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一边瞄准,一边大着嗓门:“咱不是吹的,就是一年不碰枪,咱那技术别人也比不了。”
原来,这浆糊的父亲由于是医生,平时干活甚少,家里的活都交给浆糊和他母亲,后来母亲身体不好,家里的体力活就又都交给了浆糊一个人身上。
浆糊却并不觉辛苦,闲下来的时候,甚至跟着邻居去山里打野味。其实,主要是自己馋的缘故,因为从小脑子就和浆糊一般,别的小孩也不怎么愿意和他玩,浆糊家也没人会打猎,所以浆糊便经常追着邻居去打猎。久而久之,居然练得一手好枪法,所以到当地驻军部队去的时候,见了那枪简直是爱不释手。
后来,邻居上了年纪,这浆糊和人家商量好了,用他家的枪,打到的猎物平分一半。倒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每次都会拎着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到冬天的时候,还能扛着只大狍子回来。
浆糊因为每天摸枪,加之对枪的爱好,竟然练了一手绝活——只要看到一眼,然后就可以不再看,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和听觉去打,竟然十之七八能够打中。虽不是百发百中,倒也算得上一个神枪手了。
钟山揣测着,如果这九头阴蛇能致幻,扰乱人的视觉的话,那闭眼的话岂不是就可以规避了?想到浆糊这拿手绝活,不禁燃起希望。
“你试试,按照你那技术打这蛇头!”钟山说道。
钟山说到浆糊的心里,浆糊自是高兴,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按照之前打飞鸟的经验,快速扫了一眼,跟着快速闭眼,子弹在这时候刷刷射了出去。
钟山看得明白,浆糊的枪法不是盖的。都啪啪打在蛇头上。正要抚掌高兴,却发现那子弹打在蛇头上,并没有射进去,而是擦破一点外皮而已,对这邪性玩意儿,丝毫没构成威胁。
浆糊睁开眼,看蛇头安然无恙,顿时泄气一般。
“钟叔,还是不行……”浆糊此时像个小孩一般,带着哭腔。这也难怪,这是浆糊最值得骄傲的了,平时受那么多小孩欺负,只有这方面,别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这是他挽回自尊的唯一稻草。
“别泄气。”钟山边说,边从浆糊怀里摸索着。自己塞他怀里的几个弹夹,不知道还剩下几个。
“摸什么,钟山,我怕痒痒……”浆糊嘿嘿地笑着,躲闪着钟山的手。
“滚蛋!我找弹夹!你别停,朝它身体打,先别让它靠前。”钟山怒道,心想都什么时候,这浆糊还能说出痒痒来。嗯?这是什么?钟山摸到摸到弹夹的同时,手指也触到一张长形糙纸,顺手一并拿了出来。
符!“浆糊,你这居然还有符!早留着干嘛呢?留着生崽子呢?”钟山看到自己摸到的正是自己进洞前给浆糊的符,这小子居然塞在怀里没有用。不过也多亏他没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钟山把弹夹里的自然都退了出来,从怀里把朱砂摸出,然后让子弹在朱砂粉里都滚了一遍,子弹上本稍有潮气,遇朱砂,顿时裹了一层,然后有小心翼翼地推进弹夹。待到浆糊把那梭子打光,把这弹夹递给了他。
“用这一梭子!”钟山边说,边把符捏于食指和中指之间。“我让你打,你再打,这回直接打蛇头,把就个蛇头给给我打爆。”
浆糊看了看钟山手里的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既然说了,那自己照做就是,顺利把弹夹换上,对准了那蛇头。
钟山见浆糊再次把枪端好,持符于枪口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越念越快,手里的符“腾”地一声,无火自燃。钟山喊道:“打!”
浆糊听罢,扣动扳机朝蛇头猛射。顿时,“噗噗”的声音传来,此时的子弹已将九头阴蛇的蛇头打的稀烂。阴蛇脖颈上的几个小头,似是倒了树的猢狲,惊慌地来回挣扎,似要从那宿体上挣脱下来。怎奈它们是长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挣下来?
浆糊见这回一击就中,顿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信心顿时拾了回来。“哈哈,钟叔,看咱这枪法,还行吧?”
钟山内心也是非常高兴,看到自己的办法奏效,心里踏实了很多。但是冷冷瞥了一眼浆糊,骂道:“赶紧打,那几个蛇头都给我打爆了,墨迹什么呢?”
浆糊赶紧再次扣动扳机,其余的八个蛇头也被浆糊一一爆掉,腥臭的汁液溅了满地,二人的衣服上也被烧灼了好几个大窟窿,不过二人哪里顾得去看,去数。
眼看着九头阴蛇开始还剧烈地扭动身体,似是挣扎。片刻过后,身体便“吧嗒”一声,重重地摔倒地上,除了尾巴尖微微抖动,别的地方一动不再动。
钟山示意浆糊把停止射击,然后左手托着刀走到九头阴蛇跟前。
此时的九头蛇,全然没了刚才的霸气,浑身被打的稀烂,蛇头也被爆的不成样子。钟山看了看一旁地上躺着的酒井,惨不忍睹,她的丈夫,那个日本鬼军医,正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啜泣着。
钟山把手电递到浆糊手里,说道:“给我照着点亮儿。”
钟山先是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九头阴蛇,从头至尾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祖父和父亲都没见过,谈之色变的九头蛇,居然让自己遇到了,还居然被自己杀了。钟山不禁莫名地感慨。
此时,九头阴蛇尾巴抖动的频率也是越来越慢,钟山估计,它要想活命的可能性已经不大。那八个被打烂的蛇头此时紧巴巴贴着阴蛇脖颈,黏黏糊糊,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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