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这么晚了,究竟是谁还会找我爸。
我按下接号键。
“喂!”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却是胡凯旋的动静。
“大宝,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爸的号码。”
没错,我没有手机,这个年代,一个小灵通也挺贵的。我平时上大学,但是却离家近,搭个三蹦子,三块钱就能回家。所以平时我也不需要手机,跟谁联系什么。
“凯旋,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胡凯旋神秘兮兮的问我。
“大宝,今天白天,我问你那个阴牌的事儿?那东西到底灵不灵验?”
“阴牌指定是灵验的!只不过那种东西邪门,一般人驾驭不了。凯旋,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胡凯旋在电话里着急忙慌的对我说。
“大宝,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这就去找你,咱们两个人见面说。我决定了,我得买一块阴牌!”
这个胡凯旋古古怪怪,今天白天,我就瞧着他跟蔡苗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般。现在又非得买阴牌。
要说,胡凯旋这小子倒是不差钱!
他爸据说是专门包工程,并且还都是那种政府大楼,跨江大桥等高利益,高回报的大工程。
这小子想当年考大学没考上,愣是他爸托关系找后门,在我们学校里砸钱砸出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
胡凯旋自己平时也拍着胸脯说,自己从不为上学,只为混个文凭,哪怕是个假文凭,等我们大学一毕业,他都可以到自己父亲的工程集团,当个建筑经理什么的,以后的日子都能横着走。
现如今,我当下的状况确实是缺钱,一是我爸这么一出事儿,我们家平时根本就没有存款,恐怕以后我连交学费,和正常生活都成问题。
二来,我爸这边每天住着院,打着营养液,葡萄糖水。医院的开销,才是一笔深不见底的大窟窿。
要是能够卖几块佛牌,倒是也可以帮助我解燃眉之急。
我当即在电话中回复胡凯旋。
“我在县中心医院,你搭车过来找我吧,咱们两个人医院门口见!”
挂掉胡凯旋的电话,我穿好衣服,便去医院门口等待。
没一会儿的功夫,胡凯旋那小子,果然找了一辆黑车,跟上赶着投胎似的,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大宝,叔叔的身体没啥大碍吧?”
我摇头:“没法说,植物人!活着跟死了一样。”
“啊!咋能这么严重?”
我摆摆手:“都怪我。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还好,起码保住了一条命。”
胡凯旋拉着我找到一个烧烤摊儿,点了六瓶绿棒啤酒,又来了五把羊肉串。
他一边给我“咕咚,咕咚”倒着酒,一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大宝,咱俩一个寝室住了这么多年!你跟我说实话,我长得丑么?”
胡凯旋这个问题问的,我忍不住抬起头,撇了撇他那个比孕妇还大的啤酒肚,以及他南瓜型的脑壳,和拍黄瓜般的扁鼻子。
“这……呃……男人嘛,可能主要还是看内涵!”
凯旋听了我这话,忍不住一杯苦酒下肚。
“懂,别说了!兄弟我明白。”
胡凯旋死死的垂着头,眼圈儿竟然好像都红了。良久,他再次问我。
“兄弟,你家卖的阴牌,有没有那种能把人变漂亮的?”
“变漂亮!”
我紧了紧眉头。“凯旋,不至于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要那么漂亮干什么?更何况你那家庭条件,妥妥就是个富二代呀!像你这样的男人,等到了社会上,上赶着你的小姑娘排成排。你别……”
我这话还没说完,胡凯旋直接打断了我。
“你知道我今天陪蔡苗苗去医院干什么了?”
“干什么?”
“去打胎!”
“打胎?你的?”这应该不大可能吧。蔡苗苗可是我们学校的系花,胡凯旋家虽然有钱,但是他的这幅长相……
唉!说实话,凯旋这个人其实哪哪都好,没什么脾气,为人也仗义。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那张脸,和肥硕的体型。
胡凯旋这回直接举起一个大绿棒,咕咚咚旋着,一整瓶酒全都下了肚。
“大宝,蔡苗苗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她,她都让别人搞大了肚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我,让我陪着她去打胎。”
我忍不住咬着嘴唇:“这……这是有点儿太过分了哈!”
胡凯旋红着鼻子,神情酸楚的望着我。
“即便这样!我告诉她,我不嫌弃她,我想照顾她一辈子。可是蔡苗苗都不愿意,她说我丑,看见我的脸就反胃,她不想以后每天早上都被我当脸给吓醒。”
“操他娘的!”我啪叽一拍桌子。
“凯旋,咱以后不搭理那个sāo_huò。她自己是什么好鸟,除了长得白点儿,也没多标志。”
胡凯旋趴在我肩膀上呜呜大哭。
“兄弟,你说我可怎么办?我他妈上赶着给人当王八,人家还嫌弃我王八壳长得不够绿。大宝,你帮兄弟一把吧!卖给我个阴牌,多少钱都成,只要能让我以后变得英俊点!”
胡凯旋一个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委屈的就像弱不经风的少女般,泪水把我刚刚换好的干净衣服都给哭透。
我一边伸手拍着他的后背,有些为难的对他讲。
“可是,那阴牌的价格。反正不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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