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傲!”
“年龄?”
“十八!”
“犯了什么罪?”
“杀人!两死两伤!”
“咝……”
敖鹰嘴角一抽,神色有些复杂地瞥了面前这个表情始终冷漠如万年僵尸的少年一眼。
说实话,在明珠市局办案长达十年,身为国家a级特警大队队长的敖鹰,被整个h省黑白两道私下称为“活阎王”的辣手判官,无论是狡猾的惯窃犯,还是邪恶的强-奸犯,亦或是凶残的杀人犯……栽在他手底的案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像今次遇上的这么年轻、残忍、冷血、嗜杀的杀人犯,还真是他生平第一遭。
其实,在昨天以前,敖鹰本没有任何把握抓到这个将明珠乃至整个z国都掀个天翻地覆的杀人凶手。
当发生在一个月前那件轰动两岸三界的“八一二”入室杀人案过去足足半个月后,原本几乎所有人都猜测这个凶手铁定已经逃出境外,再不济也会潜入哪个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躲藏起来。
谁知,这个以利器割开一名女性受害者咽喉、作案手法令人发指的凶犯,竟突然又出现在明珠最繁华的步行街上,用军刀将这名死者的男友当街肢-解,制造了更为轰动的“八二七”当街杀人案。
这还不算,就在昨天,便当敖鹰也以为自己苦苦追捕了一个月的凶犯早已偷渡出国时,没有人会想到,在明珠市政府大楼的天台上,这个连杀两人的凶犯绑架了男性死者的父母做人质,正试图上演一场震惊中外的“九二八”市府大楼天台杀人案。
敖鹰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凶犯的电话,获得一次与其谈判的机会。
他相信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再忘不了第一眼见到那名凶犯时的诡异场景。
当时已是夜半,明珠市上空多雾,无星,月色阴沉,连续制造两幕血腥场景的杀人凶手半倚在天台外围护栏上。
他的左手握着军刀,刀尖抵住一名女子的咽喉。女子昏迷不醒,容貌被乱发遮住,看不清脸。
他的右手却抱着一桶康师傅桶装泡面,在那里狼吞虎咽。
看见敖鹰,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是将泡面桶向上高托半尺,“咕咕”喝了两口面汤后,才一把将纸筒丢开,斜瞥了敖鹰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泥台阶道:“你来了?坐。”
见敖鹰不经意地扫了扫那个泡面桶,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残渍,竟然冲敖鹰淡淡一笑说道:“你知道,在逃案犯,要想坐下来好好饱餐一顿是很困难的,这桶面是我三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年轻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色有些卡白,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但却掩映不住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时不时散发出几点精光的冷冽眼神。
在见到这个面色恬静、沉着、淡然自若的瘦削年轻人偶尔流露出的淡淡忧伤,敖鹰就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不想活了!
但想到这个人那令人发指的残忍杀人手段,敖鹰还是忍不住悄悄将右手慢慢贴近腰间的配枪,阴沉着脸问道:“为什么杀人?”
年轻人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手握军刀,用刀尖撩开遮住女子的一缕乱发,将女子的容貌露了出来。
“市委副书记!”敖鹰惊的差点没有咬掉自己的下巴。
是的,这位被绑架的中年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明珠这个省直辖市自建国以来的第一任女市委副书记阮红玲。位于她身旁肥胖秃顶、挺着偌大啤酒肚、抱头蜷缩、状若死狗的中年男子,不消多说,肯定就是阮红玲的丈夫——华夏银行副行长陈建业了。
敖鹰暗叹一声,这段时间几乎没日没夜地追捕凶犯,他甚至都来不及查探两名死者的资料。现在想来,第二个被当街肢-解的死者名叫阮登科,岂不正是儿随母姓的市委书记家那位出了名的小纨绔。
“还记得去年发生在明珠外滩的那起强-jiān_shā人案吗?”年轻人淡淡地瞟了敖鹰一眼。
敖鹰微一错愕,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旋即放弃最佳的拔枪射击的机会,眉头紧拧道:“我记得那起强-jiān_shā人案的受害人名叫陆雪,就读于明珠大学附属一中,而犯案者似乎是当地的一个街头小混混……”
“街头小混混?”听罢,年轻人蓦然笑了,很瘆人的那种露齿怪笑,道:“我想,以你敖队长的能力,不难查出,那个混混不过是给某位高层背黑锅的替死鬼吧?”
敖鹰闻言不禁重重一叹,他当然知道那起强-奸-杀人案背后肯定藏有不少猫腻,只可惜,就当他下定决心,要将那个隐藏在小混混身后的大人物给挖出来时,却受到来自权力上层的重重阻隔,更被顶头上司以撤职查办作威胁,最终不得不颓然放弃。
那是他职业生涯中,唯一一次没有弄明事实真相下违心结案,也堪称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我知道,像敖队长这种手无实权的特警,在那些权力巅峰的大佬面前根本不够看,”年轻人嘴角微翘,逸出一个令敖鹰看不透的诡异神情,道:“所以,我决定用自己的办法,从那些你不敢得罪的大佬们身上将事实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敖鹰心中一动,瞥了一眼被年轻人当作人质的阮红玲和陈建业,道:“莫非真被你查出来了?凶手是……”
“没错,”年轻人瞳孔急剧收缩,恨极切齿道:“正是阮登科那个畜生。那天周末,他趁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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