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迅速压低身体贴在地上,他往旁边一闪,避开窗口,侧贴在墙壁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狙击。
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捶打着胸腔。安室透感觉眼前发黑,惊觉是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他冷静下来,观察环境,然后发现是虚惊一场。
但这并不让人觉得安慰。
那是一枚微型摄像头。
很小,伪装得很好,安在铁柜顶端的角檐上。若在白天绝对不会暴露。
幽幽的红光提醒安室透:你被发现了。
侦察不能再进行了,要赶紧离开。
摄像头一定是酒厂留的。
最坏情况是摄像头彼端正有人在看,发现他的闯入后立即上报,然后酒厂的人根据大致身形把闯入者和正在这一片行动的他联系上……
与公安接头是主要目的,但为了打掩护安室透接了一个观察任务。所以酒厂是知道他在这一块的。
如果更倒霉,酒厂的人在附近……被逮个正着就好玩了。
一路惊险地回到安全屋,安室透才发现冷汗已浸湿后背,他再一次感受到酒厂的深不可测。
冷不丁冒出个摄像头,比走夜路冒出个鬼来还可怕。
安室透回去后如何精神紧张地复盘暂且不提。
川上济勉强睡了三个小时,六点左右被生物钟唤醒。他睁开眼,深觉自己可能某一天猝死。
川上济打开电脑,赖在床上把剩下的合同翻译完,又登上自己在组织的内部邮箱查看录像。
没错,那个摄像头是川上济安装的。
至于为什么安……
川上济也不知道,他就是想安。
他这人随性惯了,步步为营和一时兴起的行为占比相当。直觉告诉他,这么做会有收获。
而且任务消耗可以报销,到时候随便扯个报销理由就行了。
设定好路径后,摄像头录下的东西会上传到他的邮箱,川上济把视频调到五十倍速。
还真让他看到点东西。
安室透能调查到这个地步让川上济有些意外。
虽然安室透把自己裹得和小黑人一样,但一些无法遮住的特征:身形,体态,小动作……对川上济而言明显得如黑夜里的探照灯。
私自调查一直是情报组的优良传统。
所以说朗姆的眼光还是挺毒的,看上的新人入乡随俗得如此之快。
“这应该就是入职兴奋期吧,”川上济感叹道,“年轻真好呢。”
不像他这种度过兴奋期良久的老鸟。若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不慌不忙地撤离,临走前还对镜头比个国际友好手势。
哪怕事后有人找过来……
又没能定罪的证据,死不认账不就行了么?
所以还是太嫩了,嫩得让川上济都想匿个名把这段录像寄过去吓唬一番。
至于探究安室透的目的……
这是朗姆的工作,与他无关,除非朗姆把这个任务下放到他手里。
截下重点部分留存,川上济把剩下的录像删除。
这个点有些早,川上济玩了几局消消乐打发时间,等到七点半给琴酒发邮件。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caca]
和贝尔摩德的搭档结束,川上济需要回归琴酒的小队打卡了,社畜的生活就是如此心酸。
没过多久,琴酒把任务信息和地点发过来。
“居然是单人任务,而且就在米花町附近。”川上济翻了翻信息。
[以后米花町这一片重要任务由你负责。———gin]
[所以大哥是不带我出任务了吗?真是冷酷无情了呢。———caca]
[有病去治。---gin]
[在治了在治了,这事儿急不得。———caca]
“啧,看来琴酒以后不带我玩了呢。”川上济把自己重新埋进被窝里。
长驻米花町么……
他看了看那个任务,执行的最佳时机不是今天。
欧耶,今天不上班。
按理说,琴酒不该知道他在米花町。
贝尔摩德老神秘主义者了,不可能向琴酒透露自己的行踪,而川上济的行踪又和贝尔摩德重合。
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贝尔摩德也估计不会透露他的。
除贝尔摩德之外知道他在米花町的只有朗姆和那位先生,琴酒应该是从先生那知道的。
所以让他长驻米花町可能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而且琴酒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川上济的组队邀请。
这点很耐人寻味了,琴酒的行动小队一直缺人,特别是缺狙击手,面对上门的劳动力竟然不要……
说明在川上济离队的这段时间,有人顶替了他在琴酒小队的位置,看情况还是长期顶替。
就不知道是新人还是老人。
川上济刚转行不久,对行动组的人员布置不太熟悉。
嘶……或许是上次琴酒提到的800码?
川上济忽然有点想见见那个人了。
磨蹭到8点,川上济在饥饿的驱赶下出门觅食。
这个点的东京已是人潮汹涌,车水马龙。米花町高得吓人的非正常死亡率并没有影响居民们过日子。
路过报纸摊时川上济顺手买了一卷,展开。
媒体今天难得没有挑三拣四地讽刺日本警方的无能。报纸头版的标题引人注目:
《石原集团千金走失,东京警方协力找回》
配照是打扮讲究,神情激动的女士握着警方负责人的双手。
那位女士画着浓淡适宜的美妆,眉眼里能依稀看出几分小吉的影子。
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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