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使怒道:“那他怎么不早说?”
“早说?”萧苒反问,“大咧咧说出来,然后叫凶胡人听见后反悔吗?”
“为了不让凶胡人起疑,三殿下即便被你们冤枉了,也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怎的,现在左大人还要怪罪三殿下这苦主?”
左御使一个屁都不敢放。
可别人有话要说:“那龙袍之事,又怎么说?”
萧苒问他:“打个比方,我现在看陈大人和左大人特别不爽,那二位觉得我会直接提着刀到你们面前,告诉所有人我想砍你们,还是偷偷摸摸夜里敲闷棍?”
陈大人和左御使:……
哪有这么打比方的!
陈大人不敢放屁加一。
容衍能为大局着想,忍得此等委屈,被冤枉了也毫无怨怼,谁会信他偷藏龙袍?
皇帝对这事儿更是心知肚明,实情难以言明,便将做手脚的那老奴才提留出来领罪,也算是告诫姬贵妃。
至于那所谓“通敌之信”,萧苒笑的鄙视。
“从未听说‘通敌’只需单方面通信,即便那信真是凶胡二王子写的,他寄出去了吗?三殿下回信了吗?”
“按照左大人这说法,若是那凶胡人给诸位都写封信,陛下是不是要把这满朝堂的大臣全都换一边?”
“写信就能让对手全灭,以后还打什么仗啊。”
见左御使还要多话,萧苒挑眉。
“左大人要是不服,大可将那赤尔南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别说左御使叫不来人,便是能让赤尔南收到消息,后者也不敢来。
说句不怕丢人的话,他如今面对萧苒和容衍,有些怵得慌。
发现姬贵妃这般行事也没被皇帝处置,皇后百感交集,感觉心头那压制许久的嫉妒又要冒出头来。
便是此时,姬贵妃主动求见,说要给太子送新婚贺礼。
太子妃的位置终究定下左家嫡女左倾颜,双方年龄合适,又有皇命在身,不日即将完婚,皇后这些天都在忙着筹备。
太子成亲,那仪仗必须足够风光,又不能太过风光,严家最近在陛下那里太过惹眼,她需要好好把握这个度。
倘若姬贵妃送的礼过于扎眼,皇后是无论如何也要多加考虑的,可她送的竟是一整座庄子。
那庄子极大,可以容纳数千人在其中自给自足。
皇后动了心,见姬贵妃坚持,便收下了这份好意。
三皇子解禁她都不去见一面,可见得这母子之情当真淡泊如水,今后她能仪仗的,也就是太子,怪不得这般上赶着讨好。
皇后甚是自得,当然也不会知道姬贵妃低垂的眼眸中是何等神色。
凶胡使臣恨不得自己早走几日,也就省的一路上都在想铁矿的糟心事。
他们在荒凉的大漠寻了多久,才寻到如今那几片矿脉,大夏三皇子那是什么运气,追他们的探子,居然就追出两座还未开采的铁矿?
比起使臣们,赤尔南这会儿喜忧参半,忧心的内容和使臣们差不多,觉得自己血亏,喜的是……
这馊主意是赤尔伽出的!主动将铁矿矿脉送上和他打败战,这俩事放一起谁更丢人,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凶胡王子们之间必有一场争斗,但潇潇已经不在乎了。
公孙仲景来找了她一趟,朝廷有人要他在卖给凶胡的成药里动手脚,他拒绝了,此事得到萧家大力赞成,他此来一是为了道谢,二是为了解惑。
萧家世代征战,到如今只剩下萧苒一颗独苗,她与外族的恨,天地可知,所以他以为萧家也会赞成不计一切让凶胡人付出代价。
潇潇告诉他:“公孙大夫医者仁心,自然不该用救人的手去害人。”
“我娘也有她的坚持,凶胡人诚然可恶,若是沙场相逢,她必然不会手下留情,杀人者仁恒可杀,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她是将军,不是杀神。”
“再者,将要服用这些成药的人里,也并不都是穷凶极恶。”
“大夏的百姓是生命,凶胡的也是,焉知凶胡百姓中,没有无辜之人。”
如果他们在被凶胡人当成救命稻草的成药里布下绝望的种子,那他们和那无耻的凶胡兵,又有什么区别?
公孙仲景思绪万千,认认真真施了一礼。
这些话容衍也听到了。
皇帝给他解禁之后,准他在家休养几日,调理身体。
他虽然其实在被软禁时也没一顿饭是凑合的,但还是领了情,只不过他没在自己府中休息,而是待在了将军府。
潇潇的话也让他陷入沉思。
如果没有潇潇,他如今大概满心怨憎,痛恨这世上所有。
他或许会变得不像自己,别说是凶胡人的命,就是大夏百姓……
不过幸好,他还是他。
潇潇说得对,对付凶胡,他们无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便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遇见,他也能让对方哭爹喊娘地求饶。
太子大婚是最近京城百姓最喜闻乐道之事,左家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家要嫁女儿似的,三不五时便要上街采买游走一番。
潇潇稍微上街转一转就听到好多夸奖左倾颜才貌双全的通稿,其言辞单一,套路简单,让她这个经过现代娱乐圈洗礼的穿越人只觉得尴尬。
他们要是只吹左倾颜就罢了,偏还要踩一捧一。
“相比之下,那未来的三皇子妃就实在……”
“可不是,她出身粗鄙,即便如今被封为郡主,也无法掩饰那十多年农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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