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身影捣鼓了一番后,转过身来,这一个转身在成泰丰的眼中像是形成了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那柔顺的头发柔然飘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弧线,然后慢慢垂落,隐藏在了白色身影的背后。
那个白色身影看到成泰丰醒了后一阵惊喜,她的微笑如冬天的暖阳,直击到成泰丰的心底,如果有人问他什么是一见钟情的话,他一定会回答就是现在这一刻,就是那个纯净温暖的微笑,就是那个让周围都变成空白的转身。
也许是他之前所看到的都是些花枝招展,世俗红尘味很重的女人,现在看到这么干净清纯的女子,他的心就如平静的湖水遇到不顾一切坠落的雨滴一般荡起了阵阵的波澜。
成泰丰在受伤的这段时间里,白裙女孩一直照顾着他,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暗生情素,在成泰丰伤好了之后两人还是会经常联系,只是谁也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虽然那句话没有说出口,但两人却像是暗中默认了关系一般,成泰丰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只是两人的甜蜜却并不久远,因为他所处的世界是黑暗,杀戮,势力和纷争。
他是成古苍的主力,是成古苍的拳头,是成古苍的护盾,想要对付成古苍必须要越过他才行,干他们这一行的,仇家太多了。
没过多久,他就被仇家追杀,为了不连累到那个女孩,他迫不得已和那个女孩断了联系,只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了那个女孩的消息。
对他有威胁的仇家被一一杀死之后他回去找过那个女孩,只是早已物是人非,那女孩他再也找不到了。
夜微凉,风正酣,楼顶人静心未安,他握着那被打磨得发亮的刀片,心却飘向了远方,这刀片是那女孩送给他的,他还清楚地记得女孩清纯的模样,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白色身影对他说的话: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在一辈子的过程中是避免不了疾病的侵害的,人本疾苦,为什么还要用血腥的刀划向自己的同类,增加彼此的痛苦呢?
这个刀片本锋利,易伤人且又易折,伤人伤己,但当它被洗去了身上的锐利,磨去身上的锋刃的时候,它是可以被人包容的,这个刀片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有一天你能把它给磨平,也希望你把它磨平后能够像它那样不再伤人伤己,我是个医生,我喜欢这个职业,但我不希望看到病人,不管病的是身体还是思想我都不希望看到,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大家都好。
他还记得白裙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像是锁着一缕愁丝,无法化开,他可以看到女孩眼中对他的那种爱恋,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他和白裙女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白衣天使,一个黑衣恶魔,两人怎么能走到最后呢?
只是他心中同样有一种渴望,这个渴望一直抓着他的心,他既希望能和白裙女孩在一起,但他又不想给白裙女孩带来伤害,这是一种矛盾,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白裙女孩必定也时刻处在危机之中,他的仇家太多了,他无法护得白裙女孩的周全,但让他放下白裙女孩他又怎会放得下呢?
月光下,楼顶的石瓦被照得明晃晃的,成泰丰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被打磨得光滑的刀片,暗道:刀片已经磨平了,只是你的人在哪呢,我是注定成不了这刀片的,可是我又何常不想成为这刀片呢,我又何常不想把你带在身边呢,你不是想让我成为这刀片吗,你来帮帮我,只是现在你人在哪,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呢?
他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了帅气的脸庞,锐利的眼神中貌似还隐藏着一缕忧伤。
夜风吹,人心自飘凌,远方人,可曾念及那一段时光,也曾如我,夜下看远方。
他渴望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只是成古苍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成古苍就没有现在的他,江湖人首先讲的就是义气,如果他离开了,不说成古苍让不让他离开,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是他喜爱的女人,哪个他都不想离开,只是又只能选择一个,当时的他选择了在他眼中对女孩最有利的一个选择也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那就是离开女孩。
看着手中的刀片,他发现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有祝福,但这又是他最不甘心做的,任谁都不想把自己喜欢的人让出去,更何况对方还喜欢自己。
他眼神再次凌厉,看着远方被明月披上银纱的山脉丛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中的一个干净的小房间里,星煞正坐在桌子前,闭上眼睛静静地抚摸着手中的一条丝线,这是他花费了大力气求人用特殊金属打造的一根丝线,名为夺命丝,这根夺命丝已经跟了他七年了,可以说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他喜欢安静,就算是杀人也会让人安静后再让人死去,他每天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在夜晚闭上双眼静静地抚摸着这根夺命丝,这是他心里头最平静最轻松的一刻。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落在了窗户边,抖擞了一下羽毛,轻鸣了一声,星煞眉头一皱,也没见他睁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根夺命丝就飞了出去,只见光芒一闪,夺命丝直接打在小鸟身上,小鸟的羽毛洒落,鲜血溅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朵血花,坠落在了窗户外。
星煞手微微一动,夺命丝飞回,他手中出现了一块布,他闭着眼睛,慢慢地把夺命丝上的血迹擦掉,待血迹擦干净后,他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很满意现在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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