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急了呢?”钟山笑着说。
钟山通过刚才的试探,已推断出对面这黑衣人正是父亲口里的柒焱无疑,心里甚是忐忑。他知道,此时的柒焱已是个妖道,已是做了众多道家人皆不耻之事:喝人血,实死人肉。本来这人还算亦正亦邪,但是此时只要练了阴功,便绝对不可能用“正”来形容他了。他是彻彻底底、原原本本的“妖道”了!
柒焱或许是还没完全练好的缘故,虽然已不是老态龙钟,但是身形步法并不如年轻人那般敏捷,正因如此,钟山和浆糊能够躲开。但是,这一躲更是激怒了柒焱。
柒焱怒道:“不急?毛头小子,你欺人太甚,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开,别耽误老子做正事,不然,我定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声音异常尖利,听得人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柒焱,我从前辈嘴里听过你的大名,江湖传言你是个正人君子,却不知现在你为何做这伤天害理,阻人下葬之事?这还是那个江湖上邪祟谈之色变的柒焱吗?”钟山想稳住柒焱,所以欲擒故纵地说道。
钟山心里明白,他所谓的正事便是兴那黑云,起那旋风。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最基本的一点总是能想到的,便是张木匠的尸体可以作为他的餐口。莫非他驭鬼阻止那棺材店老板卖棺材,便是为了能轻松得到木匠的尸体?可是以他这实力,别说进了棺材,即使尸体入了土,他要是想刨出来也是轻而易举,何至于费这力气?
而且,他道法很高,为何在院子里的时候,却不破门将尸体夺了去?莫非中间另有什么隐情?
钟山一边盯着柒焱,一边快速地转动大脑。他要迅速地在大脑里理出一个思路,争取弄明白这些事情。
柒焱此时被钟山那般一说,竟愣了在原地,冷冷地打量着钟山。片刻过后,忽然尖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你这年龄,怎么知道我的?\"
钟山一听有戏,心中暗喜,便装作一脸诚恳地回答道:“我叫钟山,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哪还分什么年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阿谀奉迎的话估计没几个人不爱听。这柒焱也是如此。虽然他的脸上依旧冷冷,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比较受用这两句话的。
钟山见这柒焱似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便试着继续说道:“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般人说了这话,下面自然是会讲的。本来是自己要讲,还装作征询对方意见的样子。想来也是有趣,这柒焱听到这话,好奇心自然被勾了起来,哪有不同意之理。
“讲吧!”柒焱冷冷地说道。
打心底说,钟山真的不愿意听柒焱说话,没一句话不是尖利无比。女人的声音很多都是阴柔的,听着很是舒服,而他的嗓门虽然和女人一样高,声音也是很尖,但是却毫无半点女人的柔性。但是,钟山为了稳住他,给黄老太太他们争取时间,还必须要忍住。
“您是道门中的前辈,可是看您这样子,却和我们小伙子身体一般无异,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钟山分明是明知故问。
柒焱冷笑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不知道?少给我装蒜,你要不知道,就不会试探我出了真声。我开始还刻意用假声说话,你却故意将我激怒,害我露了真声。你小子很不简单,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柒焱说罢,不再做声,只见他的眼里开始泛起隐隐的红光。
钟山心道,不好。自己的小算盘还是被他看破了。忙侧目朝黄老太太他们那边看去,见那边黑云似乎淡了许多,那股旋风也不似那边强烈,心道自己这边总算是起了作用。但是看样子,这柒焱怒气正燃,自己怕是少不了要和他来一场生死之战了,不由得心里暗暗祈祷:我已尽力了,现在只能自保,那边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浆糊站在钟山身旁,见他和柒焱说话却不动手,心道,要打便打,干嘛还磨磨唧唧的,和个娘们儿似的。不知道钟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自己搓着手心,那是刚才拔荆棘的时候,被扎破流了不少血,粘着手心。本已凝住,谁料得经他这么一搓,伤口又涌出血来。
钟山闻着有股血腥味,正纳闷,忽然想到自己和浆糊身上都有了伤口,不由得心中暗喜,计上心来。
他知道,练习阴功之人,定是怕阳物。或许柒焱自己不进院子,便是因为屋里阳气太盛的缘故,加之自己阴功未能未完全练成,所以近不得身。而且,从刚才他一直没有使出蛮力和自己硬拼这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似乎这柒焱现在还是有所忌惮的。
而自己和浆糊都是童子之身,不论是血,是尿,可都是难得的克阴之物。当然,现在总不能脱下裤子撒尿,当下最方便的便是那手里淌着的血了。
钟山知道,柒焱此时那渐红的眼睛已暴露出他嗜血的本性。他既然已看明白自己的心思,再这样拖延下去定是无用了,索性准备应战才是。但是以自己的实力,要想对付得了他,恐怕很是困难,总得想个胜算大的办法。
“浆糊,一会儿要是我俩交手,你一定瞅准机会绕到他的后面,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你手上的血不要让他干了,到时候就把你的血都甩到他身上就行,能直接碰到皮肤上更好,但是前提是一定要注意安全。”钟山低声对浆糊说道。
浆糊点点头,又使劲搓了搓手心,感觉手里一股烫烫的液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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