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庆凡看着低头逗狗的黎妙语,觉得又羡慕又古怪,羡慕狗,可看她那样子,又觉得是黄花在哄她玩。
他暗暗腹诽,正在考虑要不要跟狗争一下宠,黎妙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呀”的一下站了起来,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你带相机没?我要给它拍照!快!快!”
她十分兴奋和开心,像个迫不及待催促着要糖或玩具的小孩子似的,有种与一贯形象不太符合的娇憨可爱。
苇庆凡跟她对视了两秒,然后一身轻松的掸了掸衣服,又摊摊手,“你猜?”
“……”
黎妙语气鼓鼓地瞪他。
苇庆凡无奈道:“你瞪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叮当猫,还能从平平的口袋里面给你变出来那么大个的相机?”
黎妙语当然也知道他没带,噘噘嘴,然后很快又制止了这种太不淑女的小动作。
苇庆凡问:“我家挺近的,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拿?”
“不要!”
黎妙语赶紧拒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随后终于想起来正事了,问:“对了,你喊我来干嘛呀?”
苇庆凡指了指有不少人围在大门前看的校园,“领你提前感受一下高考的氛围,免得你明年高考的时候紧张。”
“我才不紧张呢。”
黎妙语轻轻哼了一声,往学校里面望了望,“而且这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啊?”
苇庆凡笑道:“要不我们翻墙过去?”
“我才不呢。”
黎妙语哼了一声,然后又“啊”的轻呼一声,指着苇庆凡后面,小声喊:“黄花~”
苇庆凡回头,才发现黄花不知道啥时候溜走的,正在路边扒拉一滩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跺脚作势要去收拾它。
黄花听见了熟悉节奏的脚步声,身体一抖,下意识抬头看一眼,见苇庆凡没动,于是又放心的低头扒拉垃圾,并且准备伸舌头舔。
“你欠揍是不是?”
苇庆凡只得立即追上去,哪知道黄花撒腿就跑。
“回来!”
苇庆凡喊了两声,黄花却不理他,一溜烟的窜到了学校南边、操场旁边的巷子里面去了。
苇庆凡无奈,只得过去找它,黎妙语忍着笑,也跟着过去,抿着嘴角道:“它好像没那么听你的话欸?”
那边小街一向人比较少,而且比较安静,又挨着操场,正适合闲逛闲聊,黄花跑到那边去正合苇庆凡心意。
他语气轻快的表现着自己宽厚耐心的好脾气,道:“狗的智商只相当于几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嘛,总会有想到处撒欢的时候。”
黎妙语眼睛眨了眨,问:“你小时候也这也吗?”
“我又不是狗。”
苇庆凡没好气瞪她一眼,接着这个话题道:“不过我妈说我小时候还是挺乖的,除了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该吃饭的时候不吃之外,都挺乖的。”
黎妙语“扑哧”笑起来,嗔道:“这还乖啊?我才乖呢,我妈妈跟我说,我小时候可省心了,晚上睡觉前把我放床上是什么姿势,第二天醒来都还是什么姿势,不吵也不闹,乖宝宝一个……”
苇庆凡好笑道:“那你这姿势有点少,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可劲的扑腾。”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我妈说我三四岁的时候这里摔了一下,现在还有疤呢……”
黎妙语停了下来,苇庆凡低下头,她踮起脚尖,很认真地在苇庆凡脑袋上寻找着,没看到有疤,奇怪地道:“没有啊。”
“没有吗?”
苇庆凡的脸埋在她胸前,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语气很正经地道:“这里,有吗?”
他用一只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脸又往她胸前贴了贴。
黎妙语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扒了扒头发,很认真地找了找,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已经好了啊?”
她重新站好,苇庆凡也顺势直起身,语气有点遗憾地说道:“有可能吧。”
黎妙语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奇怪而又好笑地嗔道:“没有疤还不好啊?你好像恨不得脑袋有个疤似的……”
苇庆凡道:“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黎妙语瞪他道:“那是夸奖为国征战负伤的士兵的,而且得看是什么战争,正义的战争手上才是荣誉,要是像你这也整天打架,就算受伤了也是耻辱,不是荣誉,你不要混淆概念。”
“好吧好吧,我错了。”
苇庆凡鼻端似乎还萦绕着淡淡香气,态度很好的在真理面前低头,“你说的对,听你的。”
黎妙语见说服了他,有点得意了,扬了扬下巴,轻轻哼了一声。
俩人来到路口,就看到黄花正在路边一家小餐馆门前的垃圾堆里扒拉,苇庆凡又跺脚,用充满了威严和正义感的声音喊了道:“黄花!”
黄花被这仿佛老妈喊全名般的气势吓一跳,抬头看到雌雄双煞走过来了,于是抬头左右一寻睃,撒腿就跑。
它在路上抛出了一条弧线,来到了操场旁爬满了藤蔓枝叶的铁栅栏旁,然后两条前腿一扒拉,就钻进里面去了。
“黄~”
苇庆凡见他往栅栏跑就知道不好,立即加速去追赶,但哪里能跑得过狗,刚跑出去几步,黄花就在藤蔓枝叶里消失了。
俩人只好来到栅栏旁,苇庆凡小心地扒开藤蔓枝叶,俩脑袋都凑过来往操场里面看。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黄花跟找到了根据地似的,正在草坪里面可劲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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