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我才是周京惟的父亲,我想怎么对待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周秉权不屑的看了程微月一眼,眼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程微月,你不要以为你和京惟在谈恋爱了,你就能对我妄加置评!”
若是换作从前的程微月,大约会被这么不假辞色的话语逼退,哪怕心中再多的复杂情绪,也选择沉默。
可是如今,她只是冷静的看着周秉权,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到半点影响:“我怎么没有资格对您说这些话?我会是和周京惟共度一生的人,我当然有资格。”
“你好大的口气!”周秉权难以置信的看着程微月,对于她说的话,简直是不可思议:“周京惟要娶谁,我是他的父亲,我说的算!”
“您说的不算。”周京惟一直在看着程微月,看着她为自己说话时,眉眼间的坚定和维护。
于是此时,他开口,也是同样的坚定。
“周京惟!”气愤之后便是下不来台的尴尬,周秉权的表情浮现心痛:“我们父子两个,就一定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我没有想要和您大动干戈的意思,更何况您也误会了,我并没有躲你。”
周京惟终于抬眸看向周秉权,他的唇角弧度微微泛冷,玉一般的面容,极致的清寒:“但是请您不要伤害微月,否则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
周秉权很想对着周京惟怒吼,质问他如此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良心何安。
可是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此,他忍耐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周京惟,道:“我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事要和你说,你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这里没有不相干的人。”周京惟将程微月的手拢在掌心,握得很紧:“就这么说,您要是不想说了,也可以不说。”
“程微月,你出去,我有话要和我儿子说。”见周京惟说不动,周秉权又朝着程微月下通牒:“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父子俩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少听!”
“伯父,”程微月指腹摩挲着周京惟的指骨,带着依靠和贴近的姿态:“京惟说不让我走,所以我不会走。”
“你!”周秉权气得半死。
他胸口起伏不定,一只手捂着胸口,弯着腰咳嗽了声:“周京惟,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这个逆子气死!”
周京惟眉眼疏淡,表情清冷。
而周秉权眼看着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便也就放弃了,只是沉声道:“我问你,林家的那些遗物,都去哪了?还有你母亲的旧物,为什么我在老宅里都看不见了?”
“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周秉权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两度:“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在了?”
“都烧了。”周京惟好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程微月分明感觉到了他掌心的冰冷。
“谁烧的?你烧的吗?”周秉权气急败坏的看着周京惟:“你有什么资格把你妈妈的遗物烧掉?”
“我只是遵从了母亲的遗愿,她说了,周家肮脏,她不想自己的东西留在周家。”周京惟说到这里,唇角扬起了一抹略有讽刺的笑容:“你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周秉权的脸色乍青乍白,他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一般,呼吸异常的粗重,好半晌,他才用颤抖不已的声音问:“你在哪里烧的?在哪里烧的!”
周京惟说在周家的后山,烧完了之后,就随风扬了,干干净净。
周秉权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很久很久,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他的背影如同不知所措的孩子,竟然透露出了几分仓皇。
程微月看的很分明。
而周京惟看着周秉权离去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程微月晃了晃他的手,问他:“周京惟,我们一起去买梅花糕,好不好?”
是一种医院门口的小点心,周京惟没有吃过,但是他依然说好。
冬日的上午,有很多人来医院挂号取药,程微月和周京惟逆着人流走出来,从始至终,周京惟都将她的手握的很紧。
买梅花糕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她看见周京惟,突然道:“你这孩子,我以前见过你。”
程微月不由得笑了,问道:“奶奶,你在哪里见过他啊?”
“我之前在医院门口卖早餐的,最近刚刚换了做梅花糕的摊子,他之前来我这里买早餐,说是买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吃的。”
老婆婆说到这里,看着程微月,笑得若有所思:“这个女孩子就是你吧?他把你追到了?”
程微月惊讶的看着周京惟。
梅花糕入口甜腻腻的,铺在表面的果仁酸甜,口感很好。
程微月捏着糕点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周京惟,许久,问道:“是我酒精过敏的那次吗?”
那个时候,她还是赵寒沉的女朋友。
周京惟轻轻的“嗯”了声,他看向程微月,眉眼间缱绻:“我说了,我是一见钟情。”
程微月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她低着头看着热气腾腾的梅花糕,耳根红红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周京惟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她要不要去公司?
今天早上的事情是虚惊一场,现在两人都已经放下心来了。
程微月说好。
她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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