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看了眼桌面上凉掉的咖啡,“奶奶已经不喜欢喝黑咖啡了吗?”
“难得你记得我的喜好,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咖啡喝的。”杜晓福拄着拐杖转过身,一张布满褶子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和蔼之气,灰白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一身高定的藏蓝旗袍将她本就森冷的气质趁的更加不近人情。
白兮重新给杜晓福倒了杯温水,刚端过去就被杜晓福一掌拍翻,温热的水全泼在白兮身上,“你给我跪下!”
白兮将湿掉的西装外套脱下,不紧不慢的问:“奶奶,我犯了什么错您要罚我跪下?”
“你还不知道哪里错了?”杜晓福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眼底的阴翳毫无遮掩之意。
“第一,你结婚三天就被夫家扫地出门,丢尽我白家的脸!第二,你刚离婚就将怨气撒在你二婶身上,居然敢目无尊长将她打进医院,闹得你二叔一家鸡飞狗跳!第三,你利用奸计谋夺我白家的财产,顶着白氏总裁的头衔四处兴风作浪!第四,你离了婚依旧不知羞耻的赖在周家,白兮,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有人性!”
杜晓福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白兮的心又凉了几分,如果她没有什么人性,那他们又是什么野兽?
“奶奶,第一,离婚是我提的,没有任何人将我扫地出门,第二,白氏是父母留给我的产业,我收回我自己的东西理所当然,第三,二叔一家鸠占鹊巢十几年,他们吐出来的连利息都不够,第四,张奶奶身体不适,她想见我,我也愿意去床前侍奉。”
杜晓福气得眼睛一横,“你居然还敢顶嘴?张絮梅算你哪门子的奶奶?你奶奶我正站在你面前!”
“张奶奶她真心疼我,就像奶奶您疼白文泽一样,所以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奶奶。”
“放肆!那我就不是你奶奶了?你二叔二婶现在还躺在医院,你马上给我跪下认错!”杜晓福将拐杖重重跺在地上,原以为白兮会像以前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半分恐惧的神情,还十分闲散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奶奶,我只跪天地和父母,而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杜晓福双手搭在拐杖上,隐忍着怒火,“所以我才要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
白兮走到父母的照片前,伸手将落在镜框上的浅灰擦去,口吻透着落寞,“奶奶,如果我父亲还在世,他今天问您一声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您如何回答父亲?”
在与白兮对视的瞬间,杜晓福双肩猛地颤了一下,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她迅速挪开视线望向窗外,“兮兮,你父亲都去世十几年了,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白兮轻笑一声,心窝里像浸了苦胆汁,一点点又渗透到骨子里,“原来奶奶也清楚我过得并不好。”
白智辉一家敢鸠占鹊巢,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杜晓福,祖孙俩最后一层薄纱被白兮戳穿,杜晓福恼羞成怒想大声呵斥白兮,可在她侧身时,视线对上了墙上的照片,她心里一阵发虚,连带着拄拐杖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最后她叹息一声,将那些恶毒的话咽了回去,“兮兮,奶奶只是想告诉你,今年的珠宝设计大赛文泽与文涵都会参加,以你的资质不可能会赢,到时候你丢的不仅仅是总裁的位置还有在公司的威望,甚至连累你的父母一起成为业内的笑柄。”
“奶奶做主让文泽给你留百分之五的股权,但前提是你必须生下一个儿子跟白家姓,否则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也拿不稳。”
杜晓福以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深明大义,就算是面对白兮的父母也有底气交代,可在白兮听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愚蠢的笑话!
这时白文涵推门进来,“堂姐,奶奶也是一片好心,我们作为白家孙女迟早要出嫁,总不能带着娘家的产业都嫁到婆家去吧?那我们白家还有家吗?你放心,你签的协议我也会签,奶奶对我们一视同仁。”
白兮当即笑出了声,她强忍了半天,终于来了个挨骂的蠢货,“白文涵,那种智障才会签的东西你当然会签,你脑子有问题我脑子可没问题,大清都亡了还在这搞男尊女卑这一套,想继承皇位滚回家问你爹去要皇位,死乞白赖的伸手问我要是几个意思?你当我是你妈啊?我要是生出你这种极品,在产房我就把你掐死!白费了祖国这么多年的粮食,养了你这一窝的白眼狼,不仅仅是你,这十几年你爹你妈你哥吃的用的住的哪样不是花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花了就花了还想占为己有将我扫地出门?我要不是看在你老子是我爸兄弟的份上我早把你这一窝没有骨头的蚂蟥赶出去了!生个儿子姓白就想伸手拿我百分之五的股权?你白日做梦呢!”
白兮长舒一口气,心里的郁结之气一扫而光,亲奶奶她不能顶撞,白文涵她还不能怼?
而被怼成筛子的白文涵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吱出一个字,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白兮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她刷马桶洗内裤睡柴房,被欺辱了十几年都不曾反抗,怎么突然间就大爆发了?!
白兮这一席话虽然句句是对着白文涵说的,可每一个字都重重戳在杜晓福的神经上,这分明就是在拐着弯骂她呢!
杜晓福气得一个哆嗦,抄起拐杖就要打白兮,“你个目无尊长的狗东西!我今天打死你!”
白兮不闪不躲,就是喊了声白文涵,白文涵还在晃神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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