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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稀疏露着微光的黑暗,文青动了动手指,手腕却无法随之动弹。她才从迷糊中惊醒过来,嘴唇也被东西给堵住了,大概她现在就躺在稻草上,呈现一种蜷曲的姿势。
“……我跟你说,你别对她太粗暴。她是个读书人,心气也高傲,只是眼瞎看中了一个傻子相公。但这不代表她会屈从,要想得到她的心,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文青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有人说话,却没听清这具体内容。
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软布鞋垫踩在了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文青心里一咯噔,不动声色的安静匍匐。
她听见脚步声走近了,应该是个男人,那沉重的步伐与女人的轻盈截然相反。
难道……
她睁开双眼,尽管眼前还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她却低下头用力朝一个方向撞了过去。
误打误撞地磕着了男人的膝盖骨。
文青忍下头晕目眩,听着耳边男人的失声痛呼,用力吐掉嘴里紧塞的物事。腥臭的味道一离开口腔,文青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轻松,但她不敢松懈,只冷冷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男人怒极,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用力拖拽着她的脑袋往前。忽然而来的暴力让文青失去重心,她不由自主地被拉过去,又被重重地丢在地上。
男人直接上手撕她的衣服,温热的手掌带着某种恶心的气味,文青再次撞过去,却撞了个空。
她死死咬住唇瓣,腥热的感觉从咽喉处涌上来,嘴里一片甜腥。
文青才低低喘了口气,男人一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被这个巴掌打得有点懵。嘶啦一声,凉意袭来,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惨状,难道今天真的要葬送在这里?
文青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只要你今天没把我弄死,我一定会找你报仇。”
男人笑声粗噶,低沉的嗓音却一点儿都不悦耳,带着沙质的质感,和公鸭嗓子并无区别。
他沉沉说道:“那可由不得你。你若是听话,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你要是不听话,我也能取你的命。”
文青出人意料的淡定,她嗤笑一声,在男人碰到她的肚兜系带时,清淡出声:“我相公是幽州提督之子,你想死大可以试试看。”
男人的手一顿。
文青以前看过一个新闻。女生在某繁华大街上被人拖拽,她拼命说自己的父亲是政协委员,虽然并没有怎么震慑到人-贩子,但却有几个人站了出来,阻止了犯罪分子的继续拖拽。
如此,也是异曲同工。
王状元的来历本来就是个谜。他的相貌气质又是一等一的,必定是个华美世家的公子。只是谁家的公子走丢了竟无人来寻?
也对,国内上下,想找一个确切的人何其困难?更何况,白沙镇已经算是偏僻,他们的文家村更是鸟不生蛋的地方,世家就是要寻人,也断不会寻到这里来。
文青没感觉到男人的下一步动作,还以为男人是被她的恐吓震慑到了,却不想破空之声传来,一件温暖的外衣兜头罩下。
文青愣了愣,是谁?
“你进来,把她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是个男人的声音。
看似软绵绵,却带着他独有的慵懒气息,于不正经中透出一丝沉稳。
文青没听过这个声音,她确信自己也没见过这个人。
张蓉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浑身上下抖抖索索,就如同在风中凌乱的面条,衬着那如纸一般的面色,看来她是真的害怕。
文青拥着男人丢过来的外衣,走到墙角将就着把衣服穿好,才重新走过来。
男人握着一把剑,剑锋凌厉,剑身光亮,直挺挺地架在一人脖子上时,她隐约看到了剑身上流淌的血色虹光。
聂帧又将剑往男人脖子处靠近了半寸。
张蓉肝胆欲裂,急忙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向他求饶。
“总管事,我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们,我们并不是有意的!”
聂帧冷笑一声:“你若是无意,又怎么会将她引-诱到这里来?又迷晕她,将她绑在这里,等着这人凌辱?张蓉,纵然你承认了自己的错,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蓉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想起什么,忙看向许承嘉,甚至朝她磕起了头。
“文青,我们知错了,求你原谅我们!”
文青默然。从方才到现在,张蓉一刻都没有出现过。这男人又是跟她串通好的,想要迷jian自己,她如何能原谅?
“张管事,我问你,他是你相公吗?”
张蓉看了眼坐在地上发抖的男人,他身下已经湿了一大片,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发白的唇色无一不在揭示他的惊惧。
张蓉咬了咬牙,说道:“他不是我相公。”
男人粗声粗气地喊了出来:“张蓉,biao子无情,说的就是你!”
张蓉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我怎会被相公休弃?”
“是我的错?”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顿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就收了所有的表情,面目看起来很是狰狞。
“张蓉,三年前,是你先勾-搭的老子。老子还不乐意你这个破鞋呢,本想戏耍一番就走,却不想你怀了种,还说是男孩。结果是个屁的男孩!你和你女儿一样,都是赔钱货!”
文青的目光从男人扭曲的面容上滑过,落在张蓉又红又紫的脸庞上。其实张蓉长得不错,但却因为过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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