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出笑声,昨晚辗转反侧的容衍看着被他挂在剑柄上的小兔子挂坠,做了个不容置疑的决定。
和沈夫人聊了会儿之后,潇潇推开门窗透气,恰好看到和沈县令一同走来的容衍,知道他们定是有要事商量,她挥挥手算作打招呼,谁知容衍竟向她走来:“和我一起去吧?”
这是询问,却让潇潇尤为诧异。
比她更诧异的人是沈县令,他被三殿下这神来一笔吓得失手揪断自己一根美须,顿时心痛不已。
“您,你这是?”
容衍转头看他,语气坚定:“我的事,不必再瞒着潇潇,包括严律之事,救下韩清,她已无法置身事外。”
将所有事都同她分析明白,以后遇到严律的人,她也能更加小心防范。
不等沈县令再说什么,潇潇从屋里绕了出来,笑眯眯地说:“好。”
跟着二人来到平时他们商议正事的房间,潇潇听见沈县令略带无奈地躬身:“请吧,三殿下。”
潇潇挑眉,惊讶是有的,但也觉得不是那么意外。
“我就说怎么山野里随便来个公子就能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皇家出品。”
沈县令被噎到,并且短暂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三殿下”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她面前的可是皇子!再不受宠,他也是天子血脉,态度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然而容衍并不在意,非但不在意,他还更觉得轻松,他更怕潇潇因为他的身份疏远、敬畏、远离,幸好,她还是她,他们也还是他们。
沈县令又被三殿下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忽然冒出个不得了的念头!
因为被这个念头震惊,他发了个愣,于是容衍带着潇潇先行进屋,一进去就让同在里头等待的陆院长和陈庸也差点没拿稳茶杯。
“殿,这……你……宁丫头?”
容衍先朝两位拱手,这才道:“各位也知道当初在林中救下韩清的人是潇潇,她既然已经身在局中,我觉得,她自然也该有知情的权力。”
“若是什么都瞒着她,倘若今后哪次遇到严律或者雷家的人,她要如何避险?上回那样的好运气,可不是回回都有的。”
三人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又缺了点道理。
“另外,”容衍又道,“我离开后,希望各位能帮忙照看宁家,和潇潇。”
三人忽然就顿悟了,他们中唯一还没有成亲的陈夫子、陈大人木着脸问:“决定要走了?”
容衍点头,既然决定什么都不瞒着潇潇,他就和盘托出。
“严律的尾巴藏得太严实,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就绝对不能错失机会,奈何京中半数都是他严家的人,最可恨的是地方上的消息都被他们严防死守,唯有通过严家层层筛选才能上达天听,除了我亲自回京面圣,我想不到其他万无一失的办法。”
潇潇有些惊讶,原来他的小哥哥也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不可否认,认真的他,好像更有魅力了呢。
容衍其实心中很是忐忑,他同潇潇不久前才表明心意,忽然说要走,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打算抛下她?会不会生气?
可看到她一如往常的神色,他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只可惜沈大人修建河道一事只能止于此,再往上游,就没了足够合理的借口。”
沈县令也着急这事儿呢:“要我说那就是一群胆小鬼,分明已经对堤坝之事心知肚明,就是不肯同我一起,我又不要他们明着对抗严家,修个河道罢了,就说要增加水稻种植不行吗?”
陈大人瞥他一眼:“人家地方上粮食又不欠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哪个当官的不明白?”
沈县令唉声叹气:“都是些不求上进的,就不能想想怎么多做出些政绩来吗?”
陈大人习惯性怼他:“多种一季水稻就能成政绩了?那你未免也把当官看的太简单,你这是给他们画大饼,他们能傻乎乎接吗?”
沈县令恼怒:“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师兄你非得和我抬杠?”
单身陈大人没有告诉他,这叫迁怒。
想当年说好师兄弟一门心思在学好学问为国之强大奋斗不息,师弟却偷偷成了亲,连儿子都有了!
如今才十六岁的三殿下也自个儿找了意中人,连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都被人看上了,他呢?他的春天在哪里?
一人悲愤一人感慨的时候,有个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那……是不是倘若一定能有政绩的话,其他官员就会配合一起修渠道,这样,万一在朝廷派人来之前堤坝崩塌,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沈县令感慨万千,他说:“我以为你会问‘既然已经知道堤坝失修,你们为何不去揭发快快处理,还要在这浪费时间,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官’?”
潇潇笑了起来:“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况且沈大人和严大人一个是县令,一个是知州且属皇后母族,即便您敲锣打鼓把这事儿嚷嚷开,也不过徒然造成民乱罢了。”
小姑娘通透啊,沈县令要竖大拇指,却听容衍满是自豪道:“潇潇冰雪聪明。”沈县令立马将竖到一半的大拇指又缩了回去,然后他一想,哎不对,他有媳妇儿不必酸,就又竖了回去:“确实。”
陈大人不想说话,陆院长问:“宁丫头刚刚说‘一定有政绩’是何意?”
与厨艺无关,他是看到丫头面上从容才有此一问。
与厨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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