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川率领众将士，踏入了西凉之地，往潼关进发。
只不过，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并非是奇袭。
白川之所以选择在晚上行军，正是怕伏兵在此。
行军缓慢，也是为了勘察敌情。
到了晚上，这些西凉士兵的警惕性会大大削减。
自己大肆宣扬要进攻西凉的消息，有一点就是让他们紧绷精神，提高警惕。
毕竟，自己大军随时有可能会入西凉。
越到这个时候，经历了一天高强度的御敌准备，饶是伏兵，晚上也会疲惫不堪。
反其道而行之，不走常路，才能拿下西凉。
每一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
白川心里清楚，此时西凉的弱点，其实在于马腾。
也在于刘备。
在之前，白川猜测刘备已经打算进攻荆州，并且确定此事之后，已经彻底明白了马腾想要干些什么。
马腾，想去荆州！
借道去攻荆州！
西凉之地，苦寒至极。
马腾一直以来都在此处，抵御异族，过着苦寒的日子。
这种日子，不光是马腾，西凉所有人几乎都受不了。
因此，马腾才要率军企图攻下中原。
如今，中原最合适的位置，便是荆州。
若是想取荆州，就注定要和刘备合作。
即便对刘备再怎么不信任，马腾依然只有这个选择。
他只能赌，赌刘备其实并不是和曹操合作。
但即便如此，二人之间已然有了嫌隙。
白川正是打算利用这一点，攻破马腾的防线。
也正是因此，马腾还不能死。
“将军，将军！”
就在此时，派往前线的斥候急忙赶了回来，紧赶慢赶的来到了白川的面前。
“探到什么了吗？”
一旁的曹纯沉声问道。
那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启禀将军，前方大约三十里处，发现有西凉军的踪迹！”
曹纯为之一愣，旋即看向白川道：
“先生，西凉军与我军距离不足三十里。”
“若是有西凉骑兵在的话，极有可能会偷袭我军。”
“此时大军已经疲惫不堪，天气又寒冷，将士们都有些遭不住。”
“我们要不要后撤一段距离，休养生息？”
白川微微眯起了眼睛。
说实话，白川低估了西凉的寒冷。
即便是士兵们穿着极为厚实的棉衣盔甲，也难以抵御这般寒冷。
更何况，三十万大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精良的装备的。
就在刚刚，已然有被冻晕过去的士兵出现。
此时不得不休息休息，准备篝火取暖了。
夏侯惇也是开口道：
“先生，这些西凉军恐怕未必只有我们发现的这么多。”
“若是从四面八方到处都有的话，他们一旦发现我等，并发起突袭，恐会对我军不利。”
白川却是摇了摇头道：
“就在此处扎营即可。”
众人顿时不解的看向白川。
白川继续道：
“若是后退，我们夜间行军的意义便不大了。”
“而且，那马腾不敢发起进攻。”
曹纯不解的道：
“先生为何如此肯定？”
白川缓缓开口，沉声道：
“因为，马腾不敢赌。”
“他现在根本不敢主动与我军产生正面冲突。”
“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整顿，对于马腾来说反而有震慑作用。”
“马腾现如今的兵力，可没法和我军正面相抗。”
听到白川的话，众人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
自己一行大军，足足有三十万！
而马腾手中大军，虽说也有三十万，但在许都一战已经折损了不少。
而且，回到西凉之后，他不可能将所有兵力全都放置在潼关处。
毕竟，西凉的周边还需士兵镇守，防止异族突袭。
这种时候派兵来主动出击，和以卵击石没什么不同。
这下，众人算是明白了白川一路高调行军的意图所在了。
正是激起马腾的谨慎！
一路高调行军，定然是早有准备。
仿佛就是在说，快些朝我攻过来一般。
马腾不是傻子，如今局势更是紧张，他定然不敢乱动，也只能看着三十万大军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敢轻举妄动。
……
此时，西凉军大营之中。
白川手下士兵所探得的西凉军大营，便正是此处。
而这里，也是马腾和韩遂等人所在处。
西凉腹地如今暂时不可先回去。
马腾心里清楚，自己此战失利，回去之后定然会有诸多部族对自己产生质疑。
可偏偏如今的马腾卧床不起，身体极为虚弱，根本无法应对他们。
如今也只能在潼关附近扎营，等待时机。
待身体好些之后，再回到西凉。
就在此时，马超急冲冲的来到主帅营帐之中，急切的道：
“父亲，叔父！”
“前方有敌情！”
“曹操大军，已经来到我西凉，如今距离潼关，只有不足三十里的距离！”
听到这个消息，马腾一时激动，连连咳嗽数声，眉头紧蹙的道：
“什么？！”
“他们昨日不是还在数百里开外吗？”
“怎么突然间就……”
韩遂连忙开口道：
“寿成，切莫要激动！”
“白川虽说率领大军前来，但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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