅,叩别父母之后,将她送上花轿,看着自己的妹妹跟好兄弟离开,心中不知是不舍,还是欣慰。
第二年老皇帝退位,太子继位,势力也在渐渐稳固,奕朝,坤储年,自他继位的那一年开始。
同年的十月时,柳玉贺的夫人张初怀有身孕,往年十月份天气就已经转凉,可今年,十月一致中旬,却还是艳阳天。
柳玉贺作为李商的好友,如今是他的臣,见着这个天象异常,放下自己的夫人,常常留在观星台中,夜观天象,白日推演,自从自己夫人怀孕之后,这天幕中闪着微光的红鸾星,一时间比以前亮了不少,星位与前两年记载的也有所变动,虽然天幕星辰都会有所移动,可如今的方位,偏移的不少。
隐隐约约之中,总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有关系。
查询众多典籍,北斗七星盘推算。
这占卜主看八卦二十八星宿等等,也会根据生辰八字,可以算出一些将来的一些事情,而他们,主要做的就是推算国运,观天时地利等。
那晚子时,天现异象,有一炷香的时间内,不知何处的光辉罩着京都地界,繁星坠落的一瞬间,城东外两里地发生爆炸,他亲眼目睹了流星的坠落。
当日晚上,他便赶到城外,看着陨石坑周边的火星子,看了又看,天色微微亮起的时候,柳玉贺才离开,回到自己府上。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的时间,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微弱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他才缓缓起身,穿好衣服一出来到院子里便看到修剪花草,一身素雅温柔的蓝衣的柳夫人张初。
见此,他走上前,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双手环绕紧紧抱着她。
“夫人,我饿了。”
张初微微转头看了看,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手:“你还知道回家啊,你说说你,自从我怀孕以来,你呆在家陪过我几次。好意思吗你。”
柳玉贺却还是抱着不肯松手,语气有些低沉,笑着:“夫人,近日宫中事情多,也是迫不得已。”
“好啊,那阴天,我就去宫里,去找陛下好好说道说道。”
“夫人,我有事与你说一说。”
“你说。”见着柳玉贺忽然正经起来,张初也不打趣,认真的听着他说话。
“夫人,我算了算我们孩子的生辰之日,夜观星象,孩子的命格很好,鸾凤之象,但如今朝廷局势并不稳定,而且还有沈家在,就怕孩子出生后,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
张初点点头,道:“奕朝对于命格星运的事情是比较相信的,若真如你所说,生出的如果是男孩的话,怕是会威胁到皇室,若是女娃,想来沈家也不会轻易放过,沈家老爷沈万的妻子老来得子,如今有一子,他夫人如今也怀有身孕。”
柳玉贺道:“沈家不好除,但我并不想让你和孩子深陷险境,我考虑了一夜,要不我们一家人,辞官离开,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可......”张初没有立即答应,她犹豫了,柳玉贺没有什么家人,如今自己就是他的家人。
可自己还有年迈的父母,还有哥哥,虽说是嫁出去了,却还是会时常想要见到他们,若是就此隐姓埋名的离开,或许这辈子再难有见面之日。
柳玉贺阴白她在想什么,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
“若是你不愿意,我将用余生与人对抗,护你周全。”
张初知道,就算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再好,若是威胁到李商的位置,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张祁。
可沈万这人如今也是六部之首,他这人心思深沉,野心大,是前太子旧部,虽然已经归顺于李商,但终究还是得提防着些,就说柳玉贺是文官一类来说,手无缚鸡之力,太容易刺杀。
而后,张初考虑了几天,最终的结果就是与柳玉贺一起离开,离开的时间也随之确定在初春的时候,三月离开。
时间一眨眼便来到二月底,柳玉贺第三次递上辞呈,李商拗不过柳玉贺,便同意他离开,上交官服后,在京都酒楼中,几人又重聚一起,为柳玉贺送行。
只是,柳玉贺夫妇始终没有告诉他二人,因何离开,要去往何处,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联系,柳玉贺说的却是带着妻子,游行各国,玩够了再回来。
离开后的一个月后,柳玉贺的徒弟声称,沈家之女,乃是身有鸾凤之象的孩子,那时候的沈家女,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冠上圣女的头衔,也成了默认的未来太子妃。
柳玉贺离开时,曾告诉李商,沈家必除,但沈家之女可留,不必忌惮。
至此一别,便是十八年之久,再见时,只见到两人的孩子,柳落柒。
这十八年,了无音讯,仅仅只有张祁婚后半年才收到二人传来的贺礼还有寥寥几笔的信件。
但谁也没想到,柳玉贺曾经的那些推演记录还藏在占星台,且被后辈李书余发现。
根据柳落柒的生辰八字,和她来时的方位,加上多年前的记录与后来降生时的天象,后世之人才得知,原来柳落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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