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安静听着两人讲话的朱子真突然开口道:
“可是咱们应该怎么把他们抓上来呢,出了这个山头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会受到镇山蛊的影响,这么多位四五品的高手,就算寨子里的人全部出动也够呛吧。”
听到朱子真的话,一直冷着张脸的少女也是点了点头。
这下众人都是转过头来看着曹沫了。
曹沫微微一笑,眯着眼看着众人,
“谁说要咱们下山去抓他们的,我要让他们自己上来。”
处在最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扶翼终于是开口了,
“刚刚咱们一下场就杀得他们哭爹喊娘,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你确定他们还敢上来?脑子稍微正常点的也不会再上来了吧,直接等着那些青山城长老们杀回来的时候捡漏不是更安逸吗?”
面对众人的疑惑,曹沫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只见他蹲下身抓起了一把泥土,然后又让手中的泥土从指缝间缓缓流出。
曹沫抬起头看着众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既然是因为镇山蛊的压制让他们不敢上来,那如果没有镇山蛊了,你猜他们敢上来吗?”
听到这句话,孙林刚要开口,曹沫看到他的模样,立马又接上了一句:
“你是要问如果他们铁了心不上来怎么办是吧。”
孙林点了点头,曹沫说出的确实是他想问的。
曹沫斩钉截铁道:
“放心,没有这个如果,只要有一队人,甚至是一个人上来了,其他人肯定会按捺不住的。”
“为什么?”
“因为人性本就如此,人的本质就是一个赌徒。”
曹沫话毕,其他人皆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没人再说话。
冷艳少女睁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眸子,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血衣少年,似乎想看清楚他的内心,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语气。
这次曹沫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少女,反问了一句,
“你又叫什么名字?”
少女恍然之间挑了一下眉,似乎是没想到曹沫会反过来问自己,不过最终还是淡淡开口道:
“苗牵机。”
“苗……牵机?”
三人一马皆是惊呼出声,不过立马又恢复了过来。
少女看着众人那副惊骇的模样,没有理会,转身便向着祠堂的方向而去,留下三人一马在山风中凌乱。
孙林踮起脚尖朝着祠堂的方向看了看,见少女走远,这才轻声说道:
“牵机,这名字取得真他娘的……毒。”
对于孙林的话,朱子真和扶翼都表示了赞同。
毕竟牵机这味毒药还是挺大名鼎鼎的,相传人吃了这味毒药之后会剧痛难忍,身体如角弓反张,腰背反折,剧痛而死。
可唯独曹沫不敢开口附和,即使他的想法也和众人类似。
因为他总怀疑自己中了那枝情花蛊之后,身上就多了某些东西。
不知为何,就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某些关于那位苗牵机的想法,能够被她知晓。
“扶翼兄弟,你见多识广,你告诉我,中了这个什么情花蛊之后有没有什么邪门的副作用啊,当然,我是说除了剧痛以外。”
扶翼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盯着曹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有,我记得我以前一个也是中了情花蛊的朋友说过,人中了这玩意之后,每次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就会撕心裂肺,身形剧痛,恨不得以死明志。”
听了扶翼的话,曹沫满脸的黑线,总觉得这小子是在匡自己。
“你说的这位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孙林凑过脑袋看着扶翼,问道。
扶翼白了孙林一眼,闭着眼昂着头开口道:
“怎么可能,这情花蛊一般是修行蛊之一途的女子种在自己心爱男子身上的,我这种暴雨梨花不沾身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着这样的道。”
听到扶翼的话,曹沫脸色微变,不过立马就又恢复了过来,再次问道:
“那你知道怎么解这种蛊毒吗?”
“这个,唉——”扶翼叹了口气,随即说道,“这个比较难,毕竟这是所有蛊中品秩最高的蛊之一,要解掉的话,还是顺应了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看那位苗牵机怎么说,不过不管多难,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听完他的话,曹沫有些失望。
扶翼却突然凑过脑袋来,一脸坏笑道:
“其实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把那位苗牵机,”说着扶翼还煞有介事地冲着曹沫挤眉弄眼一番,“到时候自然而然就解开了,这也不失为一段美好姻缘哇。”
曹沫直接赏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没再说话。
“什么美好姻缘?”
这个冰冷的声音一出现,在场三人一马顿觉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楞在当场。
孙林直接无事发生一般吹着口哨转过身去,装作正在看远处山头的风景。
朱子真一直就没说话,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到底还是识趣地转过了身去,和孙林一块看风景。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扶翼,则是低着头,不,应该是头贴着地,装傻充愣,全当没听见这句话。
说话的正是从祠堂返回来的苗牵机。
众人都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到了身后,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全部的话。
曹沫眼见两人一马都极不仗义地将烂摊子丢给了自己,心中暗骂一声。
最后还是得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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