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怪白玉娇说出这些丧气话来。
她这师姐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
欺软怕硬,趋炎附势,说的就是白玉娇了。
因此听说王则起势,今非昔比,有这么一番态度,属实再正常不过。
但这话叫她听了,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当初在仙门郡的时候,她暗中算计王则不成,心中本就积累了几分郁闷。
如今王则鱼跃龙门,还走在了她的前面。
自然更是让她觉得憋屈。
王则尚未拜入截江剑派之前,她纵然算计不成,好歹两人处境对比之下,总有那么几分快意。
毕竟王则苦求不得的玄门正法,却被她机缘所得。
哪怕后来王则侥幸拜入截江门下,她自觉王则年纪不小,天赋又不比自己,总归未来不如自家。
谁料现在居然演变成了如今局面。
不管王则是凭着真本事伤的朱平,还是凭借算计手段,做到的这件事情。
都是如今的她所做不到的。
而白玉娇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更让她清醒的感受到了自己不如王则的地方,心里如何能舒服了?
她心中也很清楚,王则连朱平这等清都派元婴长老门徒都能对付,纵然天赋欠缺几分,年纪少些优势,也不是如今的她能够再去算计的了。
未来自己也未必就能再做到后来居上。
只是心中虽然明白,一想到昔年恩怨,李灵月难免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于是道:“等斗剑大会,自然知道他究竟有几分本事,届时再说不迟。”
白玉娇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李灵月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对于她来说,王则既然能够和清都派元婴长老门徒斗法,已经不是她该去得罪的了。
……
“如此人物,在我浮鼎宗修行了八年时间,居然没能收入门中,实在也是我派损失。”
浮鼎宗方面,内门一些高修了解到王则情况,尤其是知道王则还曾在积云山待了八年事情之后,心情也是有些复杂。
他们倒也谈不上什么后悔。
浮鼎宗这些年虽然有些衰弱,门中天才弟子出来愈发少了。
但大派底蕴深厚,还不至于对错失了王则这么一个弟子感到后悔。
只是因为王则事情,联想门中规矩,才生出几分复杂心思。
虽说他们也了解到,王则年纪不小,早前在积云山修行之时,就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正常情况之下,这样的人也难拜入玄门大派之中。
但如今王则既然成了截江剑派弟子,尤其还在几年内炼得法力在身,更能斗败浮鼎宗天才弟子。
纵然年纪大了一些,凭其气数,正常情况入门浮鼎宗,本来不该是什么难事。
可就因为门内复杂规矩,却导致这么一个气数不俗的人才,被错过,这自然让浮鼎宗的高层免不了多想。
玄门世家之人还还说些。
浮鼎宗演变如今模样,本就是他们为了世家利益,逐渐推动导致。
而王则散修出身,就算入门,对他们来说,也谈不上什么利益。
纵然知道这里头存在问题,也不会想着去改变什么。
但师徒一脉的修行,想法就不同了。
他们却觉得,若是浮鼎宗规矩没有演变成如今模样,门中就能再添一个天才弟子。
而且由此还想到,或许因为这些规矩,宗门已经错过了许多类似王则这般本来拥有不错天赋的门人。
自然或多或少会多些想法。
“门中规矩,实在也该做出些变化了,如今九真殿愈发势大,我浮鼎宗与其说是玄门道派,还不如说是世家盟会。”
“这王则就不说了,孟师兄的事情,足以让我们警醒了。”
“若是再不改易几分局面,日后类似的事情,在我浮鼎宗内,只怕会愈演愈烈。”
“诸位师兄,此番斗剑过后,实不可再坐视了。”
“昔年孟师兄有意推动变革,正是因为我等迟疑,才导致后续种种事情发生,也使得孟师兄因此坐化,害得我派损失了一位劫法真人。更引得蛤蟆师侄叛门而出,叫各派道友看了好大一個笑话。”
“如是你我再坐视下去,未来我浮鼎宗还不是变成什么模样。”
“正好因为蛤蟆师侄之事,掌教真人对世家一脉颇有几分意见,赵含烟陨落,更使得九真殿偃息不少。”
“也正是你我做事的时机。”
此话一出,浮鼎宗几个师徒一脉的高层,都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但其中还是有人叹道:“话是如此,真要改变,又谈何容易。”
“九真殿势大,九大世家千年积累,底蕴深厚,轻易便能培养出厉害后辈来。”
“而我师徒一脉,却没这些资源,弟子功果如何,之能看他自己机缘,至多也就是提点几分,给些修行上的指引。”
“虽说修行一道,到了还丹境界,资源重要性大大减弱,但本身这还丹功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炼成。”
“玄门世家只需培养出足够多的凝煞炼罡弟子,时间流转,门中大权终究逃不过他们掌握。”
听到这样一句话,众人一时也是不由沉默。
他们虽然修为不低,但终究也只能管得了自己的修行之事。
要想让后辈弟子也能顺着自己心意,修成种种境界,却也为难。
“说来这王则倒是让我想起了截江剑派昔年之事。”
“数百年前,截江剑派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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