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本是宽敞的房间硬是摆设的曲折离奇,布置如似八卦,雕梁似刻阴阳,兵器明晃新亮,壁途金漆,可鉴人影。即便朱妤精通捭阖建造术也是难以发觉其中玄机,但是房中暗含密室机关却是铁定无疑。
白岈道:“薛兄弟,你为何对乌魈的事情有所隐瞒?你不是也痛恨九幽妖徒?”薛弋道:“不仅痛恨九幽妖徒,连爹娘也恨,我不过是个异类罢了。”他的话说的很悲恸,白岈听不明白他言语中异类的所在。薛弋道:“不仅是我,但凡与我相关的人都会招致杀身之祸,比携秀山舫的更加惨目忍睹。”
朱妤道:“那才要说清楚,否则乌魈更嚣张。”
薛弋苦笑道:“虽然与他有关,但由不得我乱张嘴,你们信我一次,只管消灭乌魈,其他的不要过问,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被人肃清。”
两人一怔,正要追问,忽听得门外人声喧哗阵阵,紧接着一个皓首苍颜的老者急促而来。薛弋为之一振,神色幡然聚变,那老者气急败坏道:“少主,外面来一个黑袍男子手持铁杵,杀了几个门丁,气势汹汹地要见少主……那秦柏莒、龙玄静也在,另带有二三十名九幽妖徒……酒馆客人全部被吓跑了,但凡像江湖人的全部被押进了大堂,无一放过。”
薛弋惊愣了少许,没想到有扶苏等人刚走,他们就找上门来,脸上一副哀恳害怕的表情。白岈一听黑袍男子,便已断定是沫兮冷了,义愤之下正要杀去,忽地被朱妤抓住了衣衫,便吼道:“你放手!”朱妤气道:“他们来了,花蝎姬自然就在附近,你去是白白送死!”薛弋道:“没错,你们在房里呆着,不要乱动。”
白岈冷声道:“你什么也可不肯说,出去唯有一死。”薛弋道:“他们不敢向闻人访仙讨要‘太阴炼形’的功法,自然缠着我不放。但我不交出来,他们也不会轻yi杀我。倒是你们现身,却免不了一场杀戮。”白岈千仇万恨,却不想薛弋能这般隐忍,见他只身而去,愤恨地做在椅子上喝酒。
朱妤盯了少许,也没多言,于房中浏览多时后又翻箱倒柜。白岈见她无礼也没阻止,心想捣乱了也好,烧掉最好,这薛弋有话不说的实在气人。可是朱妤搜索了多时也没有找到《太阴炼形》,倒是发现了几张奇怪的符篆,这几张符篆,倒有些像是依据“姑射神掌”的路数书写而来。
白岈叹道:“他留我们在此,说明这里肯定没有,他还不知道你精通机关之术?”
朱妤笑道:“这房间里机关重重,若是擅入的话唯是九死一生。我寻了良久也没看出玄机,足见林彦妮师叔费尽了心思。建造的比收藏《鬼道流》秘籍的盈虚阁还要神奇,你不觉得另有目的吗?”
白岈惊疑道:“太阴炼形虽然是鬼道流中的一门神功,但却是薛弋的救命稻草,自然会格外珍重。”朱妤道:“这里的机关除了保护薛弋以外,还有另一门用途……怎么看都有阵法封印的身影,聚集地阴之气,合阳揉血,使得房间的是一种温抚气候。我们要是待久了只怕会受阴气影响,搞得身子虚弱不堪。”白岈惊疑道:“那薛弋想害我们?”
朱妤道:“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三两天无碍。”白岈脸色一沉,道:“这不很清楚嘛,三两天无碍说明薛弋没有杀我们的心思,你对他偏见太深了。”朱妤笑道:“谁让他有话不说,害我们跑来跑去,四处的摸索。只要他说个一清二楚,我们何必在这种鬼地方转圈?我不但对他有偏见,还有拿他几张符篆。”
白岈苦笑道:“这值几个钱?”
朱妤道:“师父死的早,‘姑射神掌’又没教全,我见符篆的上纹理笔法与‘姑射神掌’的路数极为相似。所以拿几张,研究一二。”
白岈轻叹道:“将武功招式画成符篆有什么用?难道薛弋想学‘姑射神掌’?这功夫只有女人才能学会吗?他练不成,要用符篆来打?”
朱妤笑道:“没错,浮光若梦男人能学,但是‘姑射神掌’只怕男人学不会了。”
白岈苦苦一笑,移时叹道:“这薛弋也是弱不禁风,若男扮女装,恐怕没几个人能看出他是男的。连卧房也建造的跟治病玉床似的,看来病的很重。”
朱妤一听“治病”二字心头一震,一道电光飞过脑中,莫非他们不是要修练“太阴炼形”,而是要研究魔功,希望从中找出根治怪病的良方?如此说来薛弋肯定持有《太阴秘籍》,但是会放在那里呢?
满腹疑云之际,听那白岈叹道:“干脆把这里建成坟墓得了,‘太阴炼形’真是魔中之魔,也不知道谁创出的这么功夫,若是风行起来,天下还到处都是些睡棺材的‘僵尸’?薛弋的父母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起的名字让人感觉稀里糊涂,让薛弋疗伤还要跑到三百里无人问津的‘冚葬坡’。”
朱妤见他发牢骚不厌其烦本想陪他聊天,被他的话惊醒,宛如醍醐灌顶一般,不禁娇媚的坏笑了起来。白岈愣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朱妤笑道:“天下人哪有坐着等死的人,薛弋自知逃不过是真,但是有病不治是不可能的,跟我来吧!”话讫拉着白岈的手轻轻的偷溜出了倾轩梦雨楼,一路不停,直奔冚葬坡而去。
白岈惊讶道:“你可千万不要胡来,这里可是薛弋的救命所在。”朱妤道:“龙玄静等人也来过,以他们的脾气居然没有捣毁,你不觉得奇怪吗?”白岈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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