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着陈九,略微走了几步:“策论,师说,儒意可都曾学过?”。。
陈九摇摇头:“学过不敢当,只是略微的翻看过,前些年弟子为了生存而奔波,并未有时间学习,后来进入学院学习一年,却因为诸般琐事不断耽搁,是以不敢说学过,只能说看过”。
夫子点点头:“你整日为生活所迫,却还有心读书,实在是我辈学子的榜样,这样吧,用你的体悟作一首诗,或者一篇文章,只要能令我满意,我就答应你进入书院”。
“还请夫子出题”陈九行了一礼。
夫子摇摇头:“没有题目,你自由发挥,要是有题目岂不是束缚住了你的才华”。
陈九闻言眉头微微蹙在一起,这可不好办了,虽然说是自己最拿手的,但是也要迎合夫子的意志。
凝神静气,诸般前世的儒家经典闪过,陈九道:“学生就以师说为题”。
夫子一愣,师说包括了一整部经典,以这师说为题,好大的开篇志向,一般人怕是写着写着就崩盘了,是以夫子看着陈九,略带犹豫:“你确定?”。
陈九轻轻一笑:“此师说非彼师说”。
“那好,你就开始吧,我正要听听的高见”。
陈九缓步轻踱,开口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听到这句话,夫子背负双手,眼睛一亮。虽然说开篇并未有什么华藻之词,但是却也有点意思。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陈九走出第二步,眼睛古井无波。
夫子赞许的点点头,这道理虽然人人都懂,但是却没有谁真正的重视过。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这一句话表明了陈九的师道。
夫子猛然间一拍手掌:“好一个达者为师,这等思想老夫从未见过”。
这一幕要是被其余的学子知道,怕是要惊掉一地眼珠子。平日里素来最为严厉的夫子居然也有拍掌叫好的时候。
陈九不为所动。接着道:“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听完这句话。夫子微微一叹,略带惭愧道:“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老夫佩服,这等事情老夫做不出来”。
陈九轻轻一笑:“先生是被自己的身份所束缚住了,身为天下第一学府的先生,怎么可以去做像卑贱之人讨论学文的事情,殊不知这名声一词害人不浅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老夫受教了,你接着来”夫子看着陈九,目光带有一种凝重,再无先前的半点轻视。
陈九看着夫子,轻轻一叹:“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夫子闻言面色微微涨红,没有说话,显然是这些年被自身的名利迷了眼睛,此时听到陈九之言,幡然醒悟。
“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
夫子此时凝神静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
此言一出,夫子一叹,为之胃然,世风不古啊。
“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轻轻一叹,陈九的文章已经做完,站立在原地。
夫子此时感触颇多,目光复杂的看着陈九:“汝大才也,今日可入书院进修,这师说当印刻于我书院的中心,用以警示诸位世人”。
陈九没有说话,能进入书院是好事,至于刻碑警示世人,陈九认为理所当然,这后世被奉为经典之一的师说自然有这个资格。
“陈九,你资质不凡,有大智慧,没有被这乱欲红尘蒙了眼睛,你比所有人看的都清楚,从今天起我就亲自授课,你跟我学习吧”夫子看着陈九,满面风霜道。
陈九躬身一礼:“谢过先生”。
夫子摆摆手:“可有住宿的地方?”。
陈九一笑:“学生刚刚来到这上京,却是没有入住之地,暂居于城内的客栈”。
夫子见其周身朴素,显然过得不富裕:“你搬来学院住吧”。
“是”。
“这是腰牌,你拿好,有了这腰牌,你以后在书院之中可以穿行无阻”夫子又递过一块腰牌。
陈九接过,小心放好。
“老夫王明阳,并不是这应天书院的人,暂居这应天书院,受到院长相邀,来这里授课,你以后就听我授课吧”。
陈九不知道,王明阳授课最少也要甲等生才能听,甚至于书院的不少夫子一有空就跑过去听课,可见王明阳的不凡之处。
陈九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行了一礼之后,王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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