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芗薰嗔怒道:“你为什么要下死手!”一声呐喊,打破了宁静,带来了阵阵愤怒。
白岈仰天笑了几声,红眼流泪,悲悯道:“我说她是妖女……你们相信我吗?”身子踉跄不已,白发已经被冬风吹的凌乱。本想在雪天救出羽滢,从此逍遥隐居,因为雪花是多么的宁静,却偏偏会被染红……
平易年大怒道:“你放屁!杀人的是剑红伞,我们亲眼所见!”
枇雅娜恨恨道:“放下宝剑,跟我们回去,不要坠入魔道。”
白岈苦笑了一声,身子在颤抖,他不明白,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总是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将自己牵扯进一幕幕血泊之中……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悲鸣?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错乱的神智一如他凌乱的雪发。本是洁白的雪发银钩,像龙鳞一样层层簇簇,却被风吹乱,被溅落的雪染红,被蒙上了一层尘埃。
他不想杀人,可是眼前这几个人却害了绾晴……他不想杀人,可是朱妤却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乌魈、花蝎姬罪大恶极,可是自己居然留情了……
他已经找不到答案了,思绪纷纷扰扰根本无法理清,“我道流的制衡”在此摇摇晃晃、颤颤巍巍,一时间浮动而凌乱,也点点的支离破碎了……如血而滴下,在心中溅起了一股血色凌波……
枇雅娜于心不忍,沉吟道:“放手吧。”
白岈冷冷发笑,哼声道:“少废话,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话还未说完,忽地倒转剑柄,背后一刺,快如流星,恍惚一道电闪,手中的利刃已经戳破了松剑南的胸膛。白岈淡漠道:“一qie。”
轻轻而又利落的抽回了宝剑,那松剑南愕然之下死于非命。
枇雅娜心中的希望完全被击垮了,身子颤颤巍巍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感觉已经无法将白岈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回。
众人惊吓之间纷纷退后了几步,这个疲惫而又踉跄的站不稳的人背后也长眼睛吗?松剑南的步伐已经很轻了,甚至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他要偷袭。
平易年怒火中烧,愤怒道:“你个妖物,脑袋后面有眼睛吗!”
白岈右手中的神霄剑鲜血淋漓,而一双本是赤红的眼睛却是在流泪,并非是可怜他们,而是一种不甘心,一种悲鸣。这时他的左手按着额头,又冷冷发笑起来,回道:“不是……是你们……看错了我的、位置。”
众人不解其意,还未回过神来,这“位置”字却是从平易年的地方传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平易年看去,不禁吓得身子一缩,向后踬踣了几步。
白岈就站在平易年的身后,可是平易年却还是盯着白岈原来的位置。
众人骇然提醒之下,白岈手中的神霄剑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后面刺穿了平易年的胸膛,他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白岈消失不见了,真正的白岈就站在自己身后,但是他所听到声音却还是原来自己所盯的位置。
岚亦之骇然之下想要逃跑,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可是腿在发抖,不听使唤,身子根本无法挪动半步。脑中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是“映天瞳”吗?不对,白岈没有学过,究竟是什么?快发现,快找到答案,不然自己就要没命了!”
这时白岈显得很宁静,很淡漠,轻声道:“小心……背后……”他原地不动,转身向后刺了一剑。
众人不明所以,静静地看着,他后面没有人,刺这一剑能有什么用?只听啊的一声,众人回首之际,见一柄白刃从岚亦之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白刃消失之时,正是那边白岈收剑的时候。
同时同刻……让他们恐惧的脑袋一片空白,面临着一场噩梦……
白岈捂着了自己的眼睛,身子摇摇晃晃,像是站不住又像是要进攻,但却是一种站不稳的踉跄,他的风姿是在天地间的一种逆形怪邪之象。
待枇雅娜等人回过神后,已经晚了,白岈已经斩杀了四人,而且是卅六寨三十六门的四大寨主。
枇雅娜摇头叹息了几声,眼泪流了下来……她的叹气声似乎是惊醒了他们,瞬间轰然打乱,四处器械逃命去了。
枇雅娜心情悲恸不已,她感觉之前那活泼的白岈从此消失了,换来的是一个冷酷而又无情的邪恶杀手。是一个白色鹤氅,红眼睛的杀手,他的眼里全是血,好像不满意自己的一身白衣,非要将它染得更红。
苏芗薰的心也跌落到了低谷,无力地一手扶着香怡的肩部,弯腰深深的呼吸,不知是哭的还是吓得,让她如此憔悴。
香怡轻轻地抓住苏芗薰的手,对着白岈冷声道:“你……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白岈道:“那就不要说了……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
枇雅娜愤然道:“怎么着,连我们也想杀吗?”
苏芗薰道:“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杀闻人访仙、杀朱妤姐姐这些事情别人都不相信你,可我相信,现在你居然对我说这种话!”
白岈道:“犯我者,杀无赦。”
枇雅娜道:“好,那我们就从此恩断义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在气头上,已经将绾晴是魔女的事抛到九霄云外里去,单单是面对白岈的冷酷而激起的一决生死的冲动心情。
苏芗薰沉吟道:“既然如此只能将他打醒了……但要小心,他身子冉冉冒出的热气。”
枇雅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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