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逐风被抬回田德保家后,就一直闷头苦思,试图想出个解决办法。
罗三七虽与他非亲非故,但却是他的长工,长远考虑,若是自己的长工出了什么事,那药田也会受影响,何况他身为雇主,理应关心长工,才不失为一个好老板。
不过思来想去,却也没个头绪,让逐风一时有些抓脑子。
“逐老板。”是徐老汉的声音。
逐风单腿还没站起来,徐老汉就已经步至面前,将他按坐下,一脸的汗和着急,“我一听说出了事,就赶紧跑回来,逐老板这是...脚受伤了?脑袋也磕了?”
逐风一脸苦笑,“被踩了一脚。”又摸摸额头,“额头蹭了一块,问题不大。”
徐老汉也通些医理,见逐风的脚已经高高肿起,可见是踩得不轻,便骂道:“这帮可恶的龟孙。”
“你那边药田怎么样?”逐风问。
说起药田,徐老汉又笑起来,“好得不得了,说来也是奇,有些苗分明枯了,我以为种不活,没想到栽进地里没片刻,就活过来了,真是几十年也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
现在只需要好生防虫施肥,这批药材便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逐风笑了笑,又道:“我这边还有十来块地没去看,这脚估计又得耽搁几天。”
徐老汉眉头一皱,“有我在,还担心这些作甚,逐老板你就好生养着,别操心这些,别个当老板的都是坐着使唤人,偏你是自己使唤自己。”
逐风哈哈一笑,“等他们上手后,就轻松了。”顿了顿,又道:“我打算今天回城里一趟,你这次就跟我一起回去,你们爷孙也好些天没见过面了。”
徐老汉先还想拒绝,不过听到最后,想了想,确实有些想兰丫头了,便笑道:“那好,今晚跟你回去,明天一早再下来。”
...
温雅和徐兰回到九曲里的时候,见胡同里焕然一新,温雅倒是心中了然,徐兰却是惊得瞠目。
本来此前她还有些害怕,心里也觉得怪,只是面上没表露,可现在如此惊奇之事就在眼前,她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还...怎么一天时间,这些草木就全活了?”
温雅笑着解释,“我二闺女精通风水之术,此前这胡同里风水不好,定是被她改了风水。”
徐兰倒是听闻过风水先生的玄乎,可亲眼见的,还是头一回,故而是回到内院,脸上的震惊也依旧没退。
灶房里亮着灯,二人便直接进了灶房,进门就见三个“孩子”正在洗菜切菜,而案板上,已经摆了一堆洗净切好的食材,显然是等着徐兰掌勺。
“今天又是什么日子,这么丰盛?”温雅有些奇。
徐兰则直接开始洗手准备动手做菜。
“今晚阿爹和徐爷爷要回来。”十安回一句。
徐兰正在洗手,一听,惊喜回头:“阿爷要回来?”
“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十安切完最后一块肉,放下菜刀。
徐兰用帕子擦着手上水,一边来到案板前,看了一眼各类食材,喜道:“那我得抓紧时间。”然后扔下帕子,麻利地将各类肉菜分堆。
红桃往锅里掺了一瓢水,洗锅。清雨则坐在灶前,开始点火烧灶。
徐兰将酱、油等各类调味先摆出来,然后对温雅几人道:“你们都出去等着,这里油烟大,呛人得很。”又对清雨道:“你也出去,我一个人可以。”
红桃故意摆着脸,“你一个人可以,我们却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又把温雅和十安往外推,“你们都出去,站在这儿打挤。”
温雅和十安没辙,只能先坐去堂屋。红桃搬个矮脚凳在清雨身边坐下,拿着蒲扇给她扇风,“烧灶,还得阿妹来,我不在行,烧不好。”
清雨微微一笑,“烧灶看似简单,可要烧得好,也颇有门道。
灶孔里不是柴越多火就越大,架柴架柴,关键在一个‘架’字,柴要彼此架起来,有空隙,火才能大、才可控、才均匀。”
又用火钳捣着灶孔里的柴,“火若是不得力,与其硬塞一把新柴,倒不如讨个巧,给它拨弄拨弄,弄出些空隙来,这火,自然就有了。”
红桃笑着对徐兰道:“听听,我阿妹就是厉害,烧灶都能烧出心得来。”
徐兰也笑,“你们一家子都厉害。”
...
逐风和徐老汉坐马车回到九曲里,两人见到胡同的变化,自然也是各自惊了一瞬。逐风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他惊的是,既然胡同里的煞气退了,那说明这房子肯定是买下来了。
至于徐老汉,因为十来天没回来,所以惊讶有余,但也还不到惊吓的程度,只是感慨一句花草树木又活过来了。
徐老汉扶着逐风跳进院子,刚过垂花门,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当即就笑道:“今天是徐丫头掌勺,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堂屋里,温雅和十安,正在说逐风的事,“...也不知大师兄伤成什么样了。”
“估计也没那么严重,不然掌门师妹肯定就让我去救他了。”温雅道。
话刚落,就听到院外有声音,二人出屋一看,却是逐风被徐老汉扶着一跳一跳地艰难往前,额头还缠着一圈纱布。
温雅心里嘶一口气,面上好奇又不解,“怎么搞成这样?”这胆小鬼不是看到危险第一时间就会跑得远远的吗?怎还瘸上了。
十安迎过去,往逐风身前一微微一蹲,逐风老老实实趴在他背上,被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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