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要出府一趟,青园与旁院伺候的静香多嘴了一句,江绫听了也嚷嚷着要一同去逛玩一番。
二夫人虽不想顾安宁与江家人走的近,架不住江绫撒娇委屈便应了下来。
事后,让妙林拿了银两给顾安宁,允了春妈妈随着一同出门。
大房的事,五姑娘是不是当真会嫁去赵家,这都取决于几房夫人的商议。
可大夫人气极了顾安予,从六进门出来就关进了祠堂,跪了一整夜。
陈姨娘上回因顾安予提及退婚一事就惹怒了大夫人,好不容易求情过去了,还以为出嫁前不会有差池。
何曾想到,她能做出如此羞耻不要脸的事儿。
即便跪着求情也是有心无力,明面上找赵家来商议,不就是因事儿挑破了,总得将赵家人叫过来敲打一番。
赵家是敲打了,如今名声和清白早就没了,在顾家这么多年,规矩如何暗地里的那些手段她如何能不知晓。
大房出了腌臜事儿,大夫人岂会绕了安予。
陈姨娘心里怕的就是此事,现下跪在地上,俯首已有几个时辰,大夫人在屋内半步不移。
主院内来来往往的丫鬟妈妈又多,瞧着跪正中的陈姨娘也是嗤之以鼻。
“夫人,陈姨娘都已经跪了一个上午了,眼下过了午时,虽说气候回春到底也是湿意重。”跟前候着的红菱不由开口说着。
又是撇眼瞧着自家夫人,见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也知,五姑娘这次的事儿不小,可不是姨娘跪一跪就能了事的。
半响过后。
大夫人回过神来,动了动身子,轻启朱唇道。“依着你的意思,罚跪还得挑个好气候?”
红菱替陈姨娘说话是不该,大夫人恼意撒在她身上也是常理,知晓这会说多错多,认了不是倒没再开口。
见红菱不说话了,大夫人这才喊了徐妈妈进来。
“徐妈妈,从屋内放的老匣子拿按例拿几样东西。”
屋内的老匣子上着锁,这钥匙除了夫人掌管就是徐妈妈手里,就连红菱也不知那个不起眼的匣子中装的是什么。
徐妈妈点了点头,进了内里去。
红菱见此,暗自撇了眉头心里思忖着到底是拿什么东西。
一会见徐妈妈出来,倒没看着东西人就直接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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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出府就带了青釉,青竹和青园两人噘着嘴回了院子。
启州城内繁华似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的铺子大门开着,街上摆摊的小贩更是多。
就连那些挑着一担子东西卖的挑肩客们生意也极好。
顾安宁前世今生能在启州城内如此走上一走,这还是第二回。
第一回,因赵牧远与顾诗韵定亲,偷偷摸摸出了北园,在这启州的街道上走的匆忙,无暇去瞧这些。
启州城,繁华的街道足足有七八巷,稍偏些的也不乏热闹。
自然,这些只是听了青竹她们三个人说道罢了,真正的,还是头一回。
“哎,这又是什么呢?”
江绫好奇的瞧着摊子上玩意,用几色绳子在手中翻来覆去,一会就便得好看不说,还往手腕上带。
瞧着姑娘手腕上带着,当真是好看极了。
见表小姐又稀奇了,青釉解释道。“这是手腕绳,一向以红黄橙三色编织,带在手腕上招好运辟霉头。”
说完,青釉转眼瞧向了自家姑娘,见姑娘愣神的瞧向了另一边,不觉顺着看了过去。
“走开走开,从你这买草药倒不如去药铺还靠谱,若是吃死人了谁负责。”
衣衫褴褛的男被人推搡开,手中的草药也掉落一地。
“这只是平常之事,姑娘也能看得出神呢!”青釉说罢,瞧表小姐让摊主编织手腕绳了,连忙道。“若不然姑娘也要一个,带手腕上定是好看。”
顾安宁点了点头。“我独要红色便可。”
青釉颔首应是,拿出了银钱给摊主,道。“一个三色儿的,一个独红色儿。”
“得勒,请姑娘稍等小许。”
说罢,摊主手法熟稔快速的拿着几根绳子,在手上一来一回的穿梭,江绫瞪大了双眼都未能瞧出其中编织的法子。
正当青釉和江绫瞧得津津有味,春妈妈站在江绫身旁,顾安宁独自一人走开了去。
“要草药吗,这都是难得的草药,专治疑难杂症,走过路过的都来瞧瞧勒!”
虽打扮的像个男子,声音稚嫩若有心便能分辨得出眼前的是个姑娘。
顾安宁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道。“求子药十副。”
苏锦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顾安宁,黝黑的小脸,外明亮,顾安宁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尤其是她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月牙似的双眼,让她在陈家四年后见到的人。
同样,她也忘不了,第六年,苏锦的死讯传来。
她哭了许久,直到双眼红肿不堪,流泪都感到痛意。
“十副罢,可我现下没散银找你,不如你等我一会可好?”苏锦面色着急,生怕到了跟前的生意又泡汤了。
家中的米缸见底,再没赚不着银钱只得卖祖屋了。
见她着急,顾安宁笑道。“不必着急,明日申时你将药送去顾家南后门便可,至于剩下的银钱,若是药效显著,我定当再会重金酬谢。”
苏锦本就是启州人士,家破人亡后流落到了遥城,进了陈家做丫鬟。
后因陈家贵客造访,学得医术的她将人救活了过来,一门心思想出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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