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雨水有点多,没完没了的,到处都是湿哒哒的,士兵也没法操练,三五成群的躲起来或赌博或聊天或睡觉,靖王出去巡视了一圈回来,看到士兵们都是这种状态,十分的恼火。
可是老天不作美,恼火也没用。
比较意外的是,云国的凌冽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大营。
几年没见,当年还有点青涩骄傲的小伙子似乎现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阴沉寡言,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凌冽这回过来,除了是奉了端王的命令来给靖王送一些给养外,还要问一问靖王一些冶炼上的事。
当年庄晓寒告诉过靖王一些冶炼上的事,靖王还赏了她一千两银子。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除了中间他疯狂挖坟寻找庄晓寒的“尸首”之外,其他时间,他都是在寻矿和提炼的路上,只是,他找到了炭精,找到了海底的锰矿,去始终没找到一种叫做镍的矿石。
虽然锰矿石里可能也含有镍矿,但是达不到他想要的标准。
庄晓寒当年曾经说过,镍矿石在南方比较多。还有个大点的在定国境内。但是这两个地方都在他国,定国去不了,容国他又是被挂在了黑名单的人,早就不受欢迎了。
所以,寻找这种叫做镍矿的任务,只得寄希望于靖王这边的人了。
靖王爷也在密切的派人寻找这种矿石,但是他还要忙着打仗呢,能分得出多少精力来关注矿石的事?
凌冽只得自己亲自来了。
参照当年庄晓寒的说法,凌冽已经炼制出来高碳钢,可惜的是硬度是达到了,但是使用时却很容易碎裂变形,而且照样爱生锈。看来最后还是非得添加一种叫做镍的矿石不可了。
再一次偷偷进入容国,凌冽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了。
他已经几年都没有再回去云国京城的家里了。平时只是写写信,给母亲报一下平安。至于他自己,因为一直在外头跑,地点不固定,因此很少能收到家里寄来的信,只是和端王的人接触的时候,会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一些京中家里人的近况。
听说母亲仍然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听说父亲和大哥都打算给他说一门亲事。
凌冽听了只是不屑的撇撇嘴:呵呵,你们爱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要是在这事上回应你们一句算我输。
靖王的人马这两年不好过,军饷粮草总也跟不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凌冽送来的给养真的是大大的缓解了他的难处,所以,他看到凌冽还是很高兴的。
凌冽想知道的只有那些矿藏的消息,其他的他一点也没兴趣。
特别这个人还是有可能杀害了他娘子的人。
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一时半会的还不能动这人,但是只要一有转机,这个人必须要还他一条命来!
靖王知道凌冽的心结,也不敢太和他走近,对于凌冽想知道的问题,只吩咐手下的人去查办,凌冽跟着他的手下走了。
深夜里大家都睡得熟了,却听见似乎有千军万马的声音在军营外头响起。
外头还在下着毛毛雨,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黑暗中似乎有一道光点在越靠越近。
大营里的人都被惊醒了,靖王爬起来,不明白白天的时候,斥候说附近四五十里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朝廷的军队,连任何的散兵游勇都没见着,这突然来偷袭的又是什么人?
哨兵都守在大营的栏杆边,搭弓上箭,只准备一有人靠近就将他们射个透心凉!
似乎有人在靠近了,还有马匹奔跑的声音,但就是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军官耐心耗尽,一挥手:“放箭!”
一轮的弓箭手射完了,第二轮的顶上继续。
火光似乎越靠越近,鼓声马蹄声也越来越大了,弓箭手已经放了好几轮的箭了。
也许是弓箭太密集了,那火光忽然就灭了几个,然后,在又一轮的箭雨之后,另外的十几点火光也陆续消失了。
那些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远了,直至彻底消失。
外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大营里的人放下心来,靖王问手下外头到底是什么样子,手下说天黑看不清楚,不敢贸然派人出去,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天亮的时候,斥候来报说除了附近地上有稀稀拉拉的一些箭头外,什么情况也没有!
好像昨天晚上的马匹声、人的脚步声、喊杀声都是一场梦境一样。
大家都莫名其妙,有的人反应过来说是不是有人特意过来佯装进攻,就为了试探他们的底细的?
可是半夜来的这些人都是谁呢?看地上的脚印也只有七八行,到了山石阶梯上就消失了。
难不成来人都是隐藏在山上的?可是山上只有一些只会念经的道士啊。
大营里加强了戒备,军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来报信的斥候。派往山上的斥候回来说,山上的道士都在忙着收拾行李和物品,乱糟糟的,他们还说能不能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要带走一些道家要用的法器书籍和丹药材料什么的。
自然这些要求都是不可能满足他们的。
庄晓寒和几位师兄满载而归。
六只草靶子上钉着的箭支密密麻麻,拔下来之后捆起来。地上捡的不计其数。庄晓寒数了数,大约有个近千只。
太靠近军营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走近,生怕露馅了,掉地下能捡到的箭支他们都捡回来了。
黑夜里看不清楚,他们能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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