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旌旗飞扬。
这风雪大的模糊住了他的视线,他只看得见在皑皑白雪之中,那人被风扬起的长发,和那把带着钢铁的寒光的宝剑。
带着冷意的剑躲过他的致命点,刺进他的左边的皮肉,正卡在肋骨中。
与痛感和寒意一起袭来的,是一种大失所望的心情。
那人的眼睛是一抹浓重的黑色,但是往常总是盛满怒意的这对眸子,如今已经看不出有其他情感。
景同忍痛,左手抓住剑刃,用力地想要将那柄刺进他皮肉里的剑拔^出去。对方便毫不留情地再将剑刺进去一些,顺时针转动剑柄,然后再慢慢拔^出,锋利的剑刃就在景同的手心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或许是天气严寒,景同的手上竟然没有太大的痛感,他眼见着那宝剑离开自己的手心,他摊开自己的手,只看到两道深深的刀痕,血肉翻出,不多时,地上的积雪便被溅上了血滴,慢慢的晕成一大滩红色。
士兵从身后冲上来,叫着二皇子,并把景同护在身后,举着长^枪对着眼前那个白袍男子。
众人想不通,二皇子不过是尊称皇室的规矩,处决了一个以下犯上的婢女,而这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三皇子鸿采,竟敢和二皇子兵刃相向。
士兵们都没有眼瞎,二皇子平日里的身手,要对付这个三皇子绰绰有余,所以他们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
出人意料的是,二皇子不仅没有率先动手,反而挨了这一剑。
士兵们也看到了二皇子当时脸上的表情――从从容到震惊,再到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不止二皇子,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会想到,三皇子竟敢动手刺二皇子。
几个士兵只是围着景同,确保他不会再受到袭击,只是让他们上去和鸿采对阵,他们也是万万不敢的。
鸿采收了剑,剑尖朝下,剑身上的血滴仍旧往下滴,他的视线穿过景同前面的人墙,看着那个捂着腰侧,被士兵扶着的景同。
这个人杀了他的女人。他本应该下毒手,可是刚才剑一出鞘,对方没有躲闪,他竟然也不忍心手刃这个仇人了。
为何自己要和这种人有血缘关系。
鸿采刚才那一剑避开了对方的死穴,他现在将剑举起来,指着他的皇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景同,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
景同咳了两声,更牵动了伤口,他手覆盖在嘴上,掩盖着自己咳嗽声,又将手移开的时候,满脸都是血迹,触目惊心。
“我让你刺这一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死不悔改!
鸿采一把跨上自己的马,他抓住缰绳,对景同说:“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饶过你。”
鸿采驾马离去,没有景同的命令,没有人敢追,景同一个趔趄,有人上来扶住他,他怒喝一声:“滚!”
这样盛怒的二皇子,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士兵不敢说话,往旁边退了几步,只敢目视着二皇子自己撕开袖子,将手上的伤口包住,踉踉跄跄地走向宫殿的方向。
河剑国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
***
“卡――”王涌头从摄影机后面伸出来,朝李成泽比出一个大拇指,李成泽走向王涌,王涌拉着他看了下片子,赞赏地说:“这绝望的眼神表xian的很出彩啊。”
王涌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场一条过的戏了,剧组里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大家的相互适应性已经越来越好了,许多戏份,他只要轻轻一点,大家都可以很快就了解他的意图。
王涌正在这里跟李成泽指点一些细节,抬头看到贺谦就在不远处,他转而对贺谦说:“贺谦,这几天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没休息好?”
李成泽也抬起头,看到贺谦从马上跳下来,将手上的道具宝剑扔给道具负责人,他自己走过来,笑着对王涌说:“这几天是有点累,应该是睡得少了。”
李成泽看到贺谦原本总是神采奕奕的脸,此刻真的有一点倦意,于是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贺谦朝李成泽说:“家里出了点事。”
王涌伸手拍拍贺谦的肩膀,“年轻人,坚强是好事,不过你要是真的累,也要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把拍戏时间调一下,尽量把你的戏份安排在白天嘛。”
贺谦诚恳地点头,“那就谢谢王导了。”
李成泽看着贺谦这副待人礼貌点到即止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这一世,他和贺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礼貌周到但又可以不让人亲近。
李成泽这几天一直在思忖,贺谦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以贺谦的脾气,如果有大事要发生,他应该会兴奋地告su自己,然后得意地举出自己的一系列举措才对。
王涌打了个响指,叫:“拍下一场啦哈,转场,父王和母后到哪去了,快把他们请出来。”
贺谦朝李成泽点点头,要告辞,李成泽走上前去抓住贺谦的袖口,然后他发现对方白色的袍子一下子就被自己手上的“血液”染红了。
“贺谦,我要跟你谈一下。”
“可以,不过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两分五十六秒。”
苏瑞走过来,被眼前这诡异的气氛唬到了,但是李成泽整脸的血还没擦干净,她只得鼓起胆子说:“成泽,要不你先把脸上的东西擦干净吧。”
她说着递过一块毛巾。
李成泽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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