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陈川惊叫了一声,忙道:“给我看看!”说着抢下我手里的手电筒,蹲在地上仰着头照在陈姝的脸上,又道:“帮我掰开她的嘴!”
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脸上感知不到泪水的存在,不知道是我没流泪还是脸庞已经被冻得麻木了。我小心翼翼的掰开陈姝的嘴,生怕弄疼了她,从嘴里流出来粘稠的血水流到我的手上,烫的我揪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转头看着陈姝回来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像有恶鬼张着大嘴匍匐着,等待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她之前是跑在我们后面的,莫名其妙不见了之后,又从前面出现了,而且还被割了舌头。
“真他妈残忍!”陈川破口大骂:“谁干的缺德事!”他的声音都哽咽了,就算是一条硬汉子也不可能承受这样的伤,如果是人干的,简直惨无人道,我此时恨不得当初跑在最后面的是我。
“能看出来是怎么断的吗?”我问道,不忍心提舌头这两个字。
“看不出来。”陈川把手电筒递给我,蹲在我旁边,转过头去说道:“舌头的创口面非常不整齐,而且还流着血,实在看不清,不过……”说道这里,陈川硬是不往下说了。
“有什么尽管说!”我道,自然也听得出来陈川哽咽的声音,估计是不想让我看见流出的眼泪,我催促着,陈川却突然转过头,几乎和我脸贴着脸,那一双眼睛都泛红了,血丝密布,压抑着声音嘶吼道:“我估计那是被什么东西咬下来的!”
我下意识的回头,脑袋“铛”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石壁上,幸亏后脑勺还隔着一层玉盘保护着,要不然这下又得疼个半天,不过这些不重要,陈川说的让我脊背都在毛凉气,惊道:“你确定?”
“不确定。”陈川道:“不过伤口很不规整,我想象不到是怎么弄的,或许是她自己咬下来的也说不定。索性的是,并不是整个舌头都被割下来了,而只有少半部分,如果可以得到治疗,不会影响进食和说话,只不过发音可能完全变了。”
“关键的是这里得不到治疗。”我道:“真他娘的邪门儿,没想到第三阴殿的诅咒在这里应验了,枉死城,我有点懂得其中含义了。”
“含义?枉死么?”陈川接道:“含冤死去。”
“对。”我抱着陈姝站起来,道:“现在不能让她醒着,在得不到治疗之前,必须让她这么昏迷,虽然徒增了负担,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样,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陈姝背起来,又补充了一句:“看着点地上的血迹,必须要知道什么东西干的!”
“好!”陈川说着,转头走去,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两人并排行走局限的位置太小,很不协调,也只能在后面跟着,况且我真的害怕陈川再出什么事情。我倒是无所谓,就算有什么来攻击我,我也应付得来,看情况当初陈姝是被人掳走的,她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就这点来说陈姝便不简单,要是个普通人,估计早就死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一路跟着血迹走过,估摸着有十多分钟,因为我背着个人,所以动作慢了很多,血迹突然中断了,这个位置应该还没超过我们走过的距离,我和陈川停下来,仔细看了眼周围,什么变化都没有,只有地上的一摊血迹。
这血迹看起来更像是被放了血,整整一大摊,估摸着陈姝在这里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邪门儿的是其他的位置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有中央这滩血,从这开始一路的血迹一直蔓延到城门那边。
“邪门儿了,难道真是鬼干的?”陈川道:“其他地方就再没有血迹了。”
“你照照上面。”我突然发现这血迹周围有细微的血珠,估摸着应该是从高出滴落的时候溅的。
陈川将手电筒移到上面的瞬间,我的双腿忍不住一颤,那上面是一个正正方方的缺口,长宽大概有半米左右,我正发现,其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头一闪而逝。
只是一瞬间,那人头披散着头发,所以看不到脸长的什么样,可我确定,这东西绝对是个智慧生物,而且很可能是个人,速度奇快,刚照在那里,人头就缩回去了。
“你看见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我才问依旧照着洞顶发愣的陈川。
“鬼!”陈川道。
“鬼你个头!”我骂道:“你他娘的别自己吓自己,你绝对是个人!而且……”我突然想到了这一段,惊叫道:“很可能是沧村杀人案的凶手!”
这句话一出口,陈川的手电筒就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又见他捡起来,又照在头顶的缺口上面,道:“很有这个可能,或许陈姝逃过一劫,他很可能是回来报复了!”
“而且,还有你我!”我道,此时才发现,人才是最危险的生物,现在我倒是希望刚才看见的东西是个鬼,最起码鬼不会使阴谋诡计,人心险恶,有时候比鬼还可怕。
“赶紧走!”我惊道:“不管那东西是人是鬼,在这里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注意上面,陈姝的失踪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东西突然从上面下来造成的!”
陈川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这次手电筒的方位变化到了头上,脚下倒是漆黑一片,不过不影响我们走路,这里平坦的很。
那东西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周围除了阴风吹过带起的鬼嚎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上面另藏机关,所以才会有这效果。他娘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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