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月城外城郊的一个小客栈里,小二端着清粥和小菜从后厨走出来。
“掌柜的,这是送去甲字房给那个断了腿的公子的?”
“嘘!嘘!嘘!小声点,这事不要声张,没看见他们剑上带着血吗,小心你的小命!”
掌柜的正算着账,听到小儿大声的叨叨着断了腿的公子,立马窜红了脸,急的跳脚,今天清晨,他刚打开店pu的大门,两个侍卫似的人就架着一个年轻的贵公子闯了进来,用剑要挟他,说有人来问就当作没有看到,还要一些干净的布热水之类的东西,之后甩下一小袋黄金就上了楼,看那个公子不仅断了腿,腹部还有正往外浸血的伤口,那两个侍卫似的人也满身挂彩,掌柜的当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奈何刀剑相胁迫,不得不应允了。
掌柜看这傍晚的天气,还是那么晴朗的,夕阳那么清晰,连片云彩都没有,不久起了风,吹的客栈的大门呼啦呼啦的响,掌柜被这风声弄得闹心,又觉得今天估计没人再来住宿了,就让小二去把门关的严实。
离月城不远了,霍灵已经在动手整理马车里的东西,看到那还未完成的棋局。
“黑子是玉玦王子,白子是二哥,我给你们记着。”
霍灵说着,抽出怀里的丝绸帕子盖在棋盘上。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骄子瞬间受到了冲击,霍灵的背向左就快狠狠撞在车壁上,玉玦眼疾手快,立马拽过霍灵,她砸在玉玦的怀里,玉玦闷哼一声抱着霍灵砸向左边的车架,霍寻则抓住了马车右边的车架,下一刻,一把剑擦着霍灵的腰穿过马车的轿身,另一把剑用力砍在车架上,离霍寻抓着车架的手仅有一寸。
矮案上棋盘上的棋子洒了满处,黑子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竟仿佛是掩埋了白子的光芒,散落在更显眼的角落。
外面马上传来打斗的声音,霍寻二话不说,拔出佩剑,到外面去,只看到外面仪仗的卫兵已经和一批蒙面的黑衣人打起来了,黑衣人明显都是训练精良的死士,招招致命,霍寻冲了上去,他毕竟已经身经百战,对付这些黑衣人毫不费力,他时刻留意着黑衣人的招式,这些黑衣人,虽然刀刀都是致死的招数,却故意措开一分,明显,他们并不想取他的性命,那么究竟是谁,又为什么偷袭仪仗队?
霍灵咬着下唇,此时她在玉玦怀里,她十分的紧张却并不是因为混乱的打斗,玉玦,他正在保护她吗?
又一把剑穿过轿身,直对着霍灵的眉心,玉玦侧身,剑身划破他的右臂。
霍灵反应过来抓紧玉玦的手臂。
“你是在乎我的!”
她不合时宜的很开心的笑着说。
“不能在呆着里面了,我们得出去!”
玉玦与霍灵几乎是同时说话的,而玉玦听到霍灵的话有些意外,这个镜玥公主,大难临头了到底还在想些什么。
玉玦拽着霍灵跳下马车,霍寻侧身看到玉玦拔剑站在霍灵的身边阻挡攻向他们的黑衣人,他刚刚一直被一个黑衣人纠缠,以至于稍不注意,便有人攻上了马车,这些黑衣人并没有杀他的意思,也想不出有什么要置霍灵于死地的缘由,仪仗后面跟着的一箱一箱要带到昌邑去的金缕布帛,宝珠玉器,他们也没有去夺的意思,一直奋力攻马车,难道是和玉玦有什么关系?
霍灵被玉玦拽着,躲闪着攻来的刀剑,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玉玦。
“心悦兮,许君心,问君兮,奈若何?”
她盯着玉玦,开玩笑是的大声问他。
“公主,现在不是你念小诗的时候!”
玉玦用剑刺穿一个黑衣人的身体,鲜血溅了一身,甚至见到霍灵的衣裙上。
“看来你看了我的小诗!”
霍灵肯定的说道。
“…”
玉玦没再接话,又杀掉一个黑衣人。
一下子,霍寻将霍灵拽到自己的身后。
“二哥!”
霍灵略带不满的叫了一声。
玉玦看了一眼霍寻,他知道,霍寻一定猜到,这批黑衣人都是冲自己来的,他嘴角划过一丝不明显的微笑,像是嘲弄,却不知道嘲弄的对象是谁,不远处,卫不疑杀过重重的黑衣人来到玉玦旁边,突然,路那边的林子窜起一串火束,重重围上来的黑衣人看到火光迅速撤退,留下满地的狼藉。
“哼,玉珥太子未免太过分了,在王子同燕国仪仗共同赴昌邑时来刺杀王子,就不怕伤了二王子和镜玥公主,没办法和燕国交待!”
卫不疑看着撤走的黑衣人的身影,抓起衣袍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滴,愤愤的说。
“果真是冲你来的!”
霍寻走到玉玦的对面,带着些不耐烦说道。
玉玦赶忙对着霍寻行了一礼,“给王子填麻烦了……”
霍灵的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等她看到遍地大部分都是黑衣人的尸体,但仪仗的士兵也死伤不少,她有些生气了,这是两回事,但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什么来。
等整顿好行进的队伍,霍寻派几个人将死伤的兵士拉回大石去,自己准备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向昌邑行进,离新芜公主生辰的日子不远了,还得快点赶路。
“二王子,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属下估量,刚好够我们的人马休息的。”
霍寻派出去探路的士兵回来了。
霍寻想了想,虽说快到月城了,却还有一截路程要走,经历刚才的打斗,大家都累了,不如就在这里落脚吧,那些人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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