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听说下雨,“蹭”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眼睛却还未睁开。众人一旁忍俊不禁,纷纷被这活宝逗的直笑。也难怪,此时比在洞里境况轻松的多,难得大家精神都放松了一些。
“钟叔,你又骗我……”浆糊揉着惺忪睡眼,见众人围着自己直笑,才发觉被捉弄。
“先别睡了,干正事要紧。”钟山严肃地说。
浆糊打了个大呵欠,然后随着钟山走到酒井尸体旁边。
“钟叔,真的要烧了?”要说浆糊这人平时是胆子挺大,可是此时真要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被烧,还是很难接受的。其实,钟山又何尝不是?这里面除了小七等人经历过战争,对生死已是见惯不怪,自己又何尝真正做过这事?
“真烧!”钟山咬咬牙,看了看小七等人,说道。
浆糊得到答案,便准备去一旁把干柴拢到一起,却被钟山叫住。“把干柴都弄到洞里。”
“什么?咱才出来多大晌?又进洞呀?”浆糊瞪着眼看着钟山,不明白他的意思。
钟山这回却并没有骂浆糊,却耐心解释道:“在里面烧了,这样我们一会儿炸洞的时候,尸体残骸就不会留在外面了,还不至于一下引起太大的恐慌。”
“残骸?钟山,不是都烧没了吗?”浆糊不解地问道。
钟山狠狠地瞪了浆糊一眼。浆糊明白,再问下去又得挨骂,赶紧溜到一边弄他的干柴去了。
干柴铺好,钟山打开马灯,把油都撒到上面。在张卫国家的时候,本想多借些油,可是看到他那家徒四壁的样子,便不忍心开口,其实,这个年代,这个小村落,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在家里会存多少的油呢?
钟山和浆糊二人合力将酒井的尸体抬到干柴上面,这短短的功夫,二人的手就被酒井冰冷的尸体冻的生疼。浆糊使劲搓着手,试图把手搓热一些。
钟山盯着在干柴上躺着的酒井,内心很不平静。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做这事情,且如此好端端的一个人,早晨来的时候,还躺在棺材里,如睡美人一般,此时却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钟山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又把油撒到酒井身上一些。
不再多想,既然已到这地步,钟山把油灯和手电筒递给浆糊,自己掏出洋火,划着,最后这关头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把洋火丢到干柴上,直到燃尽烧到手指,才赶紧把熄灭的火柴棒扔到地上,握着被烫的手指,吹了又吹。
浆糊自然看在眼里。此时的浆糊,头别向一侧,想看却不敢看,一直眼睛斜睨。
钟山再一次划着洋火,不再犹豫,直接丢到了地上的干柴上,火苗“腾”地一下燃了起来,瞬间把酒井的尸体笼罩,顿时一股混杂着烤肉的奇怪味道弥漫开来。
“出去吧。”钟山不敢再看,直接转过身去就往外走。浆糊“哦”了一声。
酒井的尸体本就离洞口很近,钟山走到洞口,却发现浆糊还没跟着出来,不由回头朝洞里看去,只见浆糊还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朝火堆。
“浆糊,干嘛呢?赶紧出来。”钟山一边从怀里掏出手雷,一边喊道。
“钟叔,你看她的尸体有些奇怪……”浆糊头也没回,在洞里回应道。
“嗯?”钟山纳闷,赶紧回到洞里。小七等人听浆糊此言,也纷纷进了洞。
众人被眼前的酒井吓了一跳。只见干柴遇油,烧的正旺。酒井的尸体也被烧得更是面目全非,可唯独有一个地方却是毫无变化,那就是酒井的胸口。
酒井外面的衣服已经被烧尽,别处的皮肤也被烧的兹兹直冒油,可是胸口却是袒露无遗,似两只秋野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挺挺地。此情此景,把众人看得嗓子直发干。浆糊吞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钟山脑子里顿时想到了李玉婵,还没见过李玉婵夏天穿衣服的样子,她那有没有这么大?
刚想到这,钟山不免为自己的猥琐所不耻,赶紧转移注意力。看浆糊看得直瞪眼,赶紧扇了他后脑一巴掌,浆糊摸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钟山。
“这事蹊跷,为何唯独这里被烧不到?”钟山盯着酒井的胸口思忖着。忽然,他隐隐约约看到酒井的身体微颤了一下,想到应是火烧尸体造成的缩筋,也没太在意。可是,那白皙的胸口处,竟隐隐出现了一个影子,颜色很淡,看不明显。
“浆糊,你看到了吗?”钟山问道。
“看到?看到什么啊?”浆糊一旁不解地问。
钟山此时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酒井胸口的那个影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楚。开始还仿佛一条细丝一般,在胸口游走,此时却越来越像一个人形,似乎要从那胸口挣扎出来一般。
“看到了,是个人!”浆糊待那影子明显,方才看到,不禁喊了出来。
众人不觉都后退几步,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山更是把左手手雷,右手匕首,横于胸前,只待一旦有危险,便把手雷抛出去。已下定决心炸洞,便不在忌讳这了。
浆糊见钟山这般,本欲拿枪,奈何自己将其放在洞外,此时只能将马灯和手电筒握于一手,腾出一只手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来。
“大哥,好像是酒井!”小七惊奇地喊道。
钟山也看在眼里。只见酒井的魂魄从胸口挣扎着,似欲破茧而出一般。钟山等人不免看傻,这是怎么回事?
酒井魂魄终于还是从那胸口钻了出来。悠然到了一侧,再看那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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