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的房间非常干净整洁。
整体的摆设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地方,很普通的小卧室,一张带书柜的桌子、椅子,一个衣柜,还有一张床——2米*1.5米的尺寸,只要看看枕头旁边的两个抱枕,就知道房间的主人在床上消耗的时间或者比在书桌上的还要多。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即使是亲戚朋友来了也会去住客房,这间房想必是被视为纪念和寄托,而且常常有人打扫来保持清洁,于歌摸了摸床头的灯罩,并没有沾到什么灰尘,他微笑道:“你的父母很爱你。”
“也是你的父母。”
邵羽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原先那些,虽然经过了很好的养护,但瞧上去仍有些时光的痕迹,尤其是,除了白衬衫牛仔裤等等万年百搭款,其他的勉强算复古装?和现在的流行元素挺不搭的,但以他本人的容貌气质,穿出去或许会被解读出另一种含义,反正肯定不会是穿不起新衣服。
这就是脸好身材棒的妙处了。
老气过时亦或经典复古,有时候,是由模特来决定的。
在底层翻找出一个枕头,邵羽将其抛到床上,拍了拍手:“你睡里面。”
于歌抱起枕头:“为什么?”
同时,他那饱经小碧洗(荼)礼(毒)的脑海中已经冒出一个回答,‘因为你是受啊’,然后把自己囧住了。
卧室里有两盏灯,邵羽开了暖黄色的床头灯,将明亮的白炽灯关了。
灯下看美人,指的就是这般温润的灯光了吧。
他走过去,灵巧的手指解着对方的外套,柔声道:“因为这是我的床,我只愿意把里面的位置给你。”两张脸凑得很近,邵羽目光灼灼:“不答应的话,今晚就别睡了。”
于歌举手投降:“喂,父母都在——”
“他们又不会发现。”
邵羽皱了皱鼻子,这个动作很是可爱,带着天真和稚气,像是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耍脾气的孩童,而孩童也往往是任性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危险性比成人还要大,于歌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把枕头就位,自己也就位:“好了,我们睡觉吧。”
换上储物法宝里的睡衣,两人并肩躺着,很快陷入了梦乡。
只要想到这是邵羽真正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长大的房间,于歌便觉得这儿有种特殊的气息,安稳、包容,充满了友好,而他就在这样的包裹中入睡。
黑夜渐渐过渡到白日,天光微明,淡淡的曙光从窗帘的侧边潜入,洒下几丝光线,照在床上的两个青年身上。——好吧,至少外表还是青年。
靠里一个,睡姿非常传统,平躺,被子下的双手交叠置于小腹;而另一个,是侧躺着的,脑袋随着枕头下滑,呼吸吹拂到枕边人的脸庞,被子里的一手已搁在对方胸膛上。如果睡眠的姿态真的能代表人的性格,那么前者想必是循规蹈矩的正派君子,后者则难以界定了,或许是安全感不强无意识寻找倚靠,或者是占有欲强下意识不想放手,谁知道呢?
谁都知道。
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放松而平缓,窗外已响起了鸟鸣,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慵懒的早晨,而房间中的两人似乎都准备睡到自然醒,直到一个急促的脚步突然响起,门被钥匙打开,紧接着是映入眼帘的容颜——
对上两双清明的眼睛,邵妈激动不安的神情转为尴尬:“啊,你们都醒了。”
“早。”
于歌坐起身,邵羽闭着眼睛不情不愿道:“几点了?我再睡五分钟……”
这里的五分钟是虚数,你懂的。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睡吧,”熟悉的赖床语让邵妈倍感亲切,冷静下来,她这时候也想起修士耳聪目明,会被她的脚步吵醒的事情了,摆手道:“中饭做好了我来叫你们啊!”
“嗯。”
邵妈转身离开,还体贴地反锁了门,即使隔着门板,于歌也能听到她的呢喃:“太好了,不是做梦,阿弥陀佛。”
这或许是人在接收巨大惊喜之后的常见心态,怀疑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幻,而清早就扑到房间来找儿子,又何尝不是老母亲的担忧与惶然?
于歌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重新躺下:“妈信佛?”
“不信。”
“她刚才说‘阿弥陀佛’了。”
“这句在大多数天-朝人嘴里,和‘上帝保佑’‘三清在上’‘菩萨慈悲’一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于歌颇为不可思议。
“我国多是实用主义者,换句话说谁有用信谁,但目前的状况是谁也没用,所以大家只是挑一个顺口的随便说而已。”邵羽肯定了他的想法,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毕竟不一样,至少他是没有看到什么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神迹。
“……”
于歌沉思半晌,拉开窗帘遥望高楼大厦:“这就是为什么,凡人能发展出这样的景象吗?”
邵羽坐起来,把窗帘拉上了。
他认真地教育伴侣:“万一对面那栋楼刚好有人在用望远镜怎么办?”
“……会吗?”
“你的魅力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诚挚的赞美让剑修不太自在,他反驳:“如果有人往这里观察,多半是你的原因吧!”
“那你愿意我被人窥视吗?”
“不愿意。”
“很好,我们达成一致了,睡觉!”
邵羽再次躺下,明明是个不需要睡眠的修士,却在很认真地履行着赖床大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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