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候，秦随渊虽然也会因为体内的阳气而发病，但毕竟年幼，阳气还不到今天这么恐怖的地步，发病次数没那么频繁，也没那么严重。
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他差点伤了苏慕白。
从那之后，苏慕白再也没有来过秦家了。
这是两人时隔十三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秦随渊看着他没有说话，而苏慕白在他眼神中看到了警告。
他未曾想过他们兄弟两人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也未曾想过……
“哥，戚颜是……嫂子吗？”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苏慕白脸色都随着这句话出口而苍白了几分。
“是。”秦随渊看着苏慕白，眼底晦暗如渊，“离她远一点，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别怪他不顾念往日情分？
苏慕白知道秦随渊说得出，做得出最绝情的事情，可是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才喜欢一个人。
“哥，我也喜欢她。”头一回，苏慕白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卑鄙自私。
此时明明阳光灿烂，哪怕徐徐微风吹来，也是恰如其分地柔和，让人觉得舒服。
然而他觉得遍体生寒。
秦随渊闻言，表情越发地无不耐，朝苏慕白走过来。
苏慕白也很高，有183、184的样子，但秦随渊更高，将近一米九。
他伸手扯开领结，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慕白：“她是我的！”
有力的大手朝苏慕白的脖子伸过去，这一刻苏慕白也清楚地在秦随渊眼中看到了杀意。
是啊，他怎么忘了。
他的这位哥哥自小就是如此，他甚至有能力掌握无数人的生杀大权，甚至包括他。
只是他不屑去沾染人命而已，而现在……
他是要杀了他吗？
就在苏慕白以为秦随渊会动手的时候，秦随渊的手在触碰到他脖子的那一刻顿住了。
然后苏慕白又看清了秦随渊晦暗眼神背后的不屑。
不屑？他哥甚至觉得他根本不配和他抢是吗？
秦随渊收回手，转身上了车。
看着渐渐驶离的车，苏慕白脸色越发苍白，心也越来越痛。
车上，秦随渊和戚颜两人之间的气氛头一次降到了冰点。
哪怕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戚颜对秦随渊警惕心最厉害的时候，都不曾像现在这样，一路无话。
等回了古堡，秦管家依旧迎上来给他们两人开门，也就第一时间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
但现在不管是谁上去劝，都只是火上浇油，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
车门打开，秦随渊先下了车，然后戚颜是被他从车里抱出来。
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戚颜禁锢在她怀里，不许她逃，也不许别人触碰。
然而明明靠得最近的两人，此时却没有往日的浓情蜜意，反而像一座火山即将爆发，最后绝对是两败俱伤。
戚颜被秦随渊抱着也不反抗，然而秦随渊却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这一刻他心如刀割，所以他还是让她感到害怕了。
一路上，众人几乎连呼吸都不敢。
秦随渊抱着戚颜直接回了卧室。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而怀里的女孩身体也因为这关门声被吓得颤了下。
秦随渊薄唇抿得更紧，抱着戚颜找了个地方坐下，戚颜则坐在他腿上，被他完完全全抱在怀里，哪里也跑不掉。
戚颜似乎神色如旧，但由始至终都没有看秦随渊一眼。
一直到秦随渊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然后……
戚颜愣住了。
“颜颜。”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而他的眼神不是她想象中的阴沉恐怖，骇人无比，而是乞求……
乞求什么？
“颜颜，别离开我好不好？”男人抱着她，乞求她不要离开。
从第一天见秦随渊，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对谁低头。
所以哪怕这段时间秦随渊对她足够好，好到有时候让她都觉得太不真实了，她依旧不认为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
可现在……
她所认为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抱着她，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请求他不要离开，不要有别人。
心好像被人拿针扎了一下又一下，戚颜头一回生出了心疼的感觉，也头回想对那个渴望自由的自己说不。
她不敢去想，哪天当她真的离开后，阿渊将会多难过。
她舍不得阿渊那么难过。
“嗯。”半晌，捧住了秦随渊的脸，在他额头轻轻、轻轻地亲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了。”
“像我们约定的那样，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从那天之后，戚颜发现自己的修为止步不前了。
以前只要待在秦随渊身边，哪怕她不修炼，秦随渊身上的阳气都会让她体内的灵力慢慢增加。
而她又不可能不修炼，所以修为总是提高得很快。
可现在她发现，哪怕和秦随渊亲吻，从秦随渊那里获得大量的阳气，她的修为依旧一动不动。
戚颜很清楚是因为什么。
在答应留在秦随渊身边之后，她便也给自己的心境设置了枷锁。
而修练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境受限。
当初她能因为心境变化，修为突然连蹦两层，从灵者三层升到灵者五层，现在也能因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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