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以诗并没有按照剧情将刀子捅入黎初腹部的血袋上,而是一巴掌打上了黎初的脸。
“楚名夕,你害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去死?”
黎初本来半抬着身体,被一下子打得栽了下去。鲜红的五指印在黎初脸上显现出来,刹时就感到火辣辣的疼,黎初下意识地捂住脸,惊愕地看着叶以诗。
这不是剧情里的内容啊。
“卡,卡,卡!”导演连叫几声,“叶以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自己乱加内容上去?”
还不等导演机关炮一样一连串的责问,叶以诗也似回过神来,连连鞠躬:“对不起,导演对不起!我刚刚太入戏了!”叶以诗眼眶红红的,方才的眼泪还留在脸颊上。
“算了,导演,这样也好,继续拍吧。”黎初身下血浆粘腻腻的,耳朵的嗡鸣声还未消退,反正还有几句台词了,索性就拍完这一条算了。
“对不起,黎初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叶以诗这才想起黎初,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黎初脸上的手印,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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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后面紧跟着还有几场戏,因为黎初的脸肿了大半,只能耽误。叶以诗看着小巧,手劲却一点都不小,琳达手里拿着冰袋,替她敷着脸,愤愤不平地说:“她入戏就能下这么重的手了?”
“算了,就算口舌上沾点便宜又没有用,打都打了,还不如早点拍完好休息。”黎初侧着身子躺在躺椅上,半闭着眼睛。
琳达听了黎初的话,手上重重地按了下去,黎初倒吸一口凉气。琳达将冰袋递到黎初手里,示意她自己按好了,然后坐到一边也不知道捣鼓什么。
能说什么呢?黎初倒也想问一问叶以诗,可是叶以诗一早就将她的话给噎了回去。叶以诗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流,甚至弄花了妆面,一边不住地重复:“对不起,黎初姐演得太好了……我、我不由自主地就代入进去了……”
黎初只好面子上笑笑,然后跟她说自己没事。
原本打算先冷敷一段时间,等消了肿,再把妆补重一些,遮掩脸上的指印。琳达恐怕是因为她怕事生气去了,黎初挣扎着单手撑着坐起来,身侧一只手将她扶了一把。
黎初睁开眼睛,竟然是温言笑眯眯地看着她。
“影帝?你怎么来了?”
闻言温言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称呼颇感不悦,不过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极为自然的关心:“脸怎么样了?”
“还行。”黎初自己摸着脸,还带些肿胀,自觉骗不过温言,只好又补充了一句,“跟你看到的一样。”
琳达在一边没好气地说:“都成这样了,还死撑着。”
黎初尴尬地笑笑,看着温言在她身边坐下,温言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显然是偷空溜过来的。一身玄色的长袍,头束玉冠,朗眉星目。他的长相很好,有一种经过时间积淀后的气质,他看起来比梁书墨还要年轻,却更加稳重。上挑的桃花眼说不出的fēng_liú,唇形薄而诱人,不管现代还是古装,在他身上都意外的合适。
他驾驭的了。
温言的手指触碰到黎初的脸颊,黎初下意识地就往后躲,而后是靠背,让她无处可躲。温言嘴角上扬,让她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躲闪的自己,“哎,这也充分说明你的演技受到了认可。”
黎初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就释然了。温言果然很聪明,这番话顺li地帮她解了围,说到了她心坎上,没有让她更加窘迫。
黎初满血复活,得意地看着琳达:“琳达姐,你看我就说是因为我演技好吧?”
既然影帝都这么说了,琳达也只能顺着这个观点,敷衍地说:“得得得,但是你以后就不能这么不注意了,要知道身体是一个演员的资本,你把脸给弄坏了,以后还演什么戏啊。”
“你看我这不还是天生丽质嘛……”
温言轻笑出声,黎初顿时窘住了。她忘ji温言还在旁边了……
“我先过去了。”温言时机地提出他还要继续拍戏,然后起身离去。
黎初拍拍心口,一脸“吓死宝宝”了的表情。
可是,你要笑就笑,别以为她没有看见,温言走的时候还在笑,简直令人发指。难道她就这么可笑?
黎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能更衰,因为被温言看了笑话,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连带着琳达后面的所有唠叨只记得点头、点头、点头,然后被琳达一拍脑袋,瞬间变成生无可恋脸。
下午跟温言对戏的时候,黎初完全不在状态,被导演训了几次,再加上自己愧对温言的演技,这才步入正轨。
水牢中,温言头发未束,披散在身后,一头绸缎般的头发浸在污浊不堪的脏水里。水浸没至胸前,雪白的衣料被鲜血染红,辨别不出本来的颜色。哪怕曾经高高在上,如今狼bei不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依旧能让天下失了颜色。
“景默,你怎么成这样了?”黎初不顾自己腹部的伤口,狠狠地甩开叶以诗禁锢她的手臂,冲入水牢,污水席卷过伤口的疼痛她也全然不知,“为什么,凌展歌不是说你好好的吗?”
“不,不对。”黎初双手捧着温言的脸,吃力地抬头看他,手指不断颤抖。后面的叶以诗低头吃吃地笑着,把玩着指尖上缠绕的发丝。黎初拼命地摇头:“不对,不是凌展歌,是……是你,楚莲心?”
叶以诗猛然抬头,狠毒地笑着,眼中满是讥讽:“终于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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