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玄魄走了之后,沈万站起身,就准备要走向后边的宅院,沈宁安却站起来,堵在沈万面前。
冷言道:“父亲,天色晚了,您该回府上,我这里今日有客人,招待不了您。”
话语如此决绝丝毫没有因为他是沈宁安父亲的身份而好言好语,语气皆是那般冰冷。
沈万微微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年来,沈万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对自己这般疏远,虽同朝为官,却不曾多说公事以外的事情。
就连那亲人之间的嘘寒问暖也是少有,但着父子,对于叛变这个事情,却是走到一起去,沈万是为了那高高在上,万人之首的帝王宝座,可沈宁安又是为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若是说他上进吧,其实也还好,多数时间都是在玩乐之中度过,只是,手下那帮人,能干,他指挥到位罢了。
沈万看了看沈宁安,有些无奈的转身朝着来时的大门口走过去。
沈宁安转身看着他离去,见他踏出大堂门槛的一瞬间。
沈宁安道:“您为何要牺牲妹妹,您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到她,更何况,你也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
沈宁安不想争辩过多,他知道,这是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他这父亲,做事情是那般决绝,原以为他不会对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下手,想不到,他的心竟然如此冰冷。
这些年沈羽对他的嘘寒问暖,终究是没能暖化他的心,关键时刻,还是会牺牲掉自己的女儿,那么,有一天,会不会,沈万也会将自己拉下水,替代谁挡下一刀呢。
沈万道:“若想成就大事,就得牺牲些东西,这些年,你失去的,终有一日,你会以另一种方式得到。”
可沈宁安却不想:“所以,您把妹妹当作一个随时可以与别人交换的——东西!”
沈万没在说什么,而是沿着那条院前大道,走出沈府。
看着沈万离开,沈宁安却久久坐在那大堂之上,紧紧攥着的手张开,已经布满鲜血。
他凝望着自己的手,嘲讽的笑了。
他用时间来证实了,就算自己受伤,那铁石心肠的父亲,也不会关心自己,可这些年了,他阴阴也都不在乎了,怎的这一刻又这般介意!
管家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将药箱放在那桌子上,目光紧紧落在沈宁安受了伤的右手上。
“公子,要不老奴给你去找大夫吧。”
沈宁安伸出自己那右手,抬起来,对着远处的烛光。
喃喃自语道:“只手遮天,也会漏光啊。”
沈宁安摇摇头,摆摆手,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漫步离开了大堂,在自家的后府宅院之中,瞎晃悠,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慕远之的房前。
大声嚷嚷道:“远之,出来,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声音如雷贯耳,房中的慕远之也早已听到。
慕远之也是不紧不慢的来开门,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慕远之算是发现了,这沈宁安每次生气,都会在自己的房前乱吼乱叫,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
身上披着斗篷,也换上了寝衣手里拿着烛台便打开门走出来。
慕远之道:“你今日又生气了,说好的来找我,这都快子时了,你这时候来,当真不怕旁人误会。”
慕远之说着,却还是走到沈宁安身边,搀扶着他的手里,带着他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管家瞧着沈宁安进去,也没在跟上去,而是识趣的离开这院子。
屋子里重新点亮烛火,慕远之看向沈宁安那双目无神地眼睛,而后,目光停留在他的右手上,那血,还在流着,隐隐约约之中,还反射着一点点的光。
慕远之走上前去,拿起他的手,看了又看,手上已经手上,还有几块碎渣子刺在肉里,参杂着血迹,让人看了都有些后怕。
“你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家中也能受伤!”
语气略微不爽,却还是好生将他的手搭在案桌上,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个木箱子,走了过来,十分熟练的给他包扎伤口。
而全程,沈宁安没有说一个痛字,神色淡然。
慕远之包扎着,正准备给缠在他手上的绷带打结时,沈宁安的另一只手,抓住悬着的慕远之的手。
抬头看着慕远之:“你可知道我是谁!看你这技法熟练,向来平日没少给别人包扎吧。”
听着这番话语慕远之疑惑的看着沈宁安:“宁安,你若是嫌我不好,大可出去,何必每次生气都来找我撒气!”
说完,慕远之还是把结打好,也顾不上桌子上那些东西的凌乱,转身就走回自己的卧房之中,熄灯睡觉。
可楼下的沈宁安却满心不是滋味,怎么就连慕远之也生他的气了。
说来也奇怪,为何自己每次生气,都会不由自主地来这里找慕远之。
说起来,慕远之这人也是十分的仗义,官场上,他懂得不多,却从能帮上沈宁安的忙,沈宁安生气时,也就慕远之可以制住他这又是为什么。
沈宁安独自一人小声道:“他方才竟然这般关心我,呵,捡来的,都比亲人好。”
沈宁安笑了笑,看着自己那右手被包裹的像猪蹄子一样的手,还是怪自己太作了。
“我走了。”
沈宁安走了,离开了慕远之的住处,寻寻觅觅的走出府邸,反倒是朝着沈宁安的好友陈蕴的妓馆的方向前去。
翌日。
清晨,柳落柒三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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