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逆转,转眼胜负颠倒,丹尼的属下缴了除穆之外所有人的枪械。
丹尼碰不得这女人,心中怒气前所未有地蒙上一层悲戚的阴影,阴影笼罩住他,他的神经变得脆弱敏感,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因暴戾而沸腾,无处宣泄,他只能回身揪过氏铭。
稍一推搡,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便跌落在地。
丹尼居高临下看他病态满布的脸。
此人如此气息奄奄,怎么能够把一个女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丹尼拔枪就要击毙他,被穆按住腕子制止。
氏铭嗤笑,对着穆:“你原来也沦落到需要人帮忙的份上了?”
穆不言语,更不看他,忽略他的存在。
被用枪抵着脑袋的时候都神色不变的氏铭,却在穆的视而不见中渐渐失去常性:他忍受不了这个男人如此的蔑视。
氏铭的声音尖刻起来,一刻不停,语无伦次:“想要拿我的命来换沙玛的命?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沙玛已经死了,尸体都喂了狗!这个女人也别想活得好,她迟早会变成玩物!”
丹尼无法听懂这个男人毫无章法的越南语,却隐约觉得此人狰狞的面孔,就仿佛在对着所有人下诅咒。
丹尼的视线从氏铭脸上移开,来到自己被牵制住的手腕,最后移向穆,视线牵动之中,墨西哥男人幽蓝的目光似要吃人,“留着他?”
“对,他还有用。”
穆说的平静,没有波澜。
丹尼一时无法适应他没有起伏的声音: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几乎失控,他却依然这么镇定,到底谁更可笑?
丹尼危险地眯起眼,瞅一眼穆。他这时才得以好好看看面前这个男人。穆额角有汗,嘴唇嫣红的跟那女人如出一辙,散发某种身不由己的媚态,露在外的手臂青筋暴起,脖颈上大片红疹。
可是他的目光镇定,黑穹依旧。
声音也不见颤。
丹尼不禁有些颓唐,他收回枪,却不甘地揪过氏铭的领子,丹尼的气息喷薄在这个男人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高大的墨西哥男人鄙夷地拍着他因疾病而凹陷的侧脸,刻着伤痕的嘴角弯起一抹微笑:“那就留着你的命,好好享受我们的折磨,我会让你知道,死亡有时是种幸福。”
丹尼的属下押解着氏铭回到直升机舱内,其余保镖就地解决,一个活口不留。穆站在原地冷静一会儿,回身来到雏身前,将那枚雷小心收好,之后打横抱起雏。
与方才面对丹尼时的抵命反抗不同,她现在很乖,双臂环着穆的颈项,脑袋窝在他胸口,安安静静,一派宁谧。
穆抱着她走了几步,脚步越来越虚,突然像是被磕绊住,一阵趔趄,差一点就要倒地,他单膝猛地磕在地上,这才勉强稳住自己,没把这女人摔出去。
丹尼在一旁看着,犹豫一会儿,走过去要接过雏。
穆并无意见,沉默地要将她交给他。可她却避之唯恐不及,为躲开丹尼的手,竟如兽类一般迅速爬回角落。
穆有些脱力,劝哄瑟缩成一团的雏:“你乖一点。他是自己人。”
此刻的废墟之上,穆的话清晰地回响,丹尼怔在原地,疑惑于这个男人的温柔话语,惊异于他罕见的柔情。
不过这女人果真听话,丹尼再靠近要抱起她时,她已知道要主动环住他脖颈。
丹尼问她:“伤到哪里?”
雏指一指自己肋下,表情甚是无辜。他柔软的心尖一抽,手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拦腰抱起。
直升机在私人机场降落之后,丹尼换乘另一架飞机直飞当地医院。
蒙拉本营遭受袭击,二公子氏铭被挟持,如此重大事件却被全盘隐瞒下来,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去,官方并不知晓此事,蒙拉家依靠自身家族庞大脉系戒严全城,誓要揪出歹徒。
殊不知丹尼与穆等人已越过国境线,超出蒙拉势力范围。
从机场至医院,雏一路清醒,首领并不在她身边,剧烈的疼痛已经转变为麻木,无法再麻痹她的神经,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清清楚楚地对医生说:“帮我做透析。”
俄罗斯人的销魂玩意,某种经过精心培育的病毒,经静脉注射后顺着血液运行至大脑,刺激神经中枢,导致脑垂体机能紊乱。
这是毒药,更是毒品,它比海洛因更加昂贵,它会让人上瘾,从此不得不每日饮鸩止渴,直至死去。
这是男人钟爱的发明,可以令女人成为卑贱的性-奴,玩物。
她不可以变成那样。她没有首领的自制力,她会被这病毒给毁个彻底。
全程在她身边陪护着的、拥有幽蓝色眸子的男人阻止她说话,并对她说:“你现在身上的伤口不处理,贸然做透析,你会死的。”
医生也是如此判断。
雏有些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是她知道他并不是首领。她拒绝相信他说的话,“我宁愿死了也不做……”
这个男人俯身吻她,这一次他阻止她说话,阻止的彻底。
她反应过来之后咬他,无处发泄的怨恨全部迁怒于他,他只是想给予一个谦和的吻,没有侵入,只是唇瓣碰触唇瓣,只为确认她的存在。
她却拒绝的彻底。血腥气味飘散在唇间,他任由她尖锐的齿在自己唇上肆虐,依旧不肯松口。
他恐惧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她这样放肆地反抗他,即使抗争的力道微小,他也能勉强将内心强烈的惊慌驱赶出去。
他因着唇角那一道伤痕,温柔或冷漠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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