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下车不久,两只骡子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跳的老高,把车上的莜麦撒了很多。父子二人见此情景,赶紧拽着缰绳把车松开,不然莜麦都撒到地上,收都收不起来。
谁知,骡子刚被松开,就尥蹶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这怎么行?二人顾不得粮食,赶紧去追。此时大雾突然铺天盖地而来,像是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二人不敢松懈,这样的大雾天,如果骡子丢了,非但粮食卖不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紧追不舍,最终在旁边一个小山坳里听到骡子的嘶叫声。
可是,那嘶叫声甚是凄惨,似是在屠宰场里听到的一般。二人赶紧追过去看,结果,十来个黑色的影子,正趴在骡子身上撕肉吃!”
“它们吃生肉?”钟山打断了司机大哥,疑惑地问道。
“是的,生肉。两匹健硕的骡子,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毕竟隔着浓雾,张家父子二人看不清楚,就壮着胆子过去,走近一看,他娘的,这哪是人啊?分明是怪物。穿着日本军人的行头,浑身却腐烂不堪。顿时把二人吓坏了。父亲胆子大一些,过去骂道,你们什么东西,敢吃我家骡子?
那些东西看到张建国,纷纷停下嘴里的撕扯和咀嚼,长着超出常人很大比例的大嘴,里面獠牙林立,参差不齐,冲着二人呲着牙,瞪着二人。
张建国让儿子快跑。张兴业听父亲喊这,估计也懵了,撒腿就跑,却顾不得父亲还后面有没有跟上来。等到跑出一段距离以后,回头却看不到父亲,心想定是被那些怪物吃掉了,心里越想越着急,越想越会悔恨,深深自责,忽然脑子“嗡”地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么疯了?太没出息了!要是我,我跑个蛋,我非得和他们大干一场,弄死一个打平手,弄死两个赚一个,管他是人是鬼。是鬼我也能对付!”浆糊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感觉这个张兴业实在太怂,扔了父亲就跑。
钟山倒是很欣赏浆糊这一点。别看这小子平时傻傻呼呼,可是论到遇敌这方面,却是从不害怕,更不退缩的。
“你可别说这么早,浆糊兄弟,真轮到你,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司机鄙夷地看了一眼浆糊,驳斥一番。
“怎么地,司机大哥,你这是瞧不起兄弟啊。这样,不行咱今晚就别睡觉,咱们去找鬼去,你看我跑不跑?我要是跑了,我是你孙子!”浆糊被激的撸起袖子,站起来,一直脚踩到凳子上,开始骂街。
“好了好了,浆糊,别和司机大哥顶嘴。”钟山把浆糊拽坐到凳子上,“喝你的酒,少插嘴。”
“司机大哥,以后还遇到什么了?”钟山还想把事情了解的更详细一些,也许偶尔听到的一件事就会对自己解开父亲留下的谜团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不会错过任何有意义的消息。
“以后,还断断续续出现过好几次人消失的事。行李什么的都丢在那里,就是人干脆都找不到了,所以不是劫财,可是要说劫色吧,老头子也会消失。真是奇怪。后来,这消息传了开来,谁也不敢在日落以后再从个那走了。白天没有大雾的时候,才敢通过。”司机说完,把手里酒一饮为尽,又赶紧给自己倒满。
司机连续干了几杯,然后夹了几大口菜,“吧唧吧唧”咽下去之后,打了两个饱嗝。“钟兄弟,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哈,老哥我先去睡觉了。”说完哼着小曲,剔着牙进了后院。
浆糊看司机走的远,低声地冲着他的方向“啊呸”了一声。钟山奇怪,“怎么了?”
“钟叔,我感觉这司机大哥就是个吹牛逼混吃喝的货。你看他那德行,要吃相没吃相,要素质没素质的。”浆糊此时定是恨透了那司机。
浆糊这番话倒是把钟山逗得哈哈乐了起来。这话从浆糊嘴里说出来,简直喜感爆棚,殊不知他自己的吃相比这司机更是难看。
浆糊被笑懵了,一脸严肃地问答,“钟叔,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赶紧吃,吃了东西好睡觉,明天就到北京了。到了北京,带你去天安门,看看毛主席去。”钟山拿起筷子,夹起已经所剩不多的一点菜。
“好!”浆糊满口答应,拿起筷子,却看到盘子里只剩下了菜根。一脸怒气,却不能冲着钟山撒火,高喊着要了三个馒头,把盘子擦了又擦,比人家洗的还要干净。
二人吃完饭,也随着进入后院,找到自己的屋子睡去了。
午夜十分,钟山肚子咕咕直叫。正所谓,胃不和则卧不安。晚上光听那司机大哥讲故事了,都没这么吃饭,等到想吃的时候,又被浆糊用馒头全给擦了去。他不计较这些,可是肚子此时却和他计较上了,越叫越凶。钟山忍不住,就打算起来弄点热水喝,把肚子塞满就行。
“咦?这小子又去哪儿了?又去拉屎了?”钟山看到身边浆糊的位置又空了,不禁想到。于是,赶紧此去找找,这让这小子又无端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就真的光剩下给他擦屁股了。钟山埋怨着。“擦屁股?你娘的,别一会儿又让我给你拿草纸,于是撕了一段,拿着就出去了。
钟山围着院子四周找了一遍,都找不到浆糊。到了厕所,还是找不到。莫非这小子知道离北京近了,素质也跟着提高了?离的远的地方拉屎去了?钟山让上一次弄的,脑子里都是浆糊拉屎不带纸的场景。况且这晚,浆糊又吃了不少。这造粪机器,晚上不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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