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在那!
当奥金涅茨感觉到了血液的奔腾,他推开了车门,迈步从车内走出时,这个昨天还在汇海楼耀武扬威的男人连帽子都没带,顶着深棕色的头发推开了小院的院门……
吱呀。
刚刚安装好的院门发出声响向院内敞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蹲在小院角落处,手举烟袋不停叭嗒的男子。
“来啦?”老烟枪举着手里的烟袋锅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什么,屋里的女人受不了旱烟味,说呛,不让我在屋里抽,这不……”
当奥金涅茨正全身戒备时,面对的却是这个男人的笑脸,在那笑脸之上,是此时此刻越来越璀璨的朝阳。
“进来啊,别跟门口站着。”
他正在冲着奥金涅茨挥手,跟碰见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一样。
奥金涅茨迈步走入了小院,刚进去一步,就开始利用余光查看自己的两侧,直到确认安全,才开始聚精会神看向前方。
“你们那个国家,是不是都不讲究随手关门?这要是在俺们这儿可不行,老人会骂你长尾巴,女人会说你踩门槛,是散德性的。”
老烟枪走过去顺手关上了院门,回身走到院内的小桌旁时再回首去看,发现这个毛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枪握在了手里。
奥金涅茨是来杀人的,刚才这手持烟袋的家伙从其身边走过的一瞬,他便已经拔枪在手了,只是,对方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率先对这么个酷似老百姓的家伙出手有点让人不耻,这才忍到此人从自己身边离开。
也就是说,刚才的老烟枪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动作,这颗子弹都会以非常隐蔽的角度直接击发。
“她呢。”
奥金涅茨生硬的问了一句。
“谁啊?”
“哦~”老烟枪恍然大悟:“你说那西点厨子?人家手艺不错,今儿早上说为了感谢我们,专门蒸了一锅蛋糕,甜呼呼的挺好吃还。要我说啊,你们外国人的蛋糕,就是我们东北的发糕,都是鸡蛋、面起子,没什么新鲜的。”
“我问你她人呢!”
老烟枪指了指门外:“做衣服去了,这不马上要送走了么,好歹弄两件换洗衣裳啊。要不然这一路不得臭了?”
奥金涅茨看向了门口,老烟枪连忙道:“甭看,用不上多大工夫就能回来,就是去量个尺寸,也不用他们出工,你啊,就过来老老实实的喝杯茶等着就行。老许买回来的上好绿茶,说是西湖龙井。听听,以前的龙井那都是皇上喝的,哪轮得到老百姓啊。”
他上前伸手往奥金涅茨的胳膊上一搭,好意向前送,那意思是把人让到座位上。今天早上白灵临走前说过,一会儿可能要来贵客,傍中午的时候,一位共产国际阵营的人会过来,让老烟枪好生招待。至于其他的,老烟枪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这性格,任何事都不好打听,就像许锐锋来到哈尔滨以后几乎把整座城都转了个遍,老烟枪也没问上一句‘你干啥去’。
结果,俩人误会。
老烟枪本着好意将手往对方胳膊上一搭,正好搭在手肘位置。
奥金涅茨是干嘛的?人家专业练反关节的,手肘能让你拿住?
立即甩手往回一扥,枪在空中就直接扔到了左手,左手抬起握住枪把,顺势就要将枪口往老烟枪眉心上顶。
“唉!这是干啥!”
老烟枪也是个眼疾手快的主儿,单手拖住奥金涅茨的手腕往天上一顶,视线刚空出来,在俩人胳膊底下,奥金涅茨一拳就捣了过来。
“怎么还动手啊!”
老烟枪不乐意了,侧身让出缝隙,使这一拳打空,再用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两只手同时向顺方向的两侧拉扯,奥金涅茨双臂在胸前交叉,跟系扣一样被扣在胸口。
他不服,还想叫劲,腿刚抬起来,老烟枪双手用力往前一推:“没完了吧?”
奥金涅茨快步后退,没退几步,‘碰’一下就撞击在了墙壁上,那脚根本没抬起来,就让老烟枪一个跨步将大腿顺到了他两腿之间,脚却别着他的支撑腿,用小腿骨别小腿骨,两脚、交叉的方式,彻底把人给锁死了。
“嗯!”
“嗯!”
奥金涅茨连续叫了两回劲儿,硬是没解开,脸憋的通红不说,更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老烟枪。
老烟枪顿时就急了:“你怎么回事!”
“上回和厨师见面不挺客气的么?嘀了嘟噜说了一串外国话,我还拿你当客人待,你这儿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我让你放手!”
奥金涅茨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野兽,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
吱呀。
就在此时,许锐锋等一行人推门而入,看着被老烟枪顶在墙上动弹不得的奥金涅茨,白灵立马走了过去:“老烟枪,放手!”
老烟枪斜着眼睛说道:“是我放不放手的事么?这小子进门儿就掏枪,这要是响了,咱们所有人都完了。”
许锐锋补充了一句:“放开吧,他自己就是共产国际,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找麻烦的。”
趁着老烟枪没松开手,许锐锋又问了一嗓子:“汇海楼的事,是你们做的?”
奥金涅茨没出声,许锐锋继续说道:“日本子出告示了,说是要全力缉拿汇海楼凶徒,可我怎么觉着他们好像是一点劲儿都没用上?”
老烟枪慢慢松开了奥金涅茨的手,听到‘日本子’这仨字立马来了精神:“怎么回事?”
四宝子打后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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