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此药是……是……是……假死药,儿臣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妻子被关到监牢了,无奈之下才除此下策,恳请父皇息怒,是儿臣不孝,父皇别气坏了身子。」
太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心疼卢佩衫,所以给她假死药假死,然后再趁机把她弄出来,免她受牢狱之苦。
呵呵呵,真是感人啊!
但是王卿瑶一个字都不信。
太子会有这么好心?
这药可能真是假死药,但太子不一定会把解药给卢佩衫。
等到卢佩衫服了假死药「死」在狱中,卢家接了「尸身」回去,该办丧事的办丧事,该埋棺的埋棺。
这一切可就跟太子没有关系了啊。
「敢问太子殿下,这假死药是怎么用的?」王卿瑶冲太子晃了晃手中的药丸,问道。
太子一愣,迟疑了片刻,道:「这药……服下之后,人会呈假死状态,三日之内鼻息、脉搏全无,三日之后会自行苏醒。」
王卿瑶一怔,竟然不用解药?自行苏醒?
顿了顿,太子又道:「这假死药很珍贵,孤手里一共就两颗,还请皇嫂把它还给孤。」
太子朝王卿瑶伸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又在,王卿瑶似乎不能把假死药据为己有。可一旦她把所谓的假死药还给太子,就失去了唯一的重要物证。
她冲太子嘻嘻一笑,把手一缩:「不给。」
太子:「……」
内心咆哮:***尼玛!
方正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掩住笑意。
定安王妃真是……肆意妄为!
他去瞧皇上的脸色,皇上似乎并不生气,同他一样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要这药做什么?」皇上用十分随意的语气对王卿瑶道,「难不成你还能派上用场?」
王卿瑶又嘻嘻一笑:「这可说不定。」
皇上是爱屋及乌,凌允能找回来,萧家的诅咒能解除,全亏了王卿瑶。
他这会儿看王卿瑶已经不嫌弃了,于是瞥了一眼太子道:「反正你有两颗,就给一颗给你皇嫂吧。」
太子内心再次咆哮:***尼玛!
面上露出不舍的神色:「儿臣遵旨。」
王卿瑶得了假死药,却不急着收起来,而是让人去把国师和陆太医叫过来了。
「这么好的东西,让过世和陆太医瞧瞧,看能不能制出更多的来。哦对了,太子殿下,您这磕假死药是谁给你的呀?」
太子神色一变,手掌不自觉握紧。
「是孤的一个门客,他也是昔年四处游历时偶然得之,据说很难制成,普天之下,恐怕就这么两颗,皇嫂还是不要叫国师和陆太医了,免得白费功夫。」
「没事,人嘛,就是要有创新精神,失败了不要紧,勇于尝试嘛!」
太子手心都湿了,身子崩得挺直。
他们这会儿本来是在审卢佩衫,却因为太子的一颗假死药外楼歪到爪哇国了。
不一会儿国师和陆太医来了。
给皇上和其他人行礼问安后,王卿瑶就把药丸给了他们,略说明了情况。ap.
陆太医让国师先看。
国师放到鼻尖轻轻一闻,脸色大变,忙用帕子包好,手忙脚乱塞到陆太医手里,自己则一退三尺远。
「什么假死药,这分明是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毒药!」
太子脸色剧变。
卢佩衫神色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太子。
皇上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哈哈哈!」卢佩衫狂笑
起来,神色悲愤,带着被背叛的绝望。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出来了。
「好,真好啊,我为你背负恶名,甘愿受牢狱之苦,你却迫不及待置我于死地!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太子嘴巴动了动。
卢佩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就向皇上道:「启禀皇上,陈左的确是受我指使,前去刺杀那么刺客。但此事太子殿下,从头到尾都知情,是他跟我说他手上没有可用的人,让我想办法解决掉那么刺客!因为刺杀越郡王的人正是他派去的!」
太子本就跪着,闻言四肢一软,脑中一片空白了。
完了。他想。
「不仅如此,前太子妃腹中的孩子也是他亲手把药送过去打掉的。前太子妃临死前曾留下一封信,上面记载了太子所有的罪行,只是这封信不知道去哪了……」
王卿瑶适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在我这里!是卫雨的丫鬟送过来给我的。父皇你知道的,卫雨跟我一直不对付,我还以为她故意坑我呢,咱太子殿下德艺双馨,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所以我也一直没放在心上。」
凌允赞赏地看了王卿瑶一眼,这反应速度,绝了!
皇上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语言形容了。
「信呢?」
「我随手搁在府里的匣子里。」
「取过来。」
这信如今至关重要,王卿瑶就和凌允亲自回了一趟定安王府,拿了信交给了皇上。
皇上一页一页看过去,脸色铁青,额上隐忍的青筋突突直跳,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你二皇兄的腿竟然也是你捣的鬼?!」皇上目眦欲裂,抓起御案上的纸镇狠狠咋过去。
太子哪里敢躲,额上被砸了个血窟窿,咕咕冒出血来。
皇上捂着胸口,一副快被气死的样子:「朕自小教导你们要兄友弟恭,相互扶持,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哥哥弟弟的?」
太子根本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如丧考妣地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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