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走进屋后,皮革海问他:“陆晓白怎么不进来?黑咕隆咚的在外面干什么?”
李甘说:“他闹肚子,急着排泄去了。刚才还问我要草纸呢。”
皮革海不解地说:“我们都好好的,又没有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怎么会拉肚子呢?”
李甘连忙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这很正常,前年我去西藏,一到西藏就闹痢疾,害得我差点丢掉性命。”
“早不拉,迟不拉,偏偏这个时候拉,真麻烦!”
皮革海仍然不满道。
皮革海不满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他担心他们会碰到麻烦,要大家聚集在一起,不能分散,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他们好共同对付。
杨森摸了摸下巴,风趣地说:“这种事情谁都不愿碰到,现在他的肚子可能正在闹革命呢,皮老弟你就别责怪他了。”
皮革海不说了,拿烟出来散发给大家。
点上烟,皮革海和杨森拉起了家常,说的都是什么夫妻生活和不和谐呀,孩子听不听话呀等等。
过了一会儿,忽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推开房门,用托盘端着温热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了。
这个男子扫视了一下皮革海和皮革海的两个手下一眼,眼里不禁露出一丝紧张,他一声不响地把装着茶水的茶杯一一端放在众人面前,然后转身走出去了,顺便把门带上。
茶色淡黄,茶香袭鼻,热气袅袅。
杨森热情洋溢地说:“皮老弟请用茶,皮老弟的这两位兄弟也请用茶。”
皮革海正想伸手端茶,不料李甘却急忙说:“哎呀海哥,你最近不是上火吗,听说上火是不能喝茶的!”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向皮革海使眼色。
“啊?哦,是啊,好像不能喝”
皮革海他使眼色,立即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问题,所以附和道。
杨森表xian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茶可以清热降火,是好东西,谁说不能喝!”
李甘暗暗责怪自己太笨,谎都撒不好,连忙说:“我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有一次在一个宴席上,他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具体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杨森显然有些生气了,说:“简直是无稽之谈,误导大众!”
他端起杯子,用命令的口气说:“别管他,来,大家喝茶!”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白炽灯突然熄灭了,屋子里漆黑一团。
“怎么停电了!”
皮革海一惊,一只手摸向别在裤腰上的手枪,一只手把皮包紧紧抓住,生怕突然发生什么意外,钱被人抢走。
杨森把杯子放下,也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停电?真他妈的扫兴!”
他们正纳闷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只听陆晓白大声说:“你眼睛瞎了,走路都不不是想找茬?”
另外一个人叽里咕噜说的是越南话,皮革海和李甘都听不懂,但是听语气,显然也是很生气的样子。
“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森说罢,率先离开席位,开门走了出去。
接着皮革海李淦生也走了出去。
阮进也想出去竟,却不料被李甘一把拉住,并对着他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外面夜色笼罩,没有月色,没有灯光。
只见在大厅进门处,陆晓白正和刚才送茶水的这位年轻男子抓扯着,双方情xu都很激动,口中骂骂咧咧的,谁也不服谁。
杨森大声呵斥几句,陆晓白与这个男子才松开对方,停止对骂。
杨森用中国话问:“你们吵什么?”
陆晓白说:“我屙屎回来,刚走进门,这个男的就撞了我一下,因此吵了起来。”
陆晓白刚一说完,这个男子就迫不及待地和杨森说些什么,显得很气愤的样子。
杨森听了对方的话后,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对陆晓白说:“他说是你特意撞他的,是你不对,你应该向他道歉。”
“向他道歉?搞错没有,明明是他撞了我,猪八戒倒打一耙,我不干。”
陆晓白表面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却说就是老子故意撞的。
皮革海一听,心想我们这是在异国他乡,又是在做非法生意,怕大家争吵下去把事情闹大,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只好委曲求全地说:“晓白,你就跟人家道个歉嘛!”
“我好吧,哥的份上,我道歉。”
陆晓白对和自己刚才发生碰撞的这个男子说:“对不起。”
这个男子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
杨森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歉也道了,大家都回到房间里去吧。”
这时,电灯突然亮了。
山庄的老板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走过来操着中国口音说:“刚才跳闸了。各位老板,真抱歉。”
大家回到了屋里,重新入座。
杨森对陆晓白皮革海及皮革海的两个手下说:“来,喝口茶吧,暖暖身子。一会儿上酒,大家喝它个痛快。”
说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很惬意的样子,“嗯,味道不错,也不凉,皮老弟,还有你这三位朋友,尝一下!”
李淦生也端起杯子,用越南口音说:“来,喝一口。”
李甘和阮进端起茶喝了一口,都说不错,陆晓白把杯子端在手里,没有喝,只是面带微笑地扫视这间屋子。
其实皮革海是有些口渴想喝水的,只是不敢喝,心中在想李甘对自己使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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