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听了笑嘻嘻道:“我家里与那个景王有些交情,需不需要我去帮你说说话?”
方浩本就是个遇强越强的性格,哪里肯让映月帮他,再说了,皇帝陛下老子都不怕,还能怕你个甚么鸟景王。
他也将桌子一拍,站起身怒喝道:“西门文轩,你这是想要谋朝篡位吗?”
我去,谋朝篡位啊,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就连西门文轩自己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方浩说不出话来。
大厅中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景王赵杞面色发白,却不说话,只将那双阴沉的眼睛注视在大摇大摆走过来的方浩身上。
方浩走到西门文轩近前,看也不看旁边坐着的赵杞一眼,又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几个茶盏被这一拍震得跳将起来,茶水四溢,差点没溅了赵杞一脸。
西门文轩刚要张嘴怒喝,方浩杀气腾腾地抢先开口了:“西门文轩,你可知罪?”
西门文轩被他气势所摄,不由自主说道:“我……我有何罪?”
方浩嘿嘿狞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不去跪拜景王,就是大不敬之罪,你也是读过一些圣贤书的人,你可知道大不敬之罪是什么罪吗?”
他转过脸对着大厅里张口结舌的诸人,义愤填膺道:“各位,所谓大不敬之罪,谓盗大祀神御之物、乘舆服御物;盗及伪造御宝;合和御药,误不如本方及封题误;若造御膳,误犯食禁;御幸舟船,误不牢固;指斥乘舆,情理切害及对捍制使,而无人臣之礼也。”
“各位可都听清楚了?大不敬之罪,指的就是侵犯皇帝陛下尊严之罪,而如今,这个西门文轩心怀叵测,竟然将此等罪名加于我对景王千岁礼仪不周之上,这是何等的险恶用心?这是要陷景王千岁不忠不孝啊,这话要是传到皇帝陛下耳中,景王千岁将没口难辨啊。”
方浩讲的痛心疾首,又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西门文轩,你如此处心积虑陷害景王,究竟是何道理?快说。”
这等天大的罪名扣了下来,西门文轩面色惨白,浑身直哆嗦,显然他也是知道大不敬这个罪名是用在何处的,只是平日里说的习惯了,谁又能像方浩这般鸡蛋里挑骨头。
方浩把头转向景王,痛心疾首地叹息道:“景王千岁,西门文轩处心积虑,竟然将这等泼天大罪加到你的身上,此事万一传了出去,人言可畏啊,那可如何是好啊?”
赵杞早就听得呆了,徽宗年迈,太子之位虚空,诸皇子哪个不想登上大宝,可这等心思只是暗地里彼此心知肚明罢了,谁敢露出一丝丝意图?
今日被方浩当众以此罪名喝破心思,眼见得一旦传了出去就是一场天大的祸事,他又如何不惊慌失措。
再说了,还有一个小祖宗正坐在厅上呢,这些话要是再不及时挽回影响,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想到此处,他再也顾不得拉拢西门文轩的心思了,也是趁势将脸一沉,跳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西门文轩喝道:“你……你……你,你敢当众陷本王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究竟是何企图?”
西门文轩扑通一下就双膝跪地,大声嚎哭道:“千岁,千岁,在下并无此意啊,在下无心之失,有口无心啊……”
“还敢狡辩?”方浩神情激愤,指着西门文轩鼻尖骂道:“你这奸贼,景王千岁究竟哪儿得罪了你?你敢如此栽赃陷害?”
他又扭头对赵杞道:“千岁,要不要现在就通报开封府,先将这奸贼给拘押起来,明日上朝时奏明陛下严惩?”
“对对对,一定要奏明陛下严惩,”又有一个不怕事情闹不大的出来说话了,正是憋了半天的陈大鹏,“千岁请放心,我陈大鹏回去就告诉我爹,明日早朝让我爹上本弹劾,定不让千岁受此不白之冤。”
西门文轩本就是一介文人,虽然仗着舅舅的权势横行霸道,可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神经彻底崩溃,放声痛哭道:“千岁,千岁救我啊,在下的确是无心之失啊。”
赵杞哪敢让这件事传到朝廷,虽说这事与他本人无关,可一旦被其他几个皇兄皇弟知道了,一定就会死死抓住大做文章,终究会是一个隐患啊。
他赶紧打圆场道:“这个,大鹏啊,本王看西门文轩的确是无心之失,这个嘛,就放他一马吧,不要把事情闹大啦。”
陈大鹏义愤填膺道:“千岁仁心仁德,但西门文轩有心陷害,此事万万不可轻易罢休啊。”
赵杞强打笑脸:“哈哈,罢啦罢啦,本王向来以仁德二字独善己身,大鹏还是看在你二人长辈同朝为官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陈大鹏也知道这事终究不会真的能将西门文轩怎样,他只是站出来向那位小祖宗表白一下自己是站在方浩这边的罢了,而且他也更加不想因此而得罪景王,因此也就顺坡下驴,望着方浩看他还要如何处置。
方浩脸上怒气未消,冲着赵杞拱拱手还要说些狠话,映月慢慢踱步过来,脸上挂着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本公子建议,这个西门文轩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如不加以惩戒,如何能以儆效尤?”
赵杞见映月走过来,心里很是不自在,闻听此言倒是心里一阵轻松,知道这个小祖宗好像也不再追究下去了,急忙打哈哈道:“这位小……公子说得有理,惩戒,那必须是要惩戒的。”
映月哼了一声道:“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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