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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并不多雨,即便是夏秋季节,也往往见不着几场降水。
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虞沧在成大门口下了车和小姜道别之后,还没走到校门口,一场秋雨便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还好他在欧洲那个多雨的国家读书时养成了随身带伞的习惯。
只是刚撑开伞,还没等他继续向前,手机铃声就突然地响了起来。
“二师兄?”虞沧颇为纠结地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松乐生】这个名字。
“喂,虞沧?”他刚按下接通键,对面那人就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
“二师兄,是我。”
“好小子,竟然把师兄我的胖鹅号给举报了!你知不知道,我跟胖鹅的客服解释了整整三天,人家才把我的账号给解禁了?你的良心难倒就不会痛吗?不过我和你说,那个客服还挺有意思,我和她......”
“打住!二师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虞沧吐出一口气,深深为自己冒失地接通他的电话而后悔。
“哦、哦对,找你吃饭来着,”电话那头的松乐生总算想起了正经事,“刚好我今天不忙,自从你回国之后,咱哥俩还没好好聚过呢。”
“现在吗?”虞沧看着沿着伞面滑落的雨水,不由皱眉,“这会儿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哎,机会难得嘛,听师母说你也开始复工了,以后保不齐就更忙了。”
“也好,那就找个地方碰一面。”
“这就对了,有什么想吃的?今天你师兄我请客!”
虞沧思考了几秒,开口道,
“老曹家的面馆还记得吗?就去那儿吧。”
“老曹家,啧,你倒是挺会替师兄我的钱包着想的,老曹家,上回我还......”
“见面再聊。”察觉到二师兄又要进入话痨状态,虞沧果断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雨势又大了不少,路面上凹凸不平处已经开始了有了浅浅的积水。
虞沧撑着伞回到路边上,拦了辆车,向着与松乐生约定的那家面馆赶去。
......
长宁区在帝都的五环之外,已经算是远离繁华都市。
许多北漂人虽然工作在内环,但居住地却往往选择在了房价更低的长宁区。
出租车在路上疾驰而过,不时因为路面的积水而溅起一片水花。
“对师傅,看见那个小学了吗?就在那个拐角处停下就行。”
司机师傅按着虞沧的话停下了车。
虞沧付过钱道了声谢之后,撑伞下了车,向旁边的一家小面馆走去。
除了招牌是新的以外,这家名为【老曹家面馆】的小店处处显得陈旧,玻璃外门上还贴了不少小广告。
推开门,只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三十多岁男人。
这自然就是他那位二师兄松乐生了。
见他进来,松乐生也一下起了身向他走来。
两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肩膀。
“三年不见了,臭小子!”松乐生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坐下,“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我也很想师兄你。”虞沧笑着应他。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老曹家这地儿。”
“怎么能不记得呢?咱俩第一次聚餐不就在这里?”
虞沧打量着店里的陈设,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
他和松乐生虽然同是印嘉石门下学生,但年龄却差的不小。
他是在大一那年认识松乐生的,那会儿松乐生已经临近研究生毕业了。
而两人之所以相识相熟,是由于老曹家面馆旁边的那所打工子弟学校。
长宁区住着不少来帝都务工的农民,有不少孩子跟着父母来到这边,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这一类小学。
学校里有个破旧的小图书馆,平时人手不够,全靠外来的志愿者撑着。
两人就是因为一次图书馆志愿活动而结识的,而后来也是由于松乐生的引荐,虞沧正式入了印嘉石的门墙。
“是啊,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回忆起这样的往事,松乐生也一时停下了话痨的毛病,语气中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老曹呢?”虞沧将外套脱下放在一旁,一边问他。
“回老家去了,”松乐生摇摇头,“说是爹妈年纪大了需要照顾,现在是小曹了,咱们认识那会儿他才是个初三的孩子吧。”
虞沧一时有些无言。
门外的雨水落在铁质的棚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
“不说这些了,菜我已经点上了,小曹正在后厨忙活着呢,咱哥俩先整上一杯。”
松乐生是个乐天派,低沉的情绪去得很快,他取过桌上的一瓶酒给虞沧倒了一杯,又要给他自己满上。
“少来,”虞沧抬手按住了他,“就师兄你那点酒量,我可不想把你扛回我家里住。”
“咋的,兄弟情分淡了呗,你怎么越来越像大师兄了?”
“谢谢夸奖。”虞沧微微一笑,坚定抢回了酒瓶,“我只是不想听醉酒的二师兄通宵向我倾诉自己的人生经历与感慨。”
相交多年,某人醉酒后的样子虞沧一清二楚。
“无趣无趣,比起大师兄的冷面,你这小子还多了个毒舌。”
松乐生无奈地举起半杯酒和虞沧碰了一下。
一饮而尽。
“这几年怎么样?”松乐生开口问他。
“还好,变化不大。”
“我倒觉得变化不小,前两天和老师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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